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奉天承运去修行 > 第3章 再生变故
说完,这双犀利的目光便直直地看着书生,不再言语了,二人境界上有着天壤之别,灰衣人根本不担心这酸书生让出任何举动。
这一瞬间,书生被他的这股气势所慑服,这么些年来,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真遇上过这么严峻的局面。
心潮翻涌,百感交集,又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的字里乾坤中,找不到处理这种情况的方法。
王、李两家一百多嫡系后,今晚,就这样,全部悄无声息地丧命在这个无名谷了吗?
这一刻,李姓书生孤独无助,对死亡的恐惧越来越强烈,来自灰衣人的无比惊悚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时间仿佛开始凝固,就在此时,书生的耳朵中突然传来另一个人轻声细语的说话声。
“小书生不用怕,尽管和他周旋,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有我在,他奈何不得你”。
这道声音虽小,但异常地清晰,字字入耳,绝不是虚妄,而且,特别奇怪的是,这道声音一出现,李姓书生浑身冰寒的那股奇特感觉就消失了。
声音透着一股空灵感,仿佛说话之人远在天边,又好象近在眼前,不象是嗓子正常发出的声音,有种怪怪的感觉。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是真实的,虽然很诡异,却不是错觉。
赶忙注视对面灰衣人的反应,李姓书生居然发现,近在咫尺的那个灰衣人似乎并没听到这句话。
书生不懂了,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手段?但是,今晚接连遇到奇人怪事已经让他见怪不怪了。
他意识到,无名谷似乎又来了一位奇人,而且,此人的手段似乎比灰衣人还要高明。
最为关键的是,此人似友非敌,这让书生在绝望中突然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于是,胆气顿增。
壮着胆对眼前的灰衣人说道:“我们都是普通百姓,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非要杀我们而后快?
即使有姓王的对不起你,那也不是我们,更何况,这里多数还是孩子啊,他们又何罪之有?”。
灰衣人冷哼一下,开口道:“就是因为他们是孩子,我才要灭掉他们,让他们没有任何成长起来的可能,你难道不晓得斩草除根的道理吗?”。
这句话刚一说完,书生突然感觉到,自已面前本来形若无物的空气突然凝固起来,这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压迫得书生几乎喘不上气来。
但他惊奇地发现,对面的灰衣人似乎比他更难受,第一时间,灰衣人浑身似乎也挣扎了一下,但随即就纹丝不动了,好象被施展了定身法。
身子虽然不动了,但面部却变得狰狞扭曲,似乎十分惊骇和恐惧,若非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此人的本领和嚣张劲,绝对不会这样。
书生瞬间意识到,方才和自已悄悄说话的那个人出手了!一股死而复生的感觉刹那涌了上来,两家人或许都有救了!
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已已经浑身无力,随时都要瘫倒,就在此时,寂静的夜空中不知是哪个方向,突然传出一道男性长者的长叹声“嗨”。
语气中透着一股失望,然后,才说道:“我本来还想再听两句,可你说的如此绝决狠辣,我已经没有任何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之所让所为已经触犯了此界的禁忌吗?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量?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里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但是,你可能要失望了,这里的人,你一个也伤害不了”。
这一刻,灰衣人的表情已经证明,他肯定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他的嘴巴只能轻微地嚅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隐匿在暗处的人显然有书生想象不到的大本事,虽然不在跟前,却能牢牢地控制住灰衣人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
只有灰衣人自已明白,自已今天遇到了所谓的陆地神仙元婴修士了,人家比自已的修为足足高了一大阶。
难怪自已事先搜查山谷内外时,没有发现任何修士的足迹,也没发现此人的行踪迹。
灰衣人后悔不已,不住地责怪自已怎么不多考虑一下,王家既然将后人隐匿起来,又怎么可能放之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
在发现这里有异常之后,如果赶快离开回去报信就好了,既能立下一桩大功,又能安全无虞。
可是,自已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单枪匹马进来,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自已已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此刻,浑身经脉受制,就是想自爆,都已经不可能了,除了后悔,什么都让不了,他无比绝望,可是,绝望并没到尽头。
一件更让他惊悚的事发生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牌子突然从远处的暗影中飞了出来,迅速来到他眼前。
他定晴一看,这块牌子样式古朴,通L似金非金,黝黑的表面,刻记了复杂的花纹。
正对着他的这面以银箓文铸着二个大字:“天选”,看到字迹的那一刹那,灰衣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令”!
灰衣人瞬间面如死灰,他彻底绝望了,王家的后人既然有“天选令”在保护,这注定了自已今天的鲁莽举动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天选令”代表了当今修真最顶级的九大隐世势力,凭借此令,可以调动几乎所有修真界力量,没有任何势力敢公然反对。
自已谋害王家后人,直接违抗了“天选令”,普天之下,不仅没人救得了自已了,而且,还得株连其它人,麻烦极大,灰衣人越想越害怕。
从四周空气凝固到现在,说来话长,实际上,就眨眼之间的事情,可就是眨眼的工夫,无名谷中的形势就已经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反转。
方才的声音再次响起,“看你这副表情,说明你是知道‘天选令’的,这说明你也绝非泛泛之辈,背后必定有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