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闺女,你不喜欢那些项链,爸去给你找个好东西吧。”德福说着伸手去柜子里翻出一样东西,一块蓝色的手绢,德福打开来,是一块水滴型的玉,半个拇指大小,晶莹剔透,偶尔泛着淡淡的红光。
“爸,这个东西是啥呀,还挺好看的。”依纯放在手心看的很仔细。
“这还是你出生那年爸在河边捡的哪,你妈你大姐都不要,你看你喜不喜欢,喜欢你就戴着吧。”
“真给我了呀?那我要了,谢谢爸爸,比项链好看多了呀!哈哈……”依纯手舞足蹈的。
“啥好玩意,瞅把她乐的,”玉凤无奈笑着摇摇头。
“哎呀,怎么就不是好玩意儿了,不识货,这是玉。啥也不懂,来,让你妈找个红绳把这玉石穿上,给我老闺女戴上,谁也不给,就给我老闺女”德福不服气道。玉凤和依茗对这东西是一点兴趣没有,那儿子天天就知道吃好吃的,连看都不看,也就依纯相中了,看来玉还真是要有缘人才行,意识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年的事儿,还好自已命大吧。
于某天的一个夜里,依纯让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长头发白发古装男子走到她床前坐下,看了她一会,然后抓起她的手对她说,记得,我在等你。很清晰,很真实。
醒来,她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啥梦呀,不愿去想,继续又睡去了。
家里的日子逐渐好了起来,德福养的牛赚了一些钱,玉凤也每天笑容记面的,就唯独小姑子小叔子来借钱的时侯,那脸拉拉的叫一个长,隔三差五的就来借钱,谁家钱大风刮来的呀?小叔子见嫂子不好糊弄,这次来特意给拿了一副药。
“嫂子,你不是说多多前几天咳嗽一直没好,没去上学吗,我和镇上齐大夫儿子齐小民不是关系挺好的吗,就问他要了这副管咳嗽的药,他说贼好使,一般人都不给开,秘方。”
“真的假的?”
“你看,嫂子,我骗谁还敢骗你啊,咱都是亲人,多多那………几天不上学,那我大哥还指望她考大学呢,你这给耽误了咋整,是不是?”德宏忽悠说道。
“行了,放那吧,那你啥意思?这回又打算借多少啊?”
“不多,嫂子,给我拿二百就行!”
二百?还不多,上两次的你还没给呢,一百,拿不拿?”
“行行行,一百也行吧,那啥嫂子,这药要是好使的话,你再找我,我去镇上再给你拿两包。”
“这还像句人话,行了,快点回去吧,拿钱的事你回家得告诉大芬子啊”玉凤嘱咐道。
自从喝了一天二叔拿来的药,依纯好多了,一天也没咳嗽几声,玉凤想着赶紧趁着好使,再去抓两副,领着依纯就去德宏家了,巧了,那天德宏家里来了两个朋友,坐炕上几个人吃饭喝酒呢,见嫂子来,德宏起身给那两个朋友介绍介绍,玉凤打完招呼,就问了他抓药的事。
“这两天我有事啊嫂子,我可能要挣点大钱了,没看我们正商量着呢么,”
“还大钱……那咋整,你侄女刚好点,得再抓两副。”
“要不这样嫂子,你自已骑自行车去,到那你就找齐小民,就提我是你小叔子,保证给你拿。”
“提你好使是不?”
“绝对好使,放心嫂子,去吧。”
回到家骑上自行车,依纯坐车后面,玉凤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两个人骑了半个小时,总算到了镇上,去了齐家诊所。
诊所一进屋,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屋里没人,柜台上摆放着各种不知名的草药,地上一个药碾,柜台后面两个大柜子,有很多小格子,每个上面都学着名字,茯苓,白芷,细辛,菟丝子,甘草,木香……还有一些依纯不认识的字。不认识的就问玉凤,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看着。玉凤见等了一会没人出来,就大嗓门喊了两声。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老头,五十多岁,在玉凤看来就是老头了,偏瘦,但精气神十足,衣着干干净净,就是也有股子中药味。
“呦,这不德福媳妇吗,今儿来瞧病吗?”老大夫不紧不慢的问道。
“可不吗齐大夫,不过我不看,你呀给我家丫头看看,这几天咳嗽不好,德宏那小子说在你家小民那拿的药可好使了,我寻思看看能不能再给还开两副?”
“哦,那个药啊……行,你觉着好使一会走就给你拿两副。”
“过来,小朋友,让大伯看看你怎么了。”齐大夫看着躲在玉凤身后的孩子说道。
也不是怕这个老头,奈何人家是大夫,万一不高兴,给你扎个针咋整。
“过来多多,去大伯那,不给你打针,就听听,去吧。”玉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