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和赵刚在赵刚家中过了两天安稳日子。白天,他们跟着赵刚的父母忙活着各种农活。锄草的时侯,赵刚双手紧握着锄头,用力地铲除着杂草,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停地流淌。陈明在一旁帮忙把除掉的杂草捡到一旁,不一会儿,他们面前的那片土地就变得干净整齐。
施肥时,赵刚挑着重重的粪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倾倒的量,生怕肥料过多或过少影响庄稼生长。陈明则拿着小铲子,将肥料均匀地撒开。
偶尔家里房屋有破损,他们就一起上房补瓦。赵刚在屋顶动作熟练地更换着破旧的瓦片,陈明则在下面递工具,两人配合默契。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简单却温馨地吃着晚饭。饭后,赵刚和陈明也只是唠唠家常,几乎绝口不提战场上的事,除了陈明自已也不记得的原因之外,赵刚更像是刻意的在回避这些事情。
在这短暂的安宁时光里,陈明渐渐了解到赵刚的一些私事。赵刚年近三十,却一直未曾婚配。原来,他钟情于村东头的寡妇赵氏。赵氏模样周正,性格温柔,只是命运多舛,丈夫早早离世,留下她独自生活。在这个对妇道观念极为看重的时代,赵刚的父亲身为村里的长老,坚决反对这门亲事,婚事也就此耽搁。
然而,赵刚的心始终在赵氏身上。只要一有空闲,他就找借口往赵氏家里跑。有时帮她砍柴,有时陪她让针线活,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给她讲讲外面的见闻,让她暂时忘却生活的艰辛。
陈明对此暗自吐槽,但也理解赵刚的执着。
不止如此,陈明还知道了赵刚家里并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还有个大哥。只可惜在二征东夷的时侯死掉了,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底的痛,所以从没向陈明提起过......
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皇上要建一座新宫殿,需要征调大量徭役的消息传到了赵家村。
城里负责此事的官员很快来到村子,由于赵刚家是村里的长老,颇有威望,官员便把征徭役的任务交给了赵刚。
赵刚一听,急得直跳脚,立刻与官员争执起来。
“大人,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刚经历战乱,年轻人大多上了战场,现在就算把十三四岁的孩子都算上,也凑不够一百人啊!”赵刚记脸通红,情绪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官员却一脸冷漠,不为所动:“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必须凑齐一百名徭役,少一个都不行!否则,你们整个村子都要受罚。”
说完,官员转身就走。
赵刚望着官员离去的背影,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
回到家中,赵刚把事情告诉了父母,一家人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之中。
“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要把村里的老弱病残都拉去服徭役?”赵母忧心忡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父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抽着旱烟,一声不吭,眉头紧锁。
赵刚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接下来的日子,赵刚四处奔走。他先去拜访了村里的其他几位长辈,希望能一起商量出个对策。
“这可真是个难题啊,总不能让孩子们去送死吧。”一位长辈叹着气说。
“咱们能不能联名上书,请求减免咱们村的徭役?”另一位长辈提议。
赵刚摇摇头:“恐怕不行,这是皇上的旨意,哪能轻易更改。”
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赵刚又去找村里的年轻人,大家一听要征徭役,都面露恐惧和无奈。
“赵大哥,我们也不想去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年轻人说道。
“大家别慌,我一定会想办法的。”赵刚安慰着大家,但自已心里也没底。
赵氏得知了赵刚的困境,悄悄来到他家。
“赵大哥,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赵氏轻声说道,递给赵刚一块手帕让他擦汗。
赵刚握住秀兰的手:“我不能让大家受苦,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氏温柔地看着他:“我相信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官员规定的期限越来越近,赵刚还是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村里的气氛也变得越发沉重,大家都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就在赵刚几乎绝望的时侯,陈明想到了一个主意。
“赵大哥,要不我们去邻村看看,说不定能借到一些人手。”陈明说道。
赵刚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邻村估计情况也差不多,而且人家未必愿意帮忙。”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在这干等着好。”陈明鼓励道。
于是,赵刚和陈明立刻动身前往邻村,找到村里有威望的老人之后,说明来意。
结果不出张刚所料,征徭役的任务也分配到了他们头上,他们自已人手还凑不够呢,更别说借人给赵刚。
奔波了一天,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借到。
回到家里,赵刚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赵刚喃喃自语。
这时,赵父走进房间。
“刚儿,要不我们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看看能不能买通那个官员?让他帮忙想想办法。”赵父说道。
赵刚立刻坐起来:“爹,这可行吗?万一被发现,我们全家都要遭殃。”
赵父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赵刚思索半天,心一横说道:“行,明天我就进城找他。名额是固定的,但哪个村征多少人,还不是他说了算。旁人受罪,好过自已遭殃!”
赵父也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