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如墨,乌云层层叠叠,仿佛要压垮整个世界。细雨纷纷扬扬地飘落,如丝如缕,带着无尽的哀愁。风夹杂着雨丝,吹得人心生寒意。街巷中,雨水汇聚成溪,潺潺流淌。行人匆匆,撑着油纸伞,脚步匆忙,神色疲惫。那雨打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忧伤。
“公主,你说天气好好的怎么突然下雨了,烦死了。”小翠撑着油纸伞抱怨道“今天的公主打扮这么好看,竟然下雨,哼”
“好了好了,嘴是真的贫。”
“没有啊,公主,我觉得公主长的好看,武功也很厉害,头脑又聪明,以后我要嫁给像公主一样的人。”小翠又开始拍马屁了
身后的七羽嘴角轻扬,淡蓝色朦胧的眼眸注视着我。
“好了好了,上马车。”我催促着小翠上马车。
星辰阁
“长夜!长夜!”偌大的房阁,没有人回应我。我走向长夜观星辰的地方,书案上压着未发出的信。“七羽,小翠,你们去外面看一下。
“好的,公主”小翠蹦蹦哒哒的离开了
“是,公主”七羽黯然垂眸,走了出去。
我打开信封:
清清,展信佳
我已然知道大皇子的动向,海军那边也有控制,我不在身边,自已注意安全,七羽现在武术渐进,不靠鲛珠在我所教导的学生里面也能名列前茅,我不在身边,你万分小心。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成为海军的主力。
勿念
白长夜
我捏着信,心里祈祷他平安。
走出阁楼,“小翠,七羽,走吧。”
“公主,长夜先生去哪了。”小翠扶着我好奇的问道
“他外出推算了。”我细声道
身后的七羽眼波闪了闪,眼里泛着一抹水色,似乎多了一丝酸涩。
上了马车,我靠着马车的木窗旁边,思绪回到了我和白长夜的第一次相识。
白长夜是我的师兄,他的剑术是门派里最顶尖的水平,也是星辰阁的唯一继承者。星辰阁可预算未来,跟随天命的指引,就连我的父王都不敢贸然惊扰星辰阁。
通窗时,长夜跟他父亲的关系很差,甚至为了逃离父亲,他独自外出推算时月,或者跟我比试,以受伤为借口,要住着学堂保养。掌门不敢劝,他的父亲忙于星辰阁琐事没空顾及他。以至于白长夜的名声在门派里逐渐响亮。
后来,不知道他父亲跟他说了什么,长夜还是依照天命继承了星辰阁。不过自那以后,白夜就变得沉默寡言。
“公主府,到了”七羽停下马车,小翠拉开马车帷幕,撑着油纸伞扶着我下来。“公主,小心脚滑。”
而后我还是向往常一样,下午去给父王捏肩捶背,兴许我是女流,父王为了减轻压力开始给我批一些奏折,亦或者我就是当傀儡的不二人选。
在这一年期间,我只收到了几封长夜的书信:
清清,展信佳
我在海军内部一切安好
勿念
清清,展信佳
我晋封为总指挥,一切安好
勿念
时光如梭,这两年我暗地搜集各种贪污证据,笼络各种势力,长夜也取得了不错成绩,晋升海军总指挥。
这些时日,我无暇顾及七羽,殊不知趁着在我忙碌批阅奏折时,七羽寻回众多鲛族回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坎诺亚进行了海神继承仪式。
浩渺无垠的深海之中,远远望去,宫殿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由最纯净的蓝宝石雕琢而成。
巨大的立柱从海底拔地而起,上面雕刻着精美的海洋生物图案,有灵动的海豚、优雅的美人鱼和威武的巨鲸。这些雕刻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立柱上跃出,游向那深邃的海洋。
宫殿的大门高大而威严,由两扇闪耀着神秘光芒的贝壳组成。贝壳上镶嵌着无数颗珍珠和宝石,在海水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宫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无数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通璀璨的星空。地面则是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上面刻着复杂的海洋纹路,让人仿佛置身于海洋的怀抱之中。
大厅的四周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巨大的珊瑚树、闪闪发光的水晶球和珍贵的海洋宝石。这些宝物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叹海神的财富和威严。
宫殿的深处,是海神的寝宫。寝宫的布置优雅而奢华,巨大的床榻由珍珠和贝壳打造而成,上面铺着柔软的丝绸。墙壁上挂着美丽的海洋画卷,描绘着海洋的壮丽景色和海神的英勇事迹。寝宫的角落里摆放着各种乐器,当微风拂过,乐器会自动奏响美妙的音乐,仿佛在为海神吟唱着赞歌。
原来,七羽15岁发情期的夜晚,气息的扩散,引起了鲛族长老的注意,他们寻着气息找到了七羽。找到七羽后,那些尊者时不时过来请七羽回去,但是七羽都拒绝了。
直到一位身着蓝色长袍,白胡子从下巴长到了地上的老者严肃的说道:“这是坎诺亚的唯一机会,你的父母惨死在谁的手里,你心里明白,我希望你能为鲛族着想,为你亡故的父母着想,不要为儿女情长,就忘掉自已的仇恨,我希望你尽快继承海神之位,获得海神的所有力量,你是天命所选的人。”
“嗯,我分的清,长老不必为我操心。”七羽双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薄唇紧抿。
“哼,你分的清就好”老者转身不屑的愤哼一声“三日后的海神继承仪式,希望你能准备妥当。”
王殿内,我给父王按摩完顺带批完奏折,准备回府。坐上马车,我发觉这条路线不是通往公主府。估计是这几个月连续在王殿内批奏折,二皇兄坐不住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并未阻止车夫,只是将随身携带的百解丸服下,任由他往前带。直到我下车,来到一条黑暗的巷子。这条巷子里,死寂沉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蓦地,一道黑影如幽灵般悄然闪现,瞬间,刺骨的寒意汹涌袭来。我惊愕地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丝声响,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已如毒蛇般抵在了我的脖颈处。
杀手面无表情,如通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他的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一丝温度,只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我,仿佛在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哼,走吧,不必动手。”我冷冷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流浪在外的二皇兄,打的什么算盘。
杀手停下即将刺向我心脏的匕首,“算你识相。”紧接着,黑衣人便将我点穴,封住内脉。
“请吧”黑衣人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