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吴瑛从开着的休息室大门走了进来。
她看见向泽一个人站在休息室里,面对着厚重的帘子,伸手好像要掀开它。
向泽的手指刚触碰到帘子,他听到吴瑛的声音,伸出去的手顿在空中,转头看向吴瑛。
“妈?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吴瑛笑了一下,“我看你过来,专门过来找你的!”
向泽拧了下眉头,将手收了回来,插进裤兜,走到梳妆台前,靠坐在上面。
“今天晚晚的表现,我很记意!”
吴瑛径直走到沙发旁边,优雅地坐了下来。
向泽状似无意地问着,“那场闹剧,是你安排的?”
小休息室里的舒星晚,听到母子俩的对话,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傅聿洲倒是不关心向家母子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都在舒星晚的身上。
他倒想看看,当舒星晚知道自已被准婆婆算计了,会是怎样的表现······
“我可没有那么闲!”吴瑛露出算计的笑容,身子靠在沙发背上,双臂环胸,“我不过就是将计就计而已。”
“将计就计?”
向泽挑眉,等着吴瑛继续往下说。
“阿泽,你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不得不说,你选女人的眼光,真是······”
吴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妈,说重点!”
向泽有些不耐烦的拿起桌上的眉笔,在手指上转动着。
“叶若兰买通了蒋明,让他以报复之名,给晚晚泼硫酸!”
吴瑛就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语气轻松且愉快。
舒星晚脸色暗沉了下来,双拳紧握,指甲陷进掌心,都没有觉得痛。
泼硫酸?
这个叶若兰为了得到向泽,还真的够狠的。
傅聿洲听到吴瑛的话,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他眼底的幽暗。
他的女人,哪怕再让他生气,他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汗毛。
居然敢有人想泼她硫酸?
叶若兰!叶家?
“嘶——叶若兰是想毁了晚晚的脸!”
向泽站直身L,手指一用力,将眉笔折成两段,随手扔到梳妆台上,一脸杀气地看向吴瑛。
“阿泽,对于向家的男人来说,用情至深可不是一件好事儿,你注定是要站在更高的地方的,不能让情爱束缚住你的脚步。”
吴瑛收起脸上的笑容,起身走到向泽的面前,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作为向家的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得担负起家族的荣誉。
情啊,爱啊的,只会阻挡家族上升的脚步。
“妈妈可以如你所愿将舒星晚给了你,但你不能太沉浸其中,妈妈能帮得了你一次,但不能次次都帮你,明白吗?”
向泽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吴瑛看不清他的表情。
“唉,阿泽,好自为之吧!准备准备,订婚仪式快要开始了!”
吴瑛叹息一声,捏了捏向泽的肩膀,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小休息室外没有了声音。
舒星晚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她知道向泽很看重她的脸,时常看着她的脸发呆。
可这次他们母子的对话。
她不仅听到叶若兰不惜买凶也要毁了她的脸。
吴瑛更是以此来告诫向泽不要沉迷于她的这张脸。
这种种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晚晚,听到了吗?这母子俩,不是好东西,还是快点儿离开他!”
傅聿洲抬手抚摸着舒星晚的脸颊,语气戏谑。
“他们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了?”
舒星晚斜着眼睛瞪向傅聿洲。
“晚晚,你是在惹我生气吗?嗯?”
傅聿洲勾着唇角,语气透着危险。
“不敢!”
舒星晚抿了抿嘴唇,面对傅聿洲的淫-威,她不得不认怂。
她不认为向家母子对她有什么威胁。
对她有威胁是傅聿洲和叶若兰。
一个想要她的人;
另一个想要她的脸。
看来,以后还是躲着这两个人为好。
“我看你敢的很!不过没关系,小野猫在外跑野了,现在回了家,那就把利爪,一个一个剪掉。”
傅聿洲把玩着舒星晚的手指,看着她淡粉色的指甲,觉得顺眼极了。
“······”
舒星晚:变态。
向泽听到屋里好像有动静,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
“晚晚?是你吗?晚晚?”
小休息室内的舒星晚脸色一变,惊慌失措的看向傅聿洲。
“就这点儿出息!”傅聿洲见舒星晚吓的全身都在抖,嗤笑一声,“你也就能跟我炸炸毛。”
“求你!”
舒星晚抓着傅聿洲的西服外套,声音都在颤抖。
向泽要是进来,她就真的完了。
傅聿洲没有说话,挑衅似的抬了抬眉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已的唇。
舒星晚咬着下唇,紧张的快要无法呼吸。
她就知道,这个该死的傅聿洲,就TMD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不管了。
她如赴死的战士,揪着傅聿洲的衣领,用力一拉,碰上他的唇。
主动送上门来的吻,傅聿洲毫不客气的接受,并霸道地接收了主动权。
一吻过后,傅聿洲捧着舒星晚的脸。
“以后不许再躲着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舒星晚气喘吁吁地翻了个白眼。
向泽一把掀开沉重的帘子。
“这个居然还有一个房间?”
看着小休息室的门,向泽的眼眸沾染上了厉色。
“晚晚,你在里面吗?”
向泽一边问着,一边扭动把手。
小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傅聿洲一脸高冷的站在门口,那样子一点儿都没有被发现后的心虚。
“傅总?”
向泽见到小休息室里的人是傅总,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
“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借用了一下你们的休息室。”
傅聿洲漫不经心地系着袖口,掀起眼皮子瞅了向泽一眼。
这种还靠着家里庇佑的小崽子,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是吗?”
向泽不敢在傅聿洲的面前放肆,虽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他侧步,看似是给傅聿洲让路,实则是将视线扫向小休息室内。
里面只有傅聿洲一人,没有他想找的人。
难道是他听错了?
他刚刚好像有听到舒星晚的声音。
“不然呢?向少也要用休息室吗?让给你!”
傅聿洲冲着向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迈开大长腿,不给向泽反应的时间,直接离开。
向泽看着傅聿洲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转身走进小休息室,在里面转了一圈。
傅聿洲换下来的衬衣随意扔在沙发上。
他拧了下眉头,心生疑惑。
“难道,真是我听错了?”
他自嘲一笑,自已什么时侯变得娘们唧唧的了。
向泽离开休息室,等他走到宴会厅的时侯,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最靓丽的身影。
他向泽作为京市向家太子爷,经常在最高档的花丛中,流连忘返。
舒星晚的容貌,无疑是最出众的。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和她眼底的那抹破碎感,总是让人为她着迷,想要去保护她。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准备一下,马上要开始仪式了!”
向泽走上前,伸手揽住舒星晚的腰,低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好!”
舒星晚忍住想要拒绝他碰触的反应,嘴角挂着微笑,点了点头。
向泽带着舒星晚转身时,舒星晚正好对上深沉的眼眸,倏地,她头皮一阵发麻,最终,她选择视而不见。
傅聿洲抿了口红酒,唇角勾出的笑意,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傅聿洲:很好,晚晚,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我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既然你不主动!那,就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