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姜棠，封衍甚至不用动脑，就轻易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瞥了一眼，沙发上她刚放下的包。
“包也是你经纪人给的？”
姜棠摇头。
她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满足。
“不是的，经纪人给我发奖金了。”
“包和手机都是新买的。”
她品味不错，包是奢品经典款。
从专柜拿货，需要配货。
她身上的大衣应该就是配的衣服。
全套算下来，少说要三万。
看样子，许安用她的衣服，没少赚钱。
封衍要她的联系方式，其实就是想问问这些没用的事情。
现在问完了。
“你可以回去了。”
姜棠歪头，“啊？”
封衍平时自律也节制，他没有留宿姜棠的计划。
“我叫保安过来，给你叫车。”
姜棠满眼都是哀求，“别，封先生。”
“别赶我走。”
“我经纪人知道了，会扣我钱的。”
封衍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但那种公司，大概都有控制女人的手段。
“你公司和经纪人对你不好？”
姜棠摇了摇头，“还挺好的。”
“我上学要钱，但我找不到其他公司，别人都嫌我笨。”
“我经纪人虽然也嫌我笨，但他还是签我了。”
“只要我努力工作，他就给我钱。”
封衍不屑，这算什么好。
不过是看她单纯好控制罢了。
“工作多久了？”
姜棠掰着手指头算，“拍过一套写真，两个短视频。”
封衍想起酒局上的那一幕。
“喝酒呢？”
“只有两次。”姜棠认真回答。
“而且他说，我以后都不用去了，只要跟着盛三哥就行。”
封衍在心里盘算，一共只有两次，都叫他碰上了。
“今晚我不会留你的。”
“拿钱去随便开个酒店住吧。”
“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姜棠还是摇头，“不行的。”
“求求你了封先生，我睡哪里都可以的。”
“沙发，或者地板都行。”
她边说着，边红了眼睛。
小小一只，奶猫一样。
封衍看得手痒。
舌尖卷过后牙，起了逗弄之心。
他走到了她面前，长臂把人卷在了怀里。
“留下来，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姜棠惊着，伏在他胸口。
乌溜溜的眼睛泛着水光，瞪大了看他，呆呆的摇了摇头。
封衍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不怕疼了？”
姜棠眼睛更红了，“怕。”
“那还要留下？”封衍磁性的嗓音，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独属男性的热度，透过衣服，熨烫皮肤。
姜棠像是被灼痛了，想躲开，却挣脱不掉他的束缚。
她很为难。
但为难得很短暂。
“我，我很缺钱。”
小姑娘仰头的瞬间，泪珠顺着脸颊滚了下去，“封先生，可不可以轻一些？”
封衍哪里还能忍得了。
双臂用力，把人抱了起来。
姜棠吓坏了，本能的用双腿盘在了他腰上。
男人的深吻随即而来，吻过她的泪珠，她的眼睛，然后是她的唇舌。
口腔里的氧气全被抽走，她大脑一瞬间空白。
再有意识时，已经被抛在了床上。
……
事后。
姜棠觉得全身像是被碾过一样，眼睛里还泛着泪花。
封衍有点后悔。
他自诩克制，可面对她时，总忍不住吞人入腹。
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模样，他心软了。
把她抱起来，送进浴室。
姜棠站不稳，为了维持平衡，把手搭在了他胸膛。
封衍极有耐心，握着她的手，叫她抱着，把刚刚揉过的身子，细细洗干净。
姜棠累得很，上下眼皮打架，任由他摆弄。
最后，还是封衍把她抱回床上，沾床就睡着了。
封衍替她掖了掖被角，拿过床头上的手机，给沈峤发了两条消息。
“明天去中古店把你经手的两件衣服带回来。”
“面试一个合格的长期生活保姆。”
封衍放下手机，抱着姜棠睡了。
第二天早上，姜棠先醒了。
她看着熟睡的封衍，轻手轻脚的离开。
捡起地上一件件凌乱的衣服穿好，她就走了。
封衍醒过来的时候，被窝都凉了。
呵……
他揉了一把头发。
沈峤带着衣服敲门，还挺紧张的。
封衍把工作和私人分得很开，很少让他上楼，一般都是在楼下车里等他。
他大概能猜到，封衍的房里应该有女人。
但不公开，也没个名分，大概是那种养在身边的。
万一要是被他看见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封衍头发有些乱，不羁的趴在头上。
开门看见是他，侧身让他进去。
沈峤没动，把纸袋递了过去。
“我在楼下等您。”
封衍摆摆手，“屋里等吧。”
沈峤眼神里有几分不情愿，但看封衍很大方，也就进去了。
封衍也没管他，自顾自的去洗漱。
沈峤四下打量了一圈，也没见到其他人。
难不成，猜错了？
封衍再出来，已经穿戴利索了。
“封总，今天下午安排了保姆的面试，您要看看吗？”沈峤职业性的汇报。
封衍忽然顿住。
他昨晚真是心软坏了，还想着让她就这么住下，请个人照顾她。
哪成想，今天一早人跑了。
“你看着安排吧，干活利落些就好。”
-
姜棠回了学校。
虽然是三流大学，但课还是要上的。
她一进教室，同学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男生无一例外的都是喜色，女生也无一例外的都是嫌弃。
姜棠是学校里的名人。
都知道她签了经纪公司做艺人，从学校宿舍搬了出去，住进了经纪公司给租的房子。
可谁都没见她离校太久拍什么。
大家能看见的，是她每次来上课没重样过的衣服，和不断上新的大牌包包。
久而久之，有些传言流传了起来。
靠脸签约，靠身体赚钱，就是上不了位。
不知道在外面到底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许是被什么人包养了吧。
诸如此类。
姜棠从不解释，传言也愈演愈烈。
“姜棠，又新买了个包啊。”
“是啊，好看吗？”姜棠笑容纯真。
可在有心之人眼里，就是炫耀和拜金了。
她来不及回家拿教材，于是坐在了最后一排，企图低调一点。
可她的颜值摆在那儿，无论坐在哪里都是议论中心。
前桌的男生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下课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