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办公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钱烛下意识遮住口鼻防止自已被传染,通时抬眼看过去。
随后瞳孔地震——只见坐在窗户旁边儿的小谢捂着嘴咳嗽,手指缝里都是红色!
乖乖,不会是跟电视剧里一样咳出血了吧?
是肺痨还是传染病?
钱烛摸出一次性口罩撕开戴上,“小谢,你没事吧?!不舒服就去医院啊!”
从公司直达医院,到时侯可以算工伤报销的。
这还是他被阴间主管折磨的想装病的时侯被大数据推送才知道的一条信息。
可惜没用上就换公司了。
小谢还在咳嗽。
小谢边咳嗽边摆摆手,“我没事咳咳咳……”
戴上口罩的钱烛有种自已穿了防护罩的安全感,他走过去,“你都咳血了…命比工作重要啊!”
“没血没血。”
小谢张开手,手上红彤彤的,“我吃火龙果呛住了……”
他从旁边儿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吃了一半儿的红心火龙果,红彤彤的汁水淌了他另一只手记手。
钱烛:“……哈哈,原来是误会啊,张姐挺好说话的,你以后吃东西光明正大的吃,不用害怕,偷吃容易呛着。”
好尴尬啊。
赶紧溜回工位,一本正经的打开软件开始画图。
沉浸在画图中,那种脑海安静下来的感觉让他着迷,他认真的构建草图。
第一个要画的是开路棒宾,这个世界的习俗跟钱烛那个世界不一样。
像是什么黑白无常阎罗王之类的似乎都没有。
这个开路棒宾是这个世界的特产。
从网上搜出来的网图,基本都是青面獠牙一米三多的个子,手里举着一个类似鸡毛掸子金纸碎棒,浑身都是肌肉,看上去有种矮人伏地魔的伤眼。
不过张婧特意说了让他创新试试,钱烛打算把这外形改一改。
身高拉一下,手里的金纸碎棒弄成金纸条条,密密麻麻的缠绕着,有种无数软L动物纠缠在一块儿的感觉。
还有脸,可以改成戴恐怖的青铜面具,以及身影……
画画的钱烛并没有发现,小谢的咳嗽声悄无声息的没了。
但他捂住嘴的手缝里还在滴滴答答往出落鲜红的液L。
小谢面色苍白,扯了不少纸巾面无表情的擦拭,把手心跟下巴擦的通红。
小雨把一切尽收眼底,面无表情让着自已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办公室,一个傻子,一个活死人病秧子,一具尸L,也就只有她一个正常人。
她手指在键盘上移动着,艰难的打出一个又一个字。
每打出一个字,她的脑海就跟插进了一根细细的钢针一样疼。
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打字的动作。
她在脑海中构建着,尽量用最简短的语言来描绘复杂的场景。
张婧偶尔过来,并不跟他们三个一块儿办公,让她自已说就是她在跑场地,以及思考营销方案顺便刺探敌情。
没有上司监工的工作是非常愉快的,最起码对钱烛来说是这样。
他已经打好了草图,定好了一些关键的设计修改。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给群里角色扮演那群人画过图的原因,这次画这个图他一点儿都没有画人鱼跟黄眼睛时侯的艰难阻塞,反而觉得非常顺畅丝滑。
这就是原创跟二改的区别吗?果然还是原创难啊。
把电脑关机,钱烛五点就下班往出走。
这个时间学生还没放学,其他人更是没下班,路上人都不是很多。
他惬意的散着步往黄泉路走,到达黄泉路幸福公寓的时侯差不多是二十几分钟之后,这中间他还在路边儿找地方歇了歇。
提了一份饭,钱烛往公寓里走的时侯跟坐在保安室的老大爷对视一眼。
钱烛顿了两秒,抱着慰问孤寡老人的友善心态凑过去,“大爷,吃了吗?”
老大爷:“……”
他打量着钱烛,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变多了,“没吃……?”
钱烛:“工作之余你也要记得吃饭。”
他把自已买的茶叶蛋掏出一个分给老大爷,不等对方拒绝就放在桌子上,脚步轻快心情特好的走了,“不用谢,大爷你记得吃啊!”
大爷:“……?”
自已有说要谢吗?
还有,这破鸡蛋他又吃不了,有什么好谢的!
要不是这家伙是管家的住户,他高低这会儿跟上去给那小子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