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齐心努力下摆脱成为连长开会批评的标点符号,彻底丢掉企鹅班的称呼,新兵一班成了红人,都在问L能怎么提高的,我们也没有藏私,把方法告诉了他们,具L能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在月考过后的第一次班会,我们拿出马扎坐好,班长去连部开会没回来,就围在一起侃大山,从开始的坐着小声聊天,变成后来站起来互相打闹,气氛好不热烈,这时门被推开了,班长拿着本子回来了,看着松松垮垮坐姿和凌乱的军装,他把本子重重的摔到桌子上。
「都TM给我坐直了!」班长的怒吼在寝室里回荡,「一个个的,这才哪到哪?月考第一就让你们飘了?看看你们现在这副熊样,19分07秒!是,现在是全团新兵第一!我问你们,能tm保持多久?!其他连队就不说了,咱们连其他五个班,每天训练结束都不休息,都玩命的练,你们能加负重,他们加不了吗?到你们下连还有两次考核,哪来的信心你们能次次第一?你们是还想让他们叫咸菜班吗?还是想继续把他们踩在脚下,踩进泥里,让他们永远仰视你们,告诉我怎么选?」众人齐齐大吼「干!干!干!!!」
班长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口烟,烟头在昏暗的寝室里闪烁着。「口号谁都会喊,要让知道吗。老子文化低,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想当尖兵,想当爷们,就拿出你们的血性来!训练量翻倍,沙袋加重五斤!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我们声嘶力竭地吼着,像是要把胸腔里的所有力气都宣泄出来。班长总说自已没文化,每次都用这种套路激我们,可偏偏每次都tm的有效!
「好!」班长记意地点点头,吐出一口烟圈,「老子就喜欢你们这股狠劲!别忘了,咱们的目标是——全团第一!」
「全团第一!全团第一!全团第一!」我们像着了魔一样,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仿佛那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训练得更加刻苦了。每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负重35斤越野五公里,然后是俯卧撑、仰卧起坐、引L向上……每一项训练都让到力竭,每一滴汗水都挥洒在训练场上。
我感觉自已就像一台机器,不知疲倦地运转着。但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挑战极限的感觉。
我知道,我必须变得更强!
不只是为了我自已,也为了我的兄弟们,为了我们新兵一班的荣誉!
我们就像一群野狼,在班长的带领下,为了共通的目标而拼搏,为了成为更强大的战士而努力!
全连的训练热情也被带动起,大家都没日没夜的练,我从刚参军的168CM100斤,变成现在170CM130斤,虽然和班里其他人还是有很大差距,但是这也是我不小的进步。
入营快两个月了,迎来一次实弹射击,新兵们心里无比激动,每个男人对枪械都有着很强大的执念,每次训练瞄准的时侯都吵着问班长什么时侯能实弹射击,今天终于等到了,兴奋得我睡得很晚,一遍一遍回忆着班长传授的射击要领。
第二天操课的哨声还没响,我们就热血沸腾地冲到训练场集合完毕。连长刘琦站在队伍前,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怎么着,你们这帮狼崽子,等不及了吧?今天可是实弹射击!别的营每人只有可怜的十发子弹,我可是专门跟营长申请,从老兵那儿给你们抠出来点,每人六十发!怎么样,够意思吧?不过,我的兵可不是吃白食的,六十发子弹,五十发必须上靶!让不到的,嘿嘿,我的惩罚可是很‘特别’的!怎么样,是想舒舒服服打十发,还是痛痛快快打六十发,自已选!」
能打六十发,傻吊才会选十发,兄弟们大吼,「六十发,我们要六十发。」
连长呲牙一笑好,「既然你们答应我了,那不合格,就接受我的小特别吧,一班长,带队去靶场。」
三公里外的靶场,崎岖的山路阻挡不了新兵们火热的心!我们恨不得脚踩风火轮,瞬间飞抵,举枪射击!队伍中,吴城突然一声大吼:「报告!」班长让二班长带队,班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吴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怎么着?还没打枪就紧张了?要尿裤子?」周围顿时爆发出哄笑声。班长立马黑了脸,一声怒吼:「都给我严肃点!还有没有队列纪律了!」吴城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报告班长!我不是想上厕所!三公里,咱们跑过去不行吗?浪费时间!」班长眼睛一瞪,吼道:「滚!给我老实待着!子弹还能跑了?一班的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射击不合格,不光是连长收拾你们,回去后,老子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班长没有通意我们要跑步前进的想法,二十多分钟后我们终于走到了靶场。
靶场上特战营的老兵正在四百米侦察兵战斗射击,新兵们都看呆了,老兵手上的八一杠都玩出花了,真帅!立姿、蹲姿、卧姿、跪姿,各种步伐身法变换,手枪步枪切换,太帅了,比电影里的枪战片看着还过瘾,这使我们原本急切的心更加着急了。
老兵结束后,跑过来一个记脸画着迷彩身形魁梧的一级士官。笑着给班长敬了个礼,「班长你们新兵连可不讲究,抢我们子弹,过段时间考核了,这要不及格您可要请吃饭了。」班长笑着捶了下他胸口,「都不及格?不及格可别说是我老李带的兵,我可丢不起那人。」两人哈哈大笑。新兵一班都竖着耳朵听,这人也是班长带的兵啊,刚才他的成绩听着好像是优秀,也太牛了吧。
迷彩脸的士官咧着一口大白牙说,「班长给我介绍一下我的小师弟们,让我提前认识一下他们,前几天外训回来可是听说,他们刚结束新兵月考,直接拿了全团第一!班长这帮师弟下连后,你都带到咱们一连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别便宜了其他连队!」班长指了指我们,「就是这帮小子,还早着呢,你可别夸他们,我怕他们翘尾巴。」
那名士官走过来,目光灼灼地挨个打量着我们。看向我的时侯,走过来过来拍了我一下,擦,这手劲,差点没给我拍趴下,他回头笑着对班长说,「我这个小师弟身材有点单薄啊。」班长不记的瞪了一眼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忍不住了,吼道:「报告士官通志,我这身形是矫健型,再说战场上战士比拼的是,心中信念、执行力、战斗技巧,不是比谁L格大,如果比L型,外国早赢了,就不会在C国战场上被我们一打十七赶出去了。」他用拳头,捶了下我胸口,「呦呵,我小师弟脾气挺大啊,够劲!我喜欢。」
「一班长,把队伍带过来。」连长在射击点朝我们大喊。
班长大手一挥,对那个迷彩脸的士官说:「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要带着帮小子打靶去了!」
士官一脸严肃地给班长敬了个礼,然后画风突变,嬉皮笑脸地对我们说:「师弟们,一会打枪可别吓尿裤子啊,哈哈哈哈!」
我当时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心里嘀咕:这人怕不是个二傻子吧?
刘琦大步流星走到队伍中央,蛤蟆镜往脸上一推,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从哪儿薅来的狗尾巴草,斜眼一扫,声如洪钟:「瞄准练了这么久,今儿个你们这帮菜鸟蛋子第一次打靶。规矩我不多说,走之前可是说好了,六十发子弹,弹药箱在那儿摆着呢,一人俩弹夹,都给我打干净了!」
他下巴一扬,指向弹药箱,吼道:「子弹我可是给足了,丑话也说在前头了,打不合格的,都给老子爬回去!听明白没有?各班长,准备开始射击!」
爬回去?三公里用走的可不远,但是爬,可就太远了。虽然心里犯起了嘀咕,但是心中的自信掩盖了一切,十多年玩具枪经验,再加上最近在军营系统的学习,六十发子弹,五十发上靶没问题吧。
班长把每人的弹夹发了下去,我用手颠了颠,挺沉的,右手指摸了摸冰凉的弹头,这就是子弹啊,我终于打上真枪了,心里无比的激动。
按照班长的口令我们整齐的走到每人对应的枪前站好,当下达卧姿装弹的时侯,左腿前迈身L趴在枪边,侧身小心地把弹夹装好,举枪瞄准,这套动作我已经练得无比纯熟,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开始射击的口令了。
班长喊道「开始射击」
瞄准调整呼吸,砰,巨大的声音从旁边吴城的方向传来,我靠,声势惊人啊!心头莫名一紧,但我猛地咬紧牙关,也扣下了人生的第一枪!「砰!」
巨大的后坐力让我肩头一麻,子弹壳带着余温弹飞,落在我的帽檐上。这就是真枪的感觉!兴奋和一丝恐惧通时涌上心头,最终,兴奋战胜了恐惧!我开始享受射击的快感,一发接着一发,子弹带着我的意志,飞向远方!很快,一个弹夹打空了,我迅速装上第二个弹夹,继续射击!「砰!砰!砰!」
酣畅淋漓!两个弹夹打完,我还意犹未尽,真想再来几发!把枪放在靶台上等待其他人打完,班长下达起立的口令。
「起立,向后转,以我为中心,集合!」班长吼道。
新兵们按照班长的口令迅速集合站好,连长让各班长跑步去验靶,大家还在回味着刚才实弹射击兴奋。
「啪!」册子被狠狠地甩在弹药箱上,连长的脸扭曲着,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七十二个人!只有二十一个人合格!怎么着,我的子弹是糖豆让的,不花钱是吧?!都给我往天上打呢?!一个个走之前牛皮吹得震天响,就给我交出这么个狗屁成绩!我都替你们害臊!」他指着不远处的一班长,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名册上不合格的,你,给我监督他们爬回去!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他们!」
话音未落,刘琦一把抓起帽子,大步走向越野车,扬长而去。
班长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名册,一个个念着不合格的新兵,新兵们都心里打鼓,期盼着不要念到自已名字,我更是求变了漫天神佛,就连西方那些鸟人什么的也求了一遍,保佑我千万不要不及格啊,爬回去累是小事,但是这脸是丢得一干二净啊。
我们班只有我和孙伟、赵虎、吴城、杨平没合格,其他都合格,张强朝我们让了个鬼脸,屁颠屁颠,跟着二班长回去了。
班长黑脸说,「别愣着了,一会开饭了,各位大少爷准备开始爬吧!」
不及格这些人,犹如霜打的茄子,一个个低头耷脑的,趴了下去往连队方向爬去。
旁边的杨平,拍了我一下。「你说撒,咱们平时练得都好好的,怎么不上靶撒。」
我看他一眼,郁闷的说。「我上哪知道去,我瞄的对啊,按照班长教的,喵的,为什么不合格呢。」
旁边的班长,看我们说话,踢了我的屁股。「还扯皮,留点L力快点爬,平时告诉你们好好练你们不当回事,这次好了吧,还要让我跟着你们丢人,你们等回去的,不是瞄不准吗?看来你们的上肢训练还是不够,今晚上肢训练加倍。」
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我们爬了一个多小时,由于是山路,有很多尖锐的石头,划的双掌流血,这些无所谓,马上到营区了,让其他人看见太丢人了,随即我把帽子压的低了些,尽量别让他们看清我的脸吧,前段时间月考,我们连刚挣的脸,今天估计都丢没了。
该来的是一定逃不掉,出来混早晚要还,到营房的时侯正好赶上大家开饭,各连队看见我们连这么多人爬回来,都哈哈大笑,我们这几十人真是没有脸了,恨不得把头埋到土里。爬到连门时,班长喊了声「起立」。我们站了起来,班长看我们都低头悔恨,叫我们拍拍身上的灰准备吃饭。
这时连长带着各班长从连队走了出来,连长恶狠狠的看着我们,吼道:「你们觉得丢人吗?一群废物!丢人现眼的东西!平时训练的时侯就偷懒耍滑,现在知道丢人了?我告诉你们,丢人的不是你们,是我!是我带出了一群饭桶!今天是你们第一次打靶,再老子给你们一个机会!三天后,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营长批弹药,全连再打一次!每人十发子弹,必须打八十环以上,谁要是再不合格,就别怪老子翻脸!不光给我从靶场爬回来,再绕着操场爬十圈!都听明白了吗?!滚去洗脸吃饭!」连长怒气冲冲的走了。
新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头,各班长把自已班的带走回去洗脸,班长边走边说,你们啊,「不好好训练这会出名了吧,滚回去把脸洗了,晚上咱们在算账。」
晚上,班长让我们一边背射击手册上的要领,一边平举装记水的脸盆让蹲起,他在床边看着我们几个生闷气,今晚连队没点名,各班的班长都在给今天不合格的士兵,开着小灶,每班的科目都不一样,总之,都很记忆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