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楼,赶到阮嘉宁的房间猛地推开房门喊出:“嘉宁……”
房间里空无一人,昔日墙上挂的婚纱照也变成了乔茵茵的个人写真。
他才发觉这个房间已经变成了乔茵茵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是我和嘉宁的婚房吗?怎么全变成了乔茵茵的东西。”
顾丞宴看向楼道里打扫卫生的佣人怒不可遏。
佣人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颤抖着回答:“先生,前几天乔小姐说是您让太太让出这个房间给她的啊,我就通知了太太……”
“好你个乔茵茵!”顾丞宴嘴里一边骂道一边下楼。
他焦急地跑到院子,想看看阮嘉宁有没有在花园里,却发现昔日一片盛景的玫瑰花园如今也凋零的不剩一枝。
顾丞宴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疏忽阮嘉宁很久了。
王妈这时候从门口急匆匆地跑进来,对着站在院子里的顾丞宴喊道:“找到太太了!但……”
“但什么?快说啊!”顾丞宴转过身眉心紧锁,朝王妈着急的吼道。
“太太好像不记得您了!”
顾丞宴的心猛地一揪,瞳孔骤缩,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怒火在胸腔内翻腾,完全无法接受管家口中的事实。
“先生,请您冷静,去看看吧,亲眼见证总好过我在这里空口无凭!”管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无奈。
顾丞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汹涌,最终还是跟随管家踏上了前往医院的路。
路上的心情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巨石。
抵达病房,顾丞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呼唤声中带着几分颤抖:“嘉宁……”
病床上,阮嘉宁缓缓抬头,那双曾经充满温柔与笑意的眼眸此刻却满是疑惑。
她轻轻皱眉:“请问你找谁啊?”
顾丞宴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怔怔地望着阮嘉宁,那双曾经无数次与自己深情对视的眼睛,此刻却如同陌路。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撼,缓缓走近,双手轻轻搭在阮嘉宁的肩上。6
声音轻柔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嘉宁,是我,顾丞宴,你的…你的丈夫,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阮嘉宁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与不解:“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您。”
顾丞宴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他后退几步,转身冲出病房。
对着走廊上的护士急切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护士见状,连忙解释道:“您是阮女士的家属吗?她两天前在我们医院接受了记忆消除手术……”
“记忆消除?!”顾丞宴的声音陡然提高,打断了护士的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给她的权利这么做?谁同意的?!”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拳重重落在顾丞宴的脸上。
他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还未站稳,又是第二拳紧随而至。
顾丞宴强忍着疼痛,转过头去,只见阮嘉宁的哥哥阮江遇站在身后,双眼通红,拳头紧握。他满脸怒意地说道:“你还有脸问?我阮家的人就是任由你这般欺负的是吗!”
顾丞宴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没有擦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向阮江遇。
“江遇,我……”顾丞宴尝试开口,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以发出完整的声音。
“要不是你找个狐狸精放在家里,我妹妹至于十天前预约这手术嘛!”
十天前?嘉宁在那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消除记忆了,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察觉……
顾丞宴呆愣在原地,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阮江遇一把托起顾丞宴的衣领按着他的头往病房门的玻璃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