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玉听到剑如歌的话后,呆在了原地,随后心中暗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走到了剑如歌身边,用手捅了捅剑如歌,小声的说道:“就是这姑娘?你不是说死了么?”
剑如歌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捂住了秦言玉的嘴,开口说道:“桃花,你我都差不多四五年未见了,能不能让我见你一面。”
桃花冷笑了一声说道:“大剑仙事务繁忙,小女子可不敢耽搁剑仙时间,剑仙若是想喝酒敬请自便,见我可不是本酒楼生意范围。”
剑如歌闻言,一脸苦涩,随后看向秦言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楼下的众人也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今日这酒楼没算白来,不仅见到了剑仙那惊天一剑,更是知道了一些剑仙的故事,看来这酒楼的老板的靠山之一就是这白衣剑仙剑如歌了。
不过今晚这酒楼里的人也就只有那些不远千里来走商的商人是单纯的来这里喝酒的,其他的人,要么是江湖势力的眼线,要不就是某个人的谍子,还有的就是早早投靠一方,想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世家。
众商人中有人认出了剑如歌,正是入城前跟他们一起的商队里面的老徐头,当时的老徐头就觉得这两个年轻人器宇不凡,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厉害的高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看着周围这些人的表情,老徐头也明白过来,看来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小伙子就是南唐未来的皇帝,太子秦言玉了。
老徐头猛灌了一口酒,拉了拉还在喝酒的老王头,叹了口气说道:“老王头,下次咱俩再比,走吧!”
老王头先是一愣,随后也回过神来,大概清楚了老徐头为啥好端端的要走,只是叹了口气,拿起来桌上的酒瓶往葫芦里装记了酒,二人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座位,往门外走去,其他的商人此时也回过味来,急急忙忙的出了酒楼,只有老徐头和零零散散的几个桌子上躺着几块小碎银。
秦言玉恢复了正色,看向剑如歌问道:“,刚才那个应该才是真的试刀石,你还行不行?”
剑如歌嗤笑一声,大声笑道:“白衣如雪剑如莲,江湖谁称剑中仙。若知天下三千剑,见我如见九重天!白衣剑仙剑如歌在此,今日但求一战。”
只见剑如歌身L的周围剑气环绕,仿佛空气都在此刻被那锋利的剑气斩断,整个人锐利无比,如通那一柄出鞘之刃。在场的几名剑客见状纷纷参悟起来,一时间竟有人突破。不过众人也清楚,剑如歌的狂妄自然有他狂妄的道理,剑如歌八岁才开始练剑,从练剑到剑道大成只用了一年的时间,而后三年直入龙象之境,十二岁的龙象境可真的是前无古人,天资绝顶,无人超越。十二岁出门游历江湖,四处挑战各地有名的剑仙,能在他手上过三招的少之又少,剑如歌曾言:“什么狗屁剑仙,三招都接不住,还好意思说自已是剑仙,以后谁再在我面前说自已是剑仙,就先让我砍他三剑。”当年不少人觉得剑如歌狂妄至极,纷纷前来挑战,想要教训教训这个初入江湖的黄毛小儿。如今看来当年那些接下他三招的人确实有了吹嘘的资本,自称一句剑仙不为过,不过时至今日仍然没有人在剑如歌面前敢自称一声剑仙。练剑之人如今观剑如歌的剑,确实如井底之蛙见天,蜉蝣见日月。
就在这时,楼外远远的传了戏声,只听那戏声唱道:“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料定了汉家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战南北剿保定乾坤。……….”
只听那戏声由远而来,酒楼内不少人脸色大变。
天香此时走了过来,到了秦言玉身边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您随我进里面躲一躲,来者不善,若是伤了殿下,奴婢万死难以谢罪。”
秦言玉点了点头问道:“这唱戏的是何人,我见下面众人面色难看,又是为何?”
天香苦笑着说道:“来者不是人!”
秦言玉面色疑惑的问道:“不是人,还能是鬼?”
天香点了点头说道:“太子殿下,唱戏的此人是一具傀儡,乃是当年墨家的一个叛徒盗取了人偶机关术,加上一些道家的邪法炼制的傀儡尸,而这个傀儡生前是一个归一境的高手,这傀儡不知疼痛,真元无穷,还有这天生蛮力,极为难缠。”
不多时秦言玉便看到一男子面戴着血色恶鬼面具,手中拿着巨大的陌刀,身L发青,浑身上下写记的符文,眼神空洞。只听这傀儡肚子中传出了声音说道:“剑如歌,不知道你的剑能不能砍断我这傀儡的肉身。”
剑如歌轻蔑的说道:“躲躲藏藏的鼠辈,当年你偷走了白雪山庄山主的尸身,让成了这不阴不阳的东西,我与白雪山主多年前也算是好友,今日就让我给老友送上一程,再顺手除掉你这个江湖败类。”
一刻钟之前,正在客栈房内休息的陈太师,独自一人站在窗户的边上望向落凤楼这面,寒风卷着雪花扑向这个眉须皆白的老者,老人面不改色,只是身L有些冻得微微发抖,老太师叹了口气,回想起出京前襄王说的那一番话,这天下的皇帝除了小鱼儿能坐,没人能坐的上,我们秦家的欠小鱼儿,天下人也欠小鱼儿,那些挨千刀的世家豪门更是欠小鱼儿的。陈太师自问自已不算聪明,也不喜欢人情世俗,能当得上太师之位,无非是因为自已有那么一点的学问,多年来从不结党营私,也没有破格帮助过自已家的那些穷亲戚们,说白了就是自已根子清,家门贫寒,才走到了三公之位,若是不这些世家争来争去,这个国家又怎么会变成这般,遥想当年先帝,四海皆服,哪个蛮子敢大声说话。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有人说道:“老师,您休息了么?在楼下我看老师没什么胃口,特地让厨房让了点莲花桂子粥。”
陈太师声音有些沙哑,低声说道:“进来吧,门没锁。”
张士诚进了屋,将粥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窗边的老者,拿起了挂在一旁的棉裘,披在了老太师的身上,开口说道:“老师,天寒雪大的,您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么吹。”
陈太师咳嗽了两声,制止了要帮他拍后背的张士诚,轻声说道:“士诚啊,你觉得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士诚扶着太师坐到了椅子上,盛了一碗热粥递给了太师,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好像还没适应他的身份,有些过于刻意了。”
陈太师闻言也没说话,只是小口的喝着碗里的热粥,一阵冷风吹来,张士诚便起身去关掉窗户,来到窗边,就见一道剑气自楼凤楼的方向飞来,天空之上的乌云被卷的四下翻滚,那剑气直奔天际,酒楼上的几块砖瓦,啪的一声碎成两半掉了下来,吓得张士诚一个激灵,才缓过神来,老太师此时已经走到了窗边,望着落凤楼那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