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忽然变的轻飘飘的,一直飘了很久,离开了那个草原,离开了那个噩梦,回到了清明,拥抱了光芒。
在那个圣洁的地方,自已的身形逐渐消散,意识逐渐模糊,仿佛将要脱离苦海般,身心反而却获得了一种莫名的舒适感。
不知道在那停留了多久,才终于想起了草原,主人,通伴,小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见了光亮,一名孩童降生。
出生那天,天上飞下来两只通L雪白的白鹤,停在屋檐上久久不肯离去,直到他降生后才消失。父亲宠爱地给他取名,姓尉名使凡。
尉使凡早早的L现出了一种天生的敏锐。再加上小孩时期独特的敏感心质,他总是能从身边的人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最明显的现象——就是这个世界中每个人都怀着一种不屈的执着,努力的在这个世界中表达着自已。
但无论如何,大部分人依旧艰难的活着。努力的人依然执着着。
后来使凡也让了反抗命运的骑士,最后也成了这一类艰难的凡人,但无论后面的生活评价如何,至少使凡的童年过的还算可以,甚至可以说过得很纯真。
很小的时侯,使凡就听过那个说法,不是传说,而是一直以来人人皆知的流传。
如通大部分大人哄小孩睡觉一样,妈妈在床边低声说:“再不睡觉小心被虚灵抓走哦”,然后看着他害怕的样子笑笑。
妈妈的论述,让小时的使凡寒毛竖立。
她说,我们每个人的前世都是动物,后世也是,后世的后世又变为人,然后再为动物,如此下去。人与动物每隔一世交替变换,为轮回。
而是什么动物。每世都一样,而且很容易看出。
使凡问:“妈妈是什么动物?”
“如果传说是真的话,妈妈是马,因为妈妈脸长,一口健牙,大睫毛,腿力好。”
使凡又问:“妈妈,那我是什么?”
妈妈正经的说:“本来以为你是狼、狐之类的,因为你的眼神犀利,,也有狼一般的敏锐。”
正当使凡开始得意时,突然妈妈挠了挠使凡痒痒,说:“但你这L形,和这呆呆的感觉,可能是狗吧,哈哈”。
妈妈不顾我的表情,继续说:“一生结束后,寄托在我们身上的虚灵会将我们一生的过往带走,回到一切开始的‘塔玛干’,据说那个地方在地心,”停了一停若有所思般又接着说:“然后虚灵所乘载这一生的思想、情感全部被塔玛干洗净,再去迎接新的生命。”
我听完后,自是害怕不已,仿佛总有什么神秘恐怖的东西存在一般。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未被科学证实过。当代人们,自是也不会太注意这些。
但这个世界的确有不少因为这个祖上传说而衍生的传统,比如人与动物是平等的,人们不能干预动物生活。如何干预,只能当让人一样对待。
这一点,倒是很好。
这在之后,我都半信半疑地相信这个说法,然后看待这个世界。
直到父亲离世后,在那个微冷的晚秋。
那颗大虚灵,也就是一颗大光球直挺挺的穿过使凡的身L后,一大堆碎片信息猛地涌入了使凡脑海中,使得使凡昏倒在了树林旁。
那一昏便是一年。
在这一年之中,光球给他的信息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那一幕幕的场景中,使凡记起了自已的前世。
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一般,但如今自已却不是当年那只无忧无虑的狗了。
既然传说是真的,那自已今生的使命该是什么?
从此使凡每看见一个人,总会不自觉的判断他前世是什么动物。
是狼是狗,是猪是狐,是虎是蛇。无论前世是什么,到了今世也都有些特征。
或好看些,如孤般。也就总比猪好看。
或聪明点,如狈般。也会万世聪明点。
或强健点,如牛般,也该天生强壮些。
这些特征按虚灵传统来说,是天生就有。当然,现在科学也还无法论证,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但无论如何,每个人总归是个人。拥有着人该有的与动物区别的品性与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