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不是有抚恤金吗。”
上一世，我真的信我妈说的没钱，自己去打工，补贴家里，补贴贺薇。
直到表妹考上大学，我妈大摆酒席。
我才知道，我们家不是没有钱。
我爸是为救人而死的英雄，他的抚恤金，够供我上学。
“啪！”
我妈一耳光狠狠地扫到了我的脸上。
“你爸的钱是留给我的，我一个寡妇养老养小容易吗？你既然惦记那点抚恤金？”
这时，隔壁屋里传来我外婆吴素琴的声音。
“春芳，别打孩子，有话好好说。”
舅舅，舅妈离世后，外婆就被送来了我家照顾。
我妈应了一声，对我说：“去照顾你外婆。”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在这个家，除了离世的父亲，就是外婆对我最好。
前世，我外出打工后，外婆没几年就死了。
我连外婆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一直很遗憾。
现在想到还活着的外婆，我忍着痛，走进外婆的屋子。
屋内。
外婆的腿三年前摔断了，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
几十年不见，如今看到苍老的她，我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外婆……”
吴秀琴伸手覆在我的头上，温声道：“穗禾，别和你妈生气，她一个女人操持这个家不容易。”
我点头，不想让老人担心，嗓音沙哑：“嗯，好。”
前世，一直是我照顾外婆，如今也是一样。
我伺候外婆吃饭，洗漱擦身后，直到晚上，才有空回房看书。
封瑾序这时也要回去了。
我就听到屋外，我妈对封瑾序说。
我的心猛地一紧。
上一辈子，贺薇前脚考上大学。
后脚，亲戚朋友就明里暗里，撮合贺薇和封瑾序。
他们还说只有贺薇这样的大学生，才配得上身为团长的封瑾序。
这辈子，我没出去打工，才得知我妈也有这个想法。
许久的沉默后。
我听封瑾序回：“小薇挺好的。”
挺好的……
所以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听着汽车远去的声音，有些失神。
很多人不明白，家境普通的我，为什么能嫁给封瑾序。
是因为我的爸爸和封瑾序的父亲是战友，而我小时候，经常喜欢跟在封瑾序的身后。
我爸去世后，封父可怜我，就做主，给我和他订了婚。
他也没拒绝，我以为他是喜欢我。
……
第二天。
我一早就起来了，照顾外婆起身，端屎端尿。
我妈却像是看都没有看见我，只叫了贺薇吃饭，就和我擦身而过。
饭桌上。
我妈对贺薇敦敦教诲。
“小薇，你一定要好好补身体，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
贺薇点头：“嗯，我会的。”
两人亲密的像是亲母女。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母亲只爱侄女，不爱自己的亲生女儿？
吃完饭，贺薇把碗放在洗碗池，就出门了。
而我也吃好了，准备去上课。
可我还没踏出家门。
我妈冰冷的声音响起了：“干什么去？”
“去上课。”我回。
我妈头也没抬，慢条斯理的扒着碗里的饭菜：“洗了碗，给你外婆洗了弄脏的被褥，还有家里的衣服，帮我阉点咸菜，再去。”
洗碗，洗被子和衣服，阉咸菜……大半天时间就没了，怎么学习？
我前世之所以成绩没有贺薇好，不是我比她傻。
只是我要在家里干农活，洗衣做饭，而贺薇什么都不用做，她的内裤都是我洗！
我连学习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比她成绩好呢？
“妈，我可以给外婆洗被子，其他的事，也该贺薇做了。”
说完，我不顾我妈冰冷的视线，拿了外婆弄脏的被子去洗。
快速洗完。
我来到学校，大家一节课已经上完了。
一群知青围在贺薇身边。
她看到我，不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