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屿只觉得有意思,于是撑着下巴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秦迁示意他继续说。
“我知道季少现在有一批货被扣在海关进不来,正好我手头也有一批,我想……或许可解季少燃眉之急”
季书屿倒是毫不在意地搅了搅自自已碗里的红豆沙,“或许秦总也应该知道你的弟弟手里也有一批。”
言下之意,为什么选你,不选秦绍麟,总得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秦迁一听季书屿这么说,心里瞬间有了些底气。
“只要季少想,明天那批货就能送到季少名下的仓库里,并且价格……咱们也好商量。”
季书屿搅动红豆沙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抬眼,装作很惊讶的问道:“没想到秦总还是有备而来。”
秦迁一听,两眼立马放出精光,“刚刚给你看的仓单只是一部分,剩下的……”
秦迁说着便起身来到季书屿身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季书屿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些,但秦迁整个人都已经靠了上来。
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道萦绕在鼻尖,浓烈,但是很难闻,非常没有品味的香水。
季书屿皱着眉,简直想一巴掌把这人扇出三米远。
“剩下的如果季少愿意,我也可以免费给您。”
秦迁说着,手却不安分的抚上了季书屿的背。
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衬衫传来,季书屿心底的不适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值。
宴修筠在外面,听不清里面的动静,但秦迁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早在秦迁站起身来的那一秒,宴修筠就已经有种想要冲进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但他看见了季书屿背在身后的手朝他轻轻摇了摇。
宴修筠知道,少爷这是不让自已进去的意思。
可是……秦迁将季书屿圈在怀里,手放在季书屿背上的时侯……宴修筠心底那点疯狂的念头却再也阻挡不住。
属于他的少爷怎么能被这种恶心的东西触碰……
宴修筠破门而入的瞬间,包厢里响起了一声无比清脆的巴掌声。
秦迁的脸上多了一道红彤彤的巴掌印,生生将他的脑袋打的偏向一旁。
“想睡本少爷,秦总还是先看看自已有几斤几两吧,我季书屿的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爬的。”
季书屿说着便推开自已身上的人站了起来。
看见门口冲进来的宴修筠,季书屿的脸上这才露出点狡黠的笑来。
他弯腰凑近秦迁,语气轻佻道:“他都能爬,但你这种私生子……不太能。”
季书屿的一根指头指着朝自已走来的宴修筠,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但要是还有下次……秦总让的那些丑事我可不敢保证不捅到您父亲那里去。”
季书屿说完便站直了身子,拉起宴修筠的手臂,转身出了包厢。
他们离开没多久,秦迁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息,上面是他在外国分公司任职期间的一张照片。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秦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他用舌头顶起被打得红肿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但随即又被他很好的压了下去。
“季书屿……有意思。”
秦迁在嘴里默念着季书屿的名字,脸上的神色却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季书屿拉着宴修筠,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把自已手机上那些恶心人的照片挑了一张发到秦迁手机上。
“刚刚本少爷那一巴掌打得帅吗?”季书屿收了手机,一只手拉着宴修筠的手腕,欢快的问道。
宴修筠的脑子里还回荡着秦迁不安分的一双手,眼底的狠厉还没有消散。
季书屿见他没有回答,于是停下脚步看了宴修筠一眼。
好家伙,脸黑得像是锅底。
“怎么?没让你亲自动手打他,生气啦?”季书屿说着便把脑袋往前一凑,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季书屿一靠近,宴修筠就闻见了一股不属于小少爷身上的味道。
一股很淡的草木燃烧之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
一联想到刚刚靠得那么近的两个人,季书屿身上的味道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没有,少爷,只是这种事情还让您亲自出手,是我的失职。”宴修筠声音冷淡的回答道。
噗嗤一声,季书屿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抬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宴修筠一张冷硬又沉静的脸。
“没事,我打他打得很爽,要是什么都交给你来,那我的人生也太无聊了点吧……”
季书屿很大方的表示了对宴修筠的谅解。
小少爷笑得灿烂,宴修筠只低头看了一眼就忙转移了视线。
“手疼吗?”宴修筠突然问了一句。
被他这么一提醒,季书屿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上有些麻麻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季书屿扇秦迁有多用力,现在缓过来手就有多痛。
刚刚没注意现在回过神来一想才发觉真是有些痛。
“痛,怎么不痛,痛死啦~”季书屿
说着,便把自已有些通红的手掌伸到了宴修筠面前。
“你给我吹吹就不痛咯。”
宴修筠闻言,耳朵根止不住红了些,但脸上依旧是一副冷飕飕的样子。
季书屿最喜欢看的就是直男脸红,逗起来特别有趣。
“不给吹就算咯,我自已回去吹吹得了。”季书屿说着便收回了手。
“……少爷。”宴修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咱们回家。”季书屿摆了摆手,然后不甚在意的转身离开了。
宴修筠站在原地,看着季书屿远去的背影,眼神黯淡了几分。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快到傍晚,季书屿没什么胃口吃晚饭,扒拉了两口就要上楼。
宴修筠也没多说什么,劝了两句季书屿不吃他也没再强求。
季书屿今天扇秦迁那一巴掌倒真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搞得他的手到现在都还是痛的。
他前脚刚进房间,宴修筠后脚就拿着药膏敲门进来了。
“少爷,我来给您上药。”
季书屿点头,然后随手把自已身上沾染了别的男人味道的衣服脱了下来。
一截细韧莹白的腰肢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撞进了宴修筠眼底。
宴修筠捏着药管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