一双巨大枯槁的手落在少女细腻的皮肤上,像抚摸心爱的猫咪,意图占据它身上的每一寸土地。那个男人…,会趁我熟睡,解开我的衣服,用那极度粗糙的手,触碰我稚嫩的身L,亲吻抚摸那隐秘而敏感的地带。那时正是青春期,是懵懂无知的年纪,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从我记事起,便住在外公外婆家了。因为母亲19岁那年便怀了我,不知是奉子成婚还是为了爱情,不仅远嫁还下嫁给了我的父亲——一个整整大了母亲十岁,家住深山且家徒四壁的男人。因为小时侯父母工作忙,母亲又不舍把我送到深山的父亲家。便从小把我寄养在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的家在渭河平原,世世代代都是庄稼人。春种秋收的日子很辛劳,他们很少有时间照顾我,所以从小学开始我便进入了寄宿小学。在我连自已都照顾不好的时侯,便被迫学习独立。开始的那段时间是痛苦的,白天有小伙伴一起玩耍没觉得什么,可黑夜降临,躺在床上时,不安和恐惧以及对家人的想念,会不断侵扰着我。哭泣是我唯一的办法,可哭声会吵到别的小朋友睡觉,所以我学会了没有哭声的默默流泪。哪怕成年后,我哭到吐,哭到连呼吸都会心脏痛的时侯,都没有发出过声音。而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因为太过年幼,我那时还经常会尿床,当然不仅仅只有我,寄宿学校大多数的孩子都有过尿床的经历。我的好朋友吴娇娇甚至上了六年级,身上还会有一股尿骚味,让大家都不愿靠近她。而我为什么不嫌弃她呢?因为六年级的我也会在某个晚自习,因为憋不住而一泻千里,又靠着自已的L温慢慢捂热…
我为什么不去厕所呢,一是因为胆小自卑的我不敢和老师说我的需求(且很多时侯老师会批评上课途中去厕所的人,觉得那是在逃避学习),二是因为学校的厕所实在是难以下脚。学校就只有两个厕所,一个是老师使用的小而精致的厕所,挨着老师的办公室。另一个则是全校学生的厕所。
它坐落在教学楼一旁的角落里,垃圾堆的后面,是标准的北方旱厕,是一道长长的沟壑,唯一不通的是地面是用水泥铺的。也没有冲水设施,更没有任何遮挡,一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花花的屁股。大家都是屁股对着屁股,如果运气不好,还会可以看见别人排泄的全过程。沟壑是排泄物的归宿,也是蛆虫的温床。夏日炎炎时,是其疯长时。它们会蠕动着肥胖且臭烘烘的躯L,沿着墙壁慢慢爬出沟壑,攻占地面上的土地。本来厕所没有冲水就已经巨臭无比,加上这样的画面,对我的冲击更大了。每次上个厕所我都会深吸一口气再进入厕所,憋着气到实在憋不住,才会被迫吸上一口那直冲天灵盖的生化毒气。
在这教学楼的角落,在垃圾堆和沟壑里,滋生着细菌和恶臭。正如通这所学校滋养了一个又一个怯懦自卑,敏感胆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