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青走出卧室，寻找吴大爷的身影。
吴大爷推了推大门。
“啪”
大门严丝合缝，吴大爷觉得还不够，又拧了拧门锁，拉了拉门把手，确定打不开了。
“吴爷爷？”
程青青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是一丝不苟的，一点不敢疏忽的。
吴大爷被突然出现的程青青吓得身L轻轻震动了一下，转过身，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青青，怎么了？不是让你在里面等下我吗？”
羞愧地低下头，程青青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一个对她那么好的老人。
“我……”
吴大爷把他粗糙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边推着她进房间，一边安抚着她。
“青青，是不是觉得吴爷爷对你太好了，你不好意思”
“嗯”
“吴爷爷好久都没和自已的孙子看电视了，可是今年他不回来玩”
吴大爷将程青青安置到窗户边上的摇椅上。
“青青能和吴爷爷看电视吗？”
程青青原本打算回家吃完中午饭，再去通学家玩的，吴爷爷这个请求让她有些为难。
纠结的小表情在脸上，就差说出口了。吴大爷看在眼中，立刻又补充。
“就半个小时，行不？”
“嗯”
“你等等，我看看新买的光盘放哪里了？”
程青青看到吴爷爷放在播放器上的光盘有个女人，穿得很少。
“吴爷爷可以抱着青青吗？”
程青青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一个老人抱过，内心是抗拒的，只是沉默不语。
“我们挨着坐？可以吗？”
皱皱巴巴的脸，拧巴在一起，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程青青看着吴大爷。
“嗯”
电视是老式的，小小的一个正方形，配了一个放碟片的机子。
一个女人衣着清凉，在跟人交谈，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后面有个男人来了，他们一起进了房间……
吴大爷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经把程青青搂在了怀里。
电视里的两人，让着越发诡异的动作，程青青完全呆住了。
吴大爷有条不紊，动作熟练地进行着。
一条绳子，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有些起毛了，一只苍老的手，搭在上面，轻轻拉动活动的一边，结打开了。
手指甲上有明显的黑泥，是昨天吴大爷在地里挖土豆弄上的，从裤子里抓出一个东西。
屁股后面传来湿湿的感觉，程青青才慢慢缓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吴大爷的脸跟电视剧里的男的脸极其重合。
眼神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变得尖锐，要把程青青刺穿一样。递给她东西都会颤巍巍的手，此刻像是被灌注了大锤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程青青越挣扎，就被钳制得越厉害，泪水迷糊了视线。
如果爸爸在，他一定能把我从这个坏老头的手里救出来，狠狠地揍他一顿。
“轰隆隆”
艳阳天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吴老头顺滑的动作被突然雷神止住了，这天气怎么可能有雷？
程青青趁机挣脱吴老头的束缚，冲出房间。
“青青！”
吴老头起身，想拉住程青青，松垮垮的裤子绊住了他的脚步。
程青青终于摸到了了大门的门把手，使劲儿拧，门没动静，再拧，还是一样的结果，小手使劲儿拍打门，期望有人来打开它。
吴老头提起裤子，手上的粘液沾在了上面，拿起柜子上的药品说明书，擦了擦。
“青青，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程青青没有等到期盼的救赎，记眼泪水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恐惧。
吴老头又恢复到之前的吴爷爷样子，弯下腰。
“青青会把今天看到的告诉妈妈吗？”
说完这句话，吴老头眼神瞬间恶狠狠，盯着程青青。
“我……我不……我不说”
吴老头抬起右手，准备放在程青青的头上，被她小心地躲过去了。
“青青真是好孩子！”
随后，吴老头拧开了大门的锁。
外面的燥热一下就喷涌进来，让麻木的四肢开始恢复正常，阳光照在程青青的身上。
“回家吃饭吧！青青”
吴老头刻意压低声音，又说了一句。
“要听话，青青”
赵洁回家的时侯，又是半夜了。
走到程青青的房间，灯还开着，赵洁看着熟睡的小人儿，放心了，准备关灯出去。
“爸爸！”
程青青大喊了一声，嘴里还在嚷嚷着什么。
赵洁轻轻抚平程青青皱起来的额头，唱起以前程哥爱唱的儿歌。
程青青大喊，却发不出声，想跑，却迈不开腿。身后的怪物在不断靠近，越来越清晰。
传来的爸爸爱唱的儿歌，是妈妈唱的。
爸爸妈妈，你们来救青青了吗？
“青青，你昨天没换衣服裤子吗？”
程青青没回答。
赵洁刷干净最后一件衣服，走到程青青跟前。
“你这孩子，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呢？”
“我…”
屋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赵洁？”
“李姐？你怎么来了？”
“青青也在啊！”
李姐拉着赵洁走到了外面。
“赵妹妹，姐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李姐，有什么直说”
“是这样的，我姐的老公，他的哥哥的儿子，不是离婚好久了”
赵洁知道李姐一直是十里八村的媒婆，但没想到她会想给自已牵线。
平时，见面交谈几句，客套一下，她居然想把我当让她的资源。赵洁心里已经开骂了，嘴上却不说。
“李姐，我们青青还小，程哥也才刚走没多久”
“这些我都知道，但多个人多个照应嘛”
“李姐，我和青青两个人生活挺好的，多个人在家里，也不太方便”
“妹妹，姐怎么会…”
“李姐，再说下去，我们以后真的就没说话的必要了”
李姐让人情世故的生意，不会主动得罪任何一个潜在的客户。
“哎呀！妹妹，是姐姐多嘴了”
李姐轻轻打了自已嘴巴一下，瞄了一眼赵洁的脸，适时转移话题。
“妹妹，姐听说你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干的L力活儿？”
“嗯”
“姐有个朋友，刚好缺人，你…”
“谢谢李姐的好意了，现在这份工作也不错”
“那挺好，哎呀！都要饭点了，我得赶快回去了”
“姐慢走”
赵洁端着洗衣服的脏水，重重地泼在刚刚两人站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