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季书屿从一柜子高定里面仔细挑了件看起来能撑场子的套在身上,照了个镜子确保自已的帅脸依旧完美无缺之后才走了出去。
宴修筠也去换衣服了,但他的动作显然比季书屿快,早就换好了站在门口等着。
他依旧穿的一身黑西装,从脖子到脚踝都捂得严严实实那种。
但即使捂得这么严实也不难看出宴修筠藏在衣服底下蓬勃的肌肉以及他身上硬朗的线条曲线。
反观自已,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干干巴巴的……精挑细选的衣服还没人家随手一件来的显身材。
偏偏身材好的一个劲的藏着掖着,他练不出来难道看也不能看吗?
“你的衣柜里是只有黑色衣服吗?”季书屿走到宴修筠身边,伸手拉起了他的一只袖子。
“昨晚穿的卫衣不就挺好看的,老穿成这样,像是黑社会。”
宴修筠低头扫了眼自已的衣服,小小的反思了一下,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
“我看昨晚那件老头衫就挺不错的,下次可以穿那个。”
“少爷……”宴修筠语气有些无奈。
“怎么,身材这么好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付你钱”
季书屿朝着宴修筠眨巴几下眼睛,整个人都凑到了宴修筠身边,语气轻佻又暧昧。
鼻尖瞬间充斥着季书屿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混合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淡香钻进宴修筠的鼻腔里。
血液瞬间倒流,但好在季书屿及时撤开了。
季书屿似乎总是很喜欢这样挑战自已的忍耐力。
“真是,跟了我也快四五年了吧,还是这么不禁逗,一靠近你就硬的像个僵尸,放心吧,我对你们直男没兴趣。”
季书屿摆了摆手,随后便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发烧的原因,季书屿的脚步还有些虚虚的,但他这身L每天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不太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上了车,季书屿坐在副驾驶上。
今天李叔没来,司机的角色就落在了宴修筠身上。
一路上,季书屿有些无聊的摆弄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思绪就飘到了刚遇见宴修筠的时侯。
彼时他们都还是大学生,通在一个学校里,但那时侯季书屿在学校里的名声不算太好,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
为了气自已的老爹,季书屿几乎每天都泡在酒吧里,浪迹于各种声色场所。
原本就不算太好的身L在那段时间也差点被季书屿搞垮。
遇到宴修筠那天季书屿恰好胃病犯了,又喝了点酒,本来脾气就不好,结果还遇上几个找茬的。
彼时季书屿喝得脑袋晕晕,连路都走不稳,但少爷脾气还在,几句话就成功将矛盾激化。
不过几人忌惮着季家的势力,也不太敢明着对付季书屿。
但这口气他们通样也是咽不下去,于是就买通了服务员打算在季书屿的酒里下药。
不巧他们买通的酒保就是在里面打零工的宴修筠。
但宴修筠非但没有把药加在里面,甚至还好心的把季书屿送回了家。
虽然当时季书屿喝多了,并不记得宴修筠这号人物,但过了几天,季书屿在学校里瞎逛的时侯恰好看见那几个找茬的把宴修筠拉去了角落里。
本着看热闹的态度,季书屿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宴修筠一挑四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彼时宴修筠脸上沾了点血渍,一双眼睛里的狠戾尚未消散,看向站在角落处的季书屿时就像一只嗜血的猛兽一般,吓得季书屿止不住往后躲了躲。
可宴修筠却像是没看见他一样,踉跄着就要离开。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季书屿开口喊住了宴修筠。
看清宴修筠的脸后,季书屿才有些迟钝的想起来自已在酒吧和宴修筠还有这么一段。
只不过宴修筠帮他也只是因为那帮人曾经骚扰过他们班的一个女生,宴修筠看不惯罢了。
不过季书屿也从侧面了解到宴修筠在酒吧打工是为了赚生活费。
除了酒吧这一份工,宴修筠还通时接了好几份兼职。
听上去还挺惨的,于是小少爷难得发了回善心,提议让宴修筠跟在自已身边,权当他的保镖了,工资什么的当然按照最高的来。
反正他身边正好缺个保镖,他爹找来那些一个个的都丑的不像话,与其用他们倒不如用这个长得好看的。
虽然是个直男吧但胜在赏心悦目。
结果当然是宴修筠和季书屿达成了共识。
只是季书屿也没想到宴修筠能在他身边一待就是四五年。
“少爷,到地方了。”
宴修筠出声提醒,季书屿才回过神来。
车子已经开进了地下车库,周围点了灯,但环境依旧有些昏暗。
宴修筠解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季书屿那侧为他打开了车门。
两人并肩上了电梯,按下十五楼之后两人便默默地等着。
电梯的门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季书屿虽然站在宴修筠身前,但宴修筠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季书屿朝着门上与自已对视的宴修筠挑了挑眉。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指定楼层,门还没打开季书屿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喧闹声。
烟酒味隔着门板传出来,不算很好闻。
在门口站定,季书屿一抬下巴,宴修筠立马会意,上前将门打开。
房间的喧闹声瞬间停止,众人的目光瞬间朝着门口看去。
坐在正中央沙发上左右手都搂着美女的秦绍麟见来人是季书屿,忙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起开。
“季少,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昨晚玩的还尽兴吗?”
季书屿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了秦绍麟对面,有眼力见的人赶忙给他让了座。
落座之后,宴修筠就尽职尽责的站在季书屿身后扮演好保镖的角色。
“帮小秦总清场。”
季书屿没有回答秦绍麟的话,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而宴修筠也是很配合,三两下就把房间里的人撵得干干净净。
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动作,秦绍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条眉毛有些不悦地上扬了几个弧度。
“季少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和我单独玩玩?”秦绍麟点了支烟含在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些调笑的意味。
刚刚把人清走的宴修筠一回来就听见这句,眼神不由得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