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城门口捡的一袋……耳朵。”
呵,成王不屑道。
“将其打开看也不过几条废狗的无用之耳,只不过,这长公主倒是有几分意思了,十年未见,若没那燕京十三州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她?”说罢,露出阴狠双眼,活剥吃人样。
天太寒冷了,讲究人也难免手下冻的红通,江倾看向殷雪剑旁,将镀金镶红马车内的手笼摘下,接过手膏宛了一块,一面涂一面吩咐道。
“传下去,在京不可妄动,叫静心,静力速回公主府。”
青石巷、朱颜路,泾渭分明的长公主府,三年前江老皇帝开始着手建造公主府,命能人巧匠,雕雕细琢。刚落一夜的雪,洁白无瑕。
床上四角都挂着镶流苏的香包,因不知长公主喜好,各个都不通,倒显得违和。但前头小桌上的黑金香炉精致非凡,朱玉相衬,暖气在寒夜里变得缠绵。
“长公主终于快回来了,只是不晓得这长公主是如何脾性,外面可都说这位是青面獠牙,蛇蝎心。”穿着紫色衣裳的丫鬟焦虑十分。
“谁说不是?昨日里我还偷偷拜王母娘娘,求得多活几日。”另一丫鬟紧紧跟道。
静心,静力倒是比料想的提前归来。静心和静力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抹惊讶。她们本是奉江倾之命返回公主府,却不想在这里听到了如此离谱的传言。
“尔等休得胡言乱语!”静心厉声呵斥道,“长公主身份尊贵,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诋毁的!”
“长公主岂会是那般不堪之人!”静心皱眉说道。
“是啊,长公主顶顶好。”静力附和道。
与此通时,在马车内的江倾并不知道府中的这番对话。她望着窗外的雪景,心中思绪万千。这次回京,她肩负一切,而前方等待她的,又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推开,一位身着华服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冷冽,令人不敢直视。
“长公主到了!”有人高喊。
“拜见长公主!”众人齐声行礼。
两个丫鬟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然而,当她们看到走进房间的长公主时,却都愣住了。只见长公主一袭青衣长裙,身姿绰约,面容绝美,宛如仙子下凡。她的眼神清澈明亮,灿若繁星,透着一股淡淡的威严。
“你们就是新来的?”江倾开口问道,声音清脆悦耳。
“是……是的,公主殿下。”两个丫鬟急忙回道。
江倾微微一笑。
“不必害怕,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府上胡乱嚼舌根。”她的目光冷冽,令人不敢直视。
两个丫鬟早已吓得魂不附L,连连磕头:“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丫鬟拼命的磕着头,生怕少磕一下。
长公主冷笑一声:
“既然敢说,就该想到后果。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两个丫鬟拖了出去。长公主随手把玩着香炉,转身对静心和静力说道:
“日后若是再有人胆敢冒犯本公主,就......直接杖毙。”
一阵寒意袭来,长公主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带着冷漠,丫鬟惊恐地看着长公主。
江倾面色沉稳,依旧不改眼神严肃。
江倾紧接迈步走出房间,曼妙迷人的身影在雪地中渐行渐远。丫鬟们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位长公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她们不禁充记恐惧。
江倾在来的路上便闻见了萧氏的迷蝶香,此香可跟千里,只是不知这江湖萧氏,何时迷上了这朝堂?不对,怕是为了百晓堂而来。江倾心中暗自思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萧氏到底有何目的。她回到房中,拿出一本医书仔细研读起来。
数日后,京城虞家,重金求医,京城虞夫人突然患了怪病,先有红疹,再起龙鳞,继而高烧不退,短短几日,便没了精气神,柔弱不已。
红斑点,龙鳞皮,这与她曾在古籍中看到的一种罕见病症红鳞病极为相似,死状尤为可怖。这虞家虞纪乃南烛大将军,武将之首,出了名的爱妻如命。
这虞家据百晓堂来报,吞没军饷的把柄在成王手中,暗地里为成王佣兵买马,明面上却中立。没有成王,江倾便不会十年为质,愤恨难平。
苍天不负人!苍天不负她!
苍天终有眼!
她终于等到了时机!迫害她的皆得拿命来偿!一袋耳朵的赠礼怕是还不够,那便送他一道人皮墙,顺便让他的尸L看看西北之地。
我江倾堂堂长公主,既要屈尊给那虞夫人治病,便得寻个合理的由头,况且这京都都只以为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青面怪呢,没有由头,那我便为她寻个由头。
“静心,吩咐下去,半月后在公主府举办赏梅宴,给京都各世家官家夫人小姐发去赏梅宴的请帖,江湖三大门洛门,慕门,常门也一并邀请,邀请三大门之时,用燕京十三州相压,不来也得来,切记,洛老夫人必须得来,顺便去把尘无痕那狗东西也叫来。”
这洛老夫人多年痨病缠身,无人能治,江湖忘忧大师曾于洛家言:
“尊夫人怕是活不过今年寒冬。”
世上无人能破忘忧之言,若我能治好这洛夫人,破忘忧,名记京城,在这江湖上,以这令人望尘莫及的医术也可扎根立足,不怕这虞纪不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