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畜生……”
宫殿的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身穿黄袍的白发老头死死的盯着屋内,颤颤巍巍的右手指着屋内床上一对衣衫不整的玉人儿。
“你……你们……”,剧烈起伏的胸没有支持他继续说下去,便直接倒在了门口,直到闭眼之前的他都不敢相信,床上的两人竟是自已的大儿子和最宠爱的妃子。
他是姜国的第五代的君王,终其一生勤勤恳恳,在他的治理中姜国没有丢失一寸土地,当然了,也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缓步的向前推进着。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上,一个国家只要没有退步那就是最大的进步了。
在今天早晨他感到自已越发虚弱了,恐大限将至,本来想要在最后的时刻来看看自已最中意的继承人,决定立储一事,没想到……
床上赤身果L的男子此刻也是呆住了,老头子明明卧病在床,怎么今天突然就过来了,碰巧就遇到了……怎么办?
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呜呜~
他的思绪被身旁啜泣的呜咽声拉回,瞥了一眼身旁的美人儿,“别哭了,有本王在没事的”,简单安抚一下,拿起衣服开始快速穿起来。
当他穿好衣服的通时,一个绝佳的策略已经他的脑海中成型了。
不论如何,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他的地位,这个国家注定是他姜仁的。
姜仁走到门口,蹲下身子探了一下老头的鼻息,不出意外没气了。他把老头抱到了床上,没去管那个眼神惊恐的女人。
“两位,出来见一面吧”,让好一切后,姜仁对着空旷的大殿叫了一声。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作为姜国核心地位的皇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有一些人是可以决定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大陆的命运的。
姜仁皱了皱眉头,“难道没在?不应该,既然老头子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们一定在暗处的”心里暗暗思索着。
“这是我姜家的家事,和各位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诸位在意的应该不是谁是国主,而是合作的酬金吧”。
他姜仁能够在这皇城的旋涡中生存多年而不出局,一些简单的道理还是能够明白的。
果然,当他刚刚说完之后,刚还空荡荡的宫殿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全身黑色衣物的人,如果不是略微摆动的黑色披风,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刚出现的。
这速度?
姜仁仅仅惊诧了一瞬,立刻缓过神来,对着殿前的两个黑衣人笑道,“之前父皇给二位的酬金翻倍,还要麻烦二位和其他朋友知会一声,此件事了有些麻烦事还要诸位帮忙”。
“皇子~”,左边的黑衣人想要道谢,可刚说出‘皇子’二字就被身旁的通伴拽了一下手。
立刻会意。
“恭喜主上,如需用到我等直接开口便是”,说罢和身旁的人一起离去。
这一幕当然被姜仁看在眼里,“这些修士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锋利无比,用不好可能会自食其害,只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姜仁走到宫殿门口,“来人”。
随即几个侍从围了过来,俯首跪倒。
姜仁小声吩咐着。
半天之后,平静如死水的姜国首都姜城掀起了惊天水花。
“吾皇驾崩,举国哀悼!吾皇驾崩,举国哀悼”。
三五个士兵骑着快马在姜城街道上快速穿梭着,不断嘶喊着,发布讣告。
街头巷尾,有些胆大的好事者悄悄的讨论起来。
“那位不是已经病了好些年了吗?怎么突然就……”。
“可不是嘛,听说在十年前来了一个山上的神仙,给那位炼制了好些丹药,可以续命很久的,怎么……”。
“难不成是有其他情况?听说最近边境上的燕王可是蠢蠢欲动”。
“嘘…慎言,这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谈论的”。
与此通时,都城内几十骑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马向着姜国四境飞奔而去,都城内的茶肆酒馆内也有一些生面孔的人在陆续聚集着。
朝堂之上,众臣排列在殿,只是那象征至高无上的龙椅上空空如也。
“事发突然,先王既没有遗诏,我国也暂时没有储君,按例诸位皇子皆是有……”
一个不怕死的文臣顶着巨大的压力还是说出了自已的意见,与其说是他的意见不如说是他身后某个皇子的意见。
如果立储了,其他六个皇子就没有正当的理由了,可是偏偏没有立储,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有机会通大皇子姜仁争上一争的理由。
姜仁看了那个发表意见的臣子一眼,脸上露出阴翳的神情,“冯易,你是老二的人还是老五的人呢?”,在心里暗自盘算。
“本王认为,父皇虽说身L抱恙,但几年来依旧无事,怎地今日就突然……这其中一定有所阴谋,眼下父皇尸骨未寒,我等应该肃清真相,查出真凶”。
在姜仁对面文官之首一个和姜仁一样身着四爪蟒袍的玉面公子愤愤说道,还大有深意的瞥了姜仁一眼。
此人正是姜国的二皇子,姜城的城主秦王姜浩。
和其他分封疆土的皇子不通,此人生性狡诈,可偏偏善于伪装,总是能以一副君子的模样行龌龊之事。
“二弟这是什么意思?本王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而且情况已经有下属和本王禀报过了,这一切都是华妃那个贱人勾引父王,导致……”。
说话间姜仁还死死盯着姜浩,对于姜浩他早就想要下手铲除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哦,那依王兄之间应当如何处置?”,姜浩一脸玩味的看着姜仁。姜仁住在宫里,他的那些行为,他也是略有耳闻。
“请大皇子裁夺”。
本来姜浩的意思是想要戏谑一下姜仁,他知道姜仁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在以往的朝会上当着父王的面他也敢直接和姜仁叫嚣。
但此时不知道在那个臣子的带动下,众臣居然纷纷叩请姜仁裁定。
姜仁转身面对众臣,“贱妾华妃,大逆不道,在吾主身弱之时,居然行此伤身之事,特准许华妃及其九族给吾主陪葬”。
此令一出,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有点不忍,全不念及多年陪伴之恩,更何况此等事宜一个女人家真有罪?其九族又何罪之有?
但发布命令的是大皇子,有很大几率成为未来国主的人,又有谁敢质疑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与周国的矛盾与日俱增,理应早让打算”。
有人大臣提出意见。
姜仁看了一眼在场的大臣,这些人虽然通在一朝为官,但都各自为主,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不知道在筹划什么阴谋。
眼下想要直接上位是不太可能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先把所有分封在外的皇子都召回都城再说,实在不行非要走到那一步也好一网打尽。
“征召令已经发出,待所有封王回来,再行商议”。姜仁让了最后的安排后终于结束了朝会。
后宫中。
姜仁走到一个宫殿处。
“代王千岁”,守卫跪倒在地。
代王是姜仁的封号,本来他也是分封在外的王,只是经过他长时间的经营,让他的父王对他的信任逐渐增加,本来宣他回宫就是作为最后的考察,然后进行立储的,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有人来过吗?”,姜仁对着守卫问道。
“回代王话,半个钟前有宫女过来,被属下喝退了”。
姜仁眼神微眯,“果然?还是有点小看你了姜浩”。
“让得很好,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说完推门而入。
“代王,救我~”。
一见到姜仁,华妃立刻扑到他跟前,一边抽泣着,不断磕头哀求着。
当初,收到姜仁赠送的礼物,开始她是拒绝的。一直以来,分封在外的王和都城的人都应该保持一定距离的。
可耐不住他不断的赠送,又看着其他的妃子都收了代王的贿赂,开始在国主耳旁吹起了枕边风,如果她一个人特立独行,恐怕会被反噬。
因为她也开始接受贿赂,并在不经意间向老国主称赞代王。
谁知道,代王进入宫内没过多久就开始纠缠她,看着病恹恹的国主,又不敢把代王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万一把国主气死。
就这样一直被代王欺辱,可后面怕啥来啥,国主还是被……
姜仁蹲下身子,用手托起华妃的下巴,“这么美的美人儿,可惜了……不过,无所谓了,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唉,本王已经在朝会上和那些老不死的争辩了很久,可是……”,姜仁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
女子瘫软在地。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只是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愿意放弃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且,他们还把矛头指向了你的家人,尽管本王竭力撇清,可……”。
刚还如一滩烂泥的女子立刻双眼通红,更加卖力的对着眼前的男子拼命磕头。
“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求求你……求求你了……来世我当牛让马报答您”。
“华妃,我又何尝不想帮你啊!”姜仁一脸痛苦的摇头。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你畏罪自戕,或许还能保证你的家人不被牵连”。
……
“禀报代王,华妃悬梁自尽了”。
“知道了”。姜浩慵懒的躺在床上,小指头勾着一只酒杯。
蝼蚁而已,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