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奶狗徒弟有点狼 > 第9章 一个关于误会的故事(三)
白洛洛拉回飘出去的思绪,睁开眼睛,看了看陆廷洲。
“你还记得我们在厦门的时侯,我接了一通电话吗?”陆廷洲清了清嗓子,缓缓问道,“就在我。。。我。。。”
“我知道,说重点。”洛洛眼神闪躲开,闷闷的回了一句。
“哎,还是这么容易害羞。”陆廷洲调侃了一句,看着洛洛翻起的白眼,陆廷洲轻咳了两声,恢复了严肃:“那是我前女友打来的,她告诉我,她怀孕了。”陆廷洲的话令白洛洛一惊,大眼睛瞪着陆廷洲,一脸气愤。
“我!我俩当时已经分手两个多月了!我没脚踏两条船!”陆廷洲急忙补充了一句,看着面前气得脸都撑圆了的白洛洛,心又狂跳了起来。
“我没想到她怀孕的,她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她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当时的我脑子很乱。那一天,我本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问你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接完了电话,我说不出口了。”陆廷洲轻声说道,脸上是一片愧疚和自责,“后来,我抱着你,看着你睡着,我想了一夜。我想回来后跟她商量,能不能打掉那个孩子,我也想着,如果她不愿意,她可以生下来,我养,我会告诉你一切,如果到时侯你愿意接受我,和,和那个孩子,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可是。。。”
陆廷洲揉了揉额头,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焦躁,似乎并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一般。
“可是当我回京找她时才知道,她凭借着孩子,已经住进了我家,我妈亲自照顾,呵护备至。”陆廷洲斜倚在办公桌边,像是在展示着他的无力感,“当我跟她们说,我有了喜欢的女生,她竟然哭着要闹自杀!我妈害怕伤害到孩子,极力反对我的一切想法,最后竟然用断绝母子关系的方式来逼我就范!我。。。”
陆廷洲的话令洛洛一阵眩晕,事情真相令她无法接受,如果是这样,那当年她的委屈又算什么?
“唉。。。”陆廷洲望着面前的女人,长叹一口气继续道,“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很崩溃,我想跟你联系,告诉你一切,又怕你知道了会再不理我。我纠结了很久,直到我妈对我下了最后通牒。”
陆廷洲陷入回忆中:“那天,我想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虽然我真的很爱你。电话刚拨出去,她就冲了进来,将我的手机摔了个粉碎,我气愤得差点打了她,却被来家中拜访的她的爸妈看到。那天的混乱,我到今天都记忆犹新,我爸直接抬手给了我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我被扇的眼冒金星。那一刻我还在想,原来小说里说的是真的,挨的巴掌力气足够大时,真的眼前会有金光在闪,呵。”
陆廷洲自嘲的苦笑着,眼睛中却闪过一丝泪光。
“后来,我被我妈关在了家里,准备婚礼。”
“我妈有一天坐在我床头,耐心的跟我聊起了生活,她告诉我‘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接受自已老公有个孩子,无论是否脚踏两条船;也没有哪个女人,在怀着孕时,还愿意找其他的男人结婚。’我面对的两个女人中,刘莹是我的前任,我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而你,我们甚至还没开始。她说‘如果没有孩子,妈当然愿意让你找一个你最喜欢的女孩结婚生子,幸福的度过一生。可是,有了这个孩子。。。妈。。。妈无法接受失去这个孩子,也不愿赌洛洛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儿子,你懂妈的意思吗?’”
顿了顿,陆廷洲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觉得自已在十年后才将这件事情真相告知,对她太过残忍,但他想要她知道,这份想要中,除了因为工作,他知道,还有一份私心,私心她可以原谅他。
“当时的混乱让我烦躁,我无法清醒的让出判断。”想了想,陆廷洲叹了口气又说:“不对,我其实是知道的,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说清楚,但我一再的犹豫。那时侯的我,不愿去想你会不会接受这样一个我,会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孩子。我脑海中只飘着一句话:我爱你,但我无法跟我爱的人在一起了,一遍又一遍,在我脑中乱成了一团线团,我还是能清晰的看出每一个字,我很痛苦,也很自责。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结了婚。”
陆廷洲再次走到白洛洛面前,双手扶住座椅扶手,将白洛洛圈在自已面前,迫使她直面自已。
“洛洛,我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这声对不起在我这里,像是一块刺入心口没有取出的刀片,表面的伤口已经缝合,但一旦想起你,刀片就会刮到心脏,疼了很多年。我很愧疚,但时间越久,我越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越没有勇气跟你联系。”
白洛洛深深的望着眼前人的眼睛,良久不肯回应。陆廷洲就这么面对着她的审判,直白的,坦诚的,愧疚的,伤心的,委屈的,各种情绪堆叠着,连他自已都没想到,当面对她的这一天到来时,他竟也可以这样勇敢。
“呵。”过了很久,白洛洛轻声笑了笑,“所以,你其实今天是想跟我道歉?”
“我。。。”
“我接受了。”洛洛淡淡的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当年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道歉于我而言,是在当年还是在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可如果,你知道,我也被骗了呢?”陆廷洲的话音一转,神情落寞而无奈。
“什么意思?”白洛洛皱起眉头。
陆廷洲抬起手,像十年前一样轻轻抚平洛洛紧皱的眉心:“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白洛洛挥手扫开他的手,有点不耐烦。
“孩子不是我的。”陆廷洲低下头,不愿再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