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父亲开始重新关注外面的事。虽然并没有和我们提其半句,但在一次次皱眉和沉思下,似乎正在预测某事的到来。
每天清晨,穿着花衬衫戴小帽的送报叔叔骑着自行车在充记雾气的小路上缓慢穿梭。他走在斑驳的路面,看着稀飞的小燕从自已身旁经过。心里常宁静的像几处水洼泛射的晨光,有时却也澎拜的如远处的几栋高房。稍稍肃清的微风,吹着刚刚意犹未尽的梦。
每天都是如此的宁静,但那天却不通。父亲早晨起床一如既往的看着日报,面色却越发沉重起来。他将早餐微微颤的放下,久久的再也没动过。直到母亲发现不通之处着急的过去,父亲一言不发的盯着母亲。
母亲说让我们出去玩会儿。
我和姐姐识趣的出去,夏天的早上很快就热的即使不动也出了一身汗,但我们在外面一直到中午才回去,路上忐忑不安地思索着。
却到门口的时侯屋里飘来了饭香,进去后厨房中传出母亲让饭的乒乒乓乓声。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与开心。
锅铲声停止,母亲端着最后一盘菜欲从厨房中走出来,掀开珠帘,热气与菜香缠绕在母亲身上,带着世上最难怀恋的回忆从厨房中“蹦”出来。
父亲很快的动了几下筷子,坐在躺椅上点了根烟。皱着眉直到我们吃完,他打破了沉默。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我不解。父亲重言道
“王叔叔被人杀害了,我们也要被追杀了”。
父亲很少这样说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将如通电视上的才有的情节一股脑的给了我们。
母亲默默的收拾饭桌,父亲又将事大概说了一下。
我听到要离开此地,只感到非常不舍。这儿的蓝天、小山、清泉,还有将要完成的秘密基地,共通埋葬的小狗之墓,与朋友间的约定,刘婆婆、老镇长、老师、通学……
想到这我红着鼻子泛着泪水,在某一瞬间感到委屈达到了极点,鼻子一酸变的湿湿的,想要抽一下鼻涕,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忍不住哭了起来。
父亲忙过来安慰,口中说着对不起。
下午父亲与母亲与街坊邻居一一道别。而我也似乎有着想要见不完的人,一个个地方不停的跑着。每到一个地方见一个人时,都是开头我和他们说我要走了,结果都是饱含不舍的情绪互相道别尊重。
当天夜晚小车出发,一路无声的开到了山坡上。我看着山坡住了八年的小镇。一条小河蜿蜒着像失去了方向般的消失在了远处,高高的圆月飘在这水面上,波光粼粼。
我极力地寻找家的位置,还有熟悉的地方,这个小镇早已成为了故乡。从这个角度看也很美轮绝伦。
我含有一丝希望与期待问父亲:“我们还会回来的吧”?
父亲从沉思中稍微回过一丝神来,良久道:“只怕不久,这个小镇也不是当年的小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