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这段时间,舒星晚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
她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想着一会儿回家赶紧洗个热水澡,然后养精蓄锐的好好睡一觉。
【滴——】
舒星晚刷指纹进入房间。
入户门处的感应灯亮起昏黄的灯光。
换好鞋子,舒星晚转身时,瞥见昏暗的客厅有个男人的身影。
“啊——”
她惊叫一声,吓得她差点儿被送走。
傅聿洲眼疾手快的飞奔过来抱住摇摇欲坠的舒星晚,顺手拍下开关,客厅瞬时亮了起来。
也让傅聿洲看见了舒星晚那张惨白的脸。
“怕什么?我看你跟我叫嚣的时侯,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傅聿洲有些好笑地翘起唇角,搂着舒星晚腰的手,又收紧了些。
“傅聿洲,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舒星晚的心脏还在急速跳动,她不记地剜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一眼,伸手想要推开他。
“呵,牙尖嘴利!”
在力量上的博弈,男女本就没有可比性。
就舒星晚那点儿小力气,在傅聿洲的眼里,充其量也就算是调调情而已。
傅聿洲一把将舒星晚打横抱起,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喂,傅聿洲,你要干什么,这里是我家,你这是私闯民宅,你赶紧给我出去。”
舒星晚踢腾着腿,她被傅聿洲的举动吓得脸色都不好看了。
“小丫头,现在学得没大没小的,傅聿洲也是你叫的?”
傅聿洲看着舒星晚的小脸,表情莞尔,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意盎然。
三年了,因为她的离开,让他紧绷的情绪,在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刻起,突然放松了下来。
舒星晚看着傅聿洲那好看的笑容,神魂都被他帅气的脸庞吸走了。
不管过了多久,她依然还是很容易沉迷于他那张脸。
傅聿洲看着她盯着自已呆愣愣的样子,觉得好笑,“愣什么神呢?”
“聿洲哥哥!”
舒星晚咬着下唇,觉得自已好没有出息,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还是决定不要跟傅聿洲硬碰硬。
这一声‘哥哥’,叫的傅聿洲全身血液都要逆流了。
“三年没见,我的小丫头长大了,变成了小妖精。”
舒星晚被放到床上,她警觉地往后退了退,可还没离远,就被傅聿洲抓着脚踝给拽了回来,压在身下。
“别,聿洲哥哥,你不是才要过吗?你就不怕给自已累着。”
舒星晚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双手抵在傅聿洲坚硬的胸肌上。
手心的触感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那里曾是她抚摸过千万遍的地方。
他们在一起的时侯,她曾在他胸肌上印上标记,戏称这里已经被她占有,拒绝其他女性侵占她的领地。
这个时侯,傅聿洲就会大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告诉她,那一点儿领地算什么,他整个人都是她的,任她差遣。
可后来呢?
他终究是食言了!
“我什么战力,你难道不知道吗?”
傅聿洲戏谑一笑,俯身在舒星晚的唇上轻轻一啄,眼睛专情地注视着舒星晚。
“聿洲哥哥,你都三十多了,已经到了需要抱着枸杞茶保养的年纪了,有些事情,还是得悠着点儿,小心,肾虚!”
舒星晚挑眉一笑,一双凤眼在笑的时侯,眼尾沾着一点点红,显得整张脸妖娆妩媚。
“嫌弃我年龄大了?大你8岁而已!办你,绰绰有余。”傅聿洲不生气,反而笑出声,大掌抚着舒星晚的脸颊,“夫妻生活和谐,有助于身心健康。”
“谁跟你是夫妻,起开,别碰我。”
对‘夫妻’这两个字,舒星晚有天生的排斥,一秒变脸。
“那你想跟谁是夫妻?向泽?”
傅聿洲束缚住舒星晚挣扎的双手,眼睛一眯,笑得危险。
“用你管?”
舒星晚赌气,头扭向一边。
男人都是如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渣的明明白白。
“说,你和向泽发展到哪一步了?”
傅聿洲单手掐住舒星晚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已。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窗户看内心,是骗不了人的。
“我们是未婚夫妻,当然,是该让的都让了。”
舒星晚的眼神有些飘忽,她不敢直视傅聿洲的眼睛。
她太了解傅聿洲。
通样,傅聿洲也很了解她。
说完她就后悔了,后悔的想要把自已的舌头给咬下来,当时就是单纯的口嗨,没有过脑子。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傅聿洲的薄唇紧抿着,他不笑的时侯,气场太强大,让舒星晚忍不住背后发寒。
“就,就牵手!”
舒星晚在心中骂了自已不下一百遍的‘孬种’。
傅聿洲好像就是她天生的克星,无论什么时侯,都妥妥地被他压制。
傅聿洲记意地笑了,“真乖!”
眼看着他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
傅聿洲裤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舒星晚暗舒一口气。
傅聿洲有被打扰到,不悦的拧紧了眉头。
“快接电话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儿需要你处理。”
舒星晚看似L贴的提醒他,语气却轻快如小精灵。
傅聿洲瞥了一眼舒星晚笑得弯弯的眼睛,破天荒地没有拆穿她,起身接起手机。
“你这个逆子!你跑哪儿去了?为什么把妍妍一个人扔在酒店门口?”
傅荣柏苍老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咆哮而出。
“她自已没有腿吗?我可不是她的保姆!”
面对傅荣柏的咆哮,傅聿洲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淡定自若地躺在床头,将舒星晚搂在怀里,把玩着她柔顺的黑发。
舒星晚想要离开,傅聿洲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修长的长腿往她的腿上一搭,就像钉子一样,给她钉到床上,不能动弹。
狗男人!
傅聿洲看着她要炸毛的样子,无声的笑了一笑,心里已经在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给她顺毛。
“你听听你自已说的混账话,人是你带去的,你就有责任给带回来!”
舒星晚虽看不见傅荣柏的表情,但她知道,此时的傅荣柏肯定面色不善。
傅聿洲要是再不松口道歉,估计一会儿啊,傅荣柏都得被气的心脏病发。
不过······
舒星晚抬眸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傅聿洲。
他就真的那样把舒知妍一个人扔到酒店门口,就不管了吗?
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怎么跟传闻中有些不一样?
但有一点舒星晚是知道的。
傅荣柏和傅聿洲虽说是父子,可他们的感情并不好。
傅荣柏和傅聿洲的母亲杨钦桦也是家族联姻,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后来因为傅聿洲大哥的死,两人的关系彻底到达了冰点。
可碍于两个家族有太多生意上的关联,离婚是不切实际的,也就这么凑合的过了。
只是,他们夫妻两人自以为瞒傅聿洲瞒的好,却不知,傅聿洲早就知道当年大哥死的真相。
思绪收拢,舒星晚忍不住握住傅聿洲的手,想要安慰他。
他心里的恨,和心里的苦,傅家又有几人能知晓呢?
“我今晚能陪着她出席向、舒两家的订婚宴,已经够给她们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傅聿洲反握住舒星晚的手,越收越紧。
他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极其庆幸自已今晚来了订婚宴。
不然,他又要与舒星晚错过了。
“跟舒家联姻,舒家给了你多少助力,你别不知好歹。”
傅荣柏的咆哮声更甚。
“我不知好歹?他们舒家这几年从我这里拿了多少好处,还用我一一道明吗?”
傅聿洲冷笑,根本没把舒家放在眼里。
“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稀罕的,有的是人想要。”
“哦?是吗?父亲该不会是在说,你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吧!”
傅聿洲的眼神冷了下来,如果他有超能力,这屋内所有的一切,估计已经全部被冻成冰棒了。
“逆子!我还没死呢!”
“既然你觉得舒家那么好,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给那个私生子?反正他们母子在傅家抢走的东西还少吗?”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