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过我吧,好吗……”夏期许声音带着颤抖。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埋在她肩窝处的厚重灼热的喘息和不停止的浮浮沉沉,她就像是一块脆弱的木板,在海上不停的漂泊。
而唯一能解救她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祈求,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可是男人也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狠狠的掐住她的腰肢不许她乱动,灼热的汗珠从发丝滴落到她的脸颊上,一滴一滴,带着绝对的占有欲。
最后,他的手指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颚,声音透着沙哑的命令,“别想跑!”
夏期许本能的浑身发颤,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像是被遏住喉咙的鸟兽,不敢动弹。
三天了……
她被囚禁在这个漆黑的地下室里已经三天了……
而她却连眼前的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能日复一日的当着他纾解欲望的破布娃娃。
不可以……
宇航哥哥还在家里等着她呢,她还要嫁给宇航哥哥……
想到这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拿起一旁桌上的台灯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血光四射……
在血液的映衬下,黑暗中那个男人的脸好像变得越来越清晰,夏期许蜷缩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长相……
可是就在她即将要看清楚他长相的一瞬间,突然画面一转:
满脸鲜血的人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小混混,他赤裸全身的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指控着她的蓄意谋杀,而在狭窄的房间里站满了警察。
在嘈杂的人群里,她抬头清晰的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殷宇航,她的未婚夫。
此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宠溺,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恶心。
而在他旁边,攀着他手臂娇俏笑着的,是她的妹妹章梨,她就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仰着头颅看着自己,露出来一抹高高在上的笑容。
可是自己呢。
则浑身赤裸的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满脸是泪的疯狂的摇着头,企图给自己解释,可是周围的指责声越来越响,大家都在指责着她的不是,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只见她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床前,气的脸色涨红,喘着粗气:“丢人现眼的玩意,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章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夏期许泪流满面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爸爸你听我解释……”
章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婀娜生姿的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她今天特意打扮过了,精致的脸头发丝都恰到好处,和往常一样,她的声音娇弱,脸上满是担忧,“姐姐,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姐姐,姐姐,我们穿上衣服回家。”
可就在她拿着衣服走近的时候,她半垂的眸底突然划过了一抹的残忍。
下一秒,她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舒服吗?那晚我可是给你加了三倍的药,给你找了个模样最俊俏的牛郎……”
“是你,是你害我!啊啊啊!”
夏期许气的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将章梨握住自己的手腕推开,她觉得恶心!
下一秒,章梨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神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呜呜呜,姐姐,我只是好心想给你衣服穿,你怎么推我,呜呜呜,航哥哥,我好痛啊……”
“你做什么!”殷宇航的声音骤然响起。
紧接着,他满是怜爱的将瘫坐在地上的章梨扶了起来,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指责:“你这个毒妇,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把怨气发泄在小梨身上!我真的看错你了!”
夏期许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刀刀见血,刺得她五脏六腑都血淋淋的一片,疼痛难忍。
看错了吗?
到底是谁看错了谁?
他在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受人污蔑的时候冷眼旁观,而在看到别的女人摔倒却冲出来不顾一切的维护……
可是他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吗?是相爱了五年准备结婚的男朋友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夏期许却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只是静静的坐着,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眶滑落,眼底死寂一片。
“砰”
是法槌落下的声音。
“法院经过审理,依法判决如下:被告人夏期许犯故意伤害罪,判处夏期许有期徒刑五年……”
视线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就像是一个越陷越深的沼泽,不停的撕扯着她的全身,周围满是窒息感疼痛感绝望感。
“啊!”
夏期许满头大汗的惊呼出声,整个人住不住的颤抖,直到她看到监狱上方的小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后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是梦……
是梦!
这时,对面的窗口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怎么样?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吗?”
夏期许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强稳住身形,“没有,还是和之前一样,就差一点就可以看清楚了,但是每当即将要看清楚的时候,画面又转了。”
“哎,正常正常,你的催眠术还是没有学到精髓啊,只有你可以熟练掌握它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它就是完全为你服务的时候,你想看见什么,都可以看见了。”苍老的声音开口道。
夏期许皱眉:“三师父,可是我明明给其他的狱友催眠的时候是完全顺利的,为什么到了我自己就不行了?”
被她喊三师父的人笑了笑:“知道医者难自医吗?”
夏期许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说法,难道跟这个是一个道理?”
三师父捏着胡子点了点头,“没错,跟那个是没有关系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夏期许:“……”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