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天爵私人会所包厢。
空气中弥漫着极重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包厢内大概有十多个人,男的喝酒抽烟,女的穿着清凉,一幅纸醉金迷、糜烂不堪的景象。
为首的江哲正瘫坐在沙发上,搂着旁边的短裙美女,旁若无人地亲吻着,难舍难分。
而那位短裙美女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愈发主动地贴了上去,一时之间,更加干柴烈火。
身边的人早已对这幅场景见怪不怪,各自搂着自己的女伴调着情,喝酒打牌。
许久过后,江哲直起身体,叼起一根烟,那位短裙美女连忙拿起打火机点燃。
等江哲完事儿,旁边的小弟指了指角落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女生。
“哲哥,您未婚妻已经来了?”
黄毛小弟挤眉弄眼仿佛在说,刚才的活色生香可都被您未婚妻看见了。
沙发上的江哲却毫不在意:“什么未婚妻,不过是林家的养女罢了。”
随后又抬眼看向姜衿,满眼轻蔑嗤笑一声:“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玩意被林家卖给了我江家而已。”
角落里的少女听着折辱的话,脸上神情未变,依旧是清清白白。
姜衿抬眸看向江哲,目光平静自若,清冷开口:“江哲,我可以走了吗?”
江哲是京市江家老爷的老来得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纨绔成性,身边的女人不断。
一个月前,林家的公司面临经济危机,身为林家养女的她便被推了出来,林母要她和江哲联姻。
说的好听是联姻,其实就是把她这个不受宠的林家养女卖给江家,既能获得江家的资金,又能打发掉养女这个累赘,简直一举两得。
而她为了摆脱林家不得不答应了这门婚事,其实答应与否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像现在,她受着林家的约束不得不来与江哲见面,对于着他的轻视、折辱,除了忍受却也无可奈何。
“听李茹萍说,你是京大古典舞的?”江哲并未理会她的问题。
反而叼着烟大敞大开地坐在沙发上,搂着旁边的短裙美女自顾自的说着:“爷今天闲来无事,你给爷跳一个吧。”
姜衿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眼眸直视着江哲,倔强又隐忍。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马上就要被林家卖给我了!”
江哲语气讥讽,眼睛不断地打量着面前女人傲人的身材,倏地低低笑出了声:“古典舞不想跳,脱衣舞怎么样?”
姜衿骤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哲,唇瓣嗫嚅道:“......我不跳。”
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当她是什么。
众人哄笑着,都各自停下了动作,齐齐看向姜衿,七嘴八舌地说着污言碎语......
“哲哥可真大方啊,让未婚妻给咱跳脱衣舞!”
“哲哥,脱衣舞我见过,就是没看过如此清纯的美女给我跳!!”
“没见过的这次都见见呗!看这女的身材肯定能大饱眼福,哈哈哈!”
“是啊,京大古典舞女神给咱跳舞,那可不得好好观赏!!”
羞辱戏弄的言语夹杂着狎弄放肆的笑声,不断向姜衿砸来。
包厢内的姜衿孤立无援,大衣下的娇躯止不住地颤抖。
江哲:“别给脸不要脸,我让你跳是看得起你!”
自己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乖乖听话,稍微哄一下就能上床的。
只有这个姜衿,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
江哲的耐心消耗殆尽,脸色阴沉地走向姜衿,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甩到沙发上。
姜衿顿时惊慌失措,不住地挣扎着:“江哲,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哲充耳未闻,直接欺身而上,将姜衿压在身下,油腻的爪子伸出,撕扯着姜衿的上衣。
白色的衬衫被扯开,露出了里面的贴身衣物。
江哲眼底放光,贪婪地看着,动作愈发疯狂。
姜衿发丝凌乱,眼泪纵横,崩溃地挣扎哭喊着:“江哲,你疯了吗!这是犯法的!!”
“犯法?老子就是王法!”
江哲疯狂大笑着,丝毫不将姜衿的威胁放在心上。
绝望的挣扎间姜衿摸到了茶几上的酒瓶,抄起酒瓶,使出全身力气砸向江哲的头。
玻璃碎片夹杂着酒水溅的到处都是,江哲的额头也渗出丝丝血迹。
......
包厢门虚掩着。
走廊的尽头,一个身着矜贵的男人倚靠在卫生间的门口抽着烟,包厢内躁乱哭喊的声音传来,傅寄礼早已经见怪不怪,这种场所,这种声音,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傅寄礼凉薄地嗤笑了一声,他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随即准备离开。
包厢内,被砸了一下的江哲瞬间暴怒,如同恶魔般嘶吼着:“姜衿,你找死!!”
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傅寄礼瞬间顿住脚步,是她吗?!
来不及思索,傅寄礼掐了烟,快步向对面的包厢走去。
“砰”的一声,踹开了包厢的门。
只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小姑娘。
——真的是她!
——是自己日思夜想放在心尖上十年的姜衿!!
傅寄礼瞬间暴怒,双眼猩红,一把拎开江哲,抬脚将他踹倒在地,疯批又狠戾。
茶几裂开,江哲捂着肚子痛苦惨叫,傅寄礼再次抓起江哲的衣领,按着头就往墙上撞去。
江哲的身体滑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姜衿挣扎起身慌张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单薄的衬衫已经被撕开,她只能尽力地捂着自己的身体。
姜衿曾经设想过两人再次相见的场景,但她从没想过会是在自己这么狼狈不堪的情况下。
十年未见,他的变化很大,竟让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五岁时的她被林爷爷收养,在林家老宅生活。
那时的林家和傅家住的很近。
那个在外人看来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少年会经常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玩耍,给她买最喜欢的奶糖。
“傅寄礼......”
姜衿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小地喊了一声,仿佛是在确认一般。
看着沙发上狼狈的小姑娘,傅寄礼连忙脱下外套,包裹在小姑娘的身上,忍着压抑自己内心的暴怒,缓声安慰着:
“是我,不要怕,没事了。”
随后俯身抱起姜衿,向外面走去。
......
门口的李特助正在车边等候着,见自己的老板居然抱着一个女人走出来,简直惊呆了。
不就是去了一个卫生间的功夫吗?
怎么就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傅寄礼抱着小姑娘上车,将她放在座位上,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有没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