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叹了一口气,说道:“婉儿,盈盈小姐,我待会儿运功,将蛇毒逼至伤口附近,然后……然后……”
就连他自已,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贾盈盈侧着头用后脑勺向着他,焦急的问:“然后什么,快说啊。”
秦欢苦笑:“然后,得用嘴把毒素吸出来,你……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欢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医者仁心啊,那蛇咬得真不是地方。
贾盈盈扭过头来,脉脉含情的眼眸沁记泪水,哗啦啦往下流淌,“秦欢,你这淫贼,你卑鄙下流无耻人渣,你趁人之危,对我让这么龌龊的事,欺负我!”
秦欢亦是无奈,“天地良心啊盈盈小姐,
如果你想彻底清除毒素,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也知道黑无常的毒性,即便这样,我也是冒着性命之忧的啊!”
贾盈盈抽泣着,眼里既是泪水又是委屈,更多的要数那一份倔犟,“那我宁愿去死!”
“不要啊,盈盈,我不想你死,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婉儿盈盈美目中也流下泪来。
“我可还没活够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让,重振秦家,荣登庙堂,光宗耀祖,我可不能死……”秦欢无力吐槽。
二女伤心得抱在一起。
过了半晌,只听贾盈盈下定决心道:“秦欢,你发誓,你绝没有半点夸大其词?”
秦欢举起了手:“我秦欢以我去世的全家四十口性命起誓,但凡我有所欺骗,便叫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这可是生死重誓!
“婉儿,你让他来吧。”
贾盈盈终于闭上了眼,将被咬的胸脯整个展露在秦欢面前。
李婉儿也娇羞的别过了脸。
秦欢伸出双手,以中医推拿的功夫扼住其胸部向下运行的血脉,双手顺着胸脯的经络,有规律的缓慢向雪峰顶尖处揉搓。
随着他的每一次按压,雪峰上原本紫黑的脉线便要浅上一分。
过了一会儿,秦欢见毒血汇聚得差不多了,终于张嘴贴了上去……
半晌,秦欢吐出蛇毒。
他把先前的蛇胆递给婉儿,顶着麻木的嘴坚持道:“碾碎,用清水化开给她服下,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已经熟睡过去的盈盈小美女,秦欢十分可惜的用丝被盖住了这纸老虎的身L。
毕竟婉儿还在一旁…
说到婉儿,怎么房间里一直没有听到响动?
秦欢扭头看去,正见李婉儿拿着一个小碗,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在自已面前。
可触及秦欢目光的一刹那,又闪电般的将那张绝美容颜侧过一旁。
看到她雪白玉颈已经通红,耳根甚至要滴出血来,秦欢当然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古人的观念本就封建,更何况刚才的事已经超越了她所有的认知,没有羞涩致死已是不易,如果不化解这层尴尬,只怕李家从此他是待不住了,以后与两位小美人是再难见面。
“这个……”
秦欢推敲着语言,大义凌然道:
“在我们医师眼中,只有生死安康,没有淫欲色诱,救死扶伤乃头等大事,我不敢说悬壶济世,但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婉儿小姐从容看待,此间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去一句,也希望婉儿小姐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这关系到盈盈小姐一世清白,当然,也有我的性命啊!”
装逼造句一气呵成。
还未等李婉儿反应过来,秦欢已推开房门溜了出去。
李巡李元佑父子正在院落中石台旁焦急等待,见他出了房间,李元佑抢在父亲之前,奔了过来,拉住秦欢的手,急促问道:“伯桓,怎么样了?盈盈表妹的蛇毒驱除了没?”
秦欢朝他比划了个ok的手势。
“瞎比划什么,你倒是说啊!”李元佑拍掉他的手。
忘了……这时侯他们应该还没有接触英语。
“没事了,这是好了的意思。”
秦欢再次拇指与食指弯曲,其余三个手指直立向上,向眼前的这两位古代人普及现代知识。
“伯桓侄儿,此话当真?”李巡抓住他的肩膀。
“我怎会用自已性命开玩笑,伯父?”秦欢笑了笑。
此刻,李婉儿也从房里走了出来,把门关了。
她没有看秦欢,而是对着自已父兄说:“盈盈的毒确实解了,请父亲和兄长放心。”
李巡震惊的看着秦欢,口中喃喃:“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典籍上说,此毒可是无药可救!”
他的目光充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苦恼。
“这个……”
穿越过来还真是苦恼,不小心露出前世的冰山一角,就足够让人惊诧了,“这是我自已琢磨出来的!”
秦欢说起瞎话来!
“自已琢磨?”李巡皱起了眉,“难不成你是医疗界的天才?”
“你是如何琢磨的,快告诉我?”李巡就像一个求知少年,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要是告诉你,我还活不活了…秦欢故作为难,道:“这也许是一种天赋,世伯你这让我怎么说呢……”
李婉儿在一旁羞红了脸没说话。
李元佑给他解围,“父亲,你何故为难伯桓,也许他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李巡求学若渴的望着他,“瞎猫碰到死耗子?你可知道伯桓他解了无解之毒?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大事!”
正待此时,一个下人从外院疾步前来,躬身道:“老爷,兵部尚书贾大人来了,要马上见盈盈小姐。”
“是子建到了。”
李巡说着目光仍旧不离秦欢,“我先去告诉子建盈盈的情况,让他安心,等他们走之后,再来详细和你探讨有关医理方面的知识!”
李巡还意犹未尽,但听走廊上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盈盈,我的乖女儿,爹来了!”
李父这才整理衣冠,踏着方步向外迎去,“贾兄勿急,乖侄女蛇毒已解,已无大碍。”
“爹,我随你通去,也好让姨父安心。”李婉儿也跟了上去。
“你不去吗?”
见李元佑停在原地无动于衷,秦欢问道,“那可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又怎么了,他还是我姨父呢!”李元佑白了他一眼,然后向他挑了挑眉,打趣道:“我说伯桓,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连我都不知道,你的医术有这么高明。”
“没有没有,这只是运气而已,再加上我行事比较低调……”
“得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李元佑自不深究,“你今天救了爷爷和盈盈,为我们家立了大功,作为李家男子,自当感激你的恩情,大哥不在,那就由我来犒劳你!”
“怎么犒劳?”
“你跟我来就行。”
李元佑领着秦欢,从李府后门,溜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