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滥交?你一向听话从来没做过忤逆的事!是不是这个混小子勾引你的?让你不孝长辈?”“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你懂不懂礼义廉耻?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冰冷的目光像是带着冰渣子一样,冷飕飕地撇向郁盛言。
云臻气红了双眼。
这还是父亲吗?别的父亲恨不得将所有的危险挡在他们的羽翼之外。
而这个男人呢?
滥交?忤逆?不孝?
真怕压不死她!
张口,刚想回怼,手被一只温热厚实的大掌包裹住。
云臻抬头,身旁的男人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神色,抚平了她心中的那抹烦躁和愤怒。
突然那股想要毁灭世界的躁动奇迹般地消失殆尽。
云浩泽见云臻没有说话,以为她是被说动了,语气软了下来。
“云臻,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外面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以为他们看中的是你吗?错了!他们看中的都是你的钱!看中的是你身为云家千金的身份,能让他们少奋斗三十年!”
“你看看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不用想就知道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你和他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的结果只会被骗身骗心,最后万劫不复!”
“哪个好男人会瞒着所有人未经女方父母同意就勾引女孩子领证的?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是会被人耻笑鄙夷的!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看重你,怎么会让你陷入流言蜚语之中?”
云臻心里冷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不是为了哄住她,然后将她卖一个好价钱。
“云臻,听话,和这个男人离婚了,如果他真的爱你,等以后取得我的同意,三书六聘,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说着眼睛就像镶了刺一般狠狠戳着男人。
“现在,立刻,马上和他离婚,听到没有?”云浩泽脱口而出,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说到这里,云浩泽又看向郁盛言,态度强硬,“还有你,如果你还想得到我的同意,立刻离婚,将我女儿的户口迁回来,然后再光明正大地来我家提亲!”
云臻坚定地站在郁盛言的身边,“既然如此就不用离婚啦,等什么时候我们取得你的同意,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不就行了?离婚再复婚,我的户口本就变成二婚,多难听!”
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她的户口迁回来,然后第一时间哄着她迁到姓秦的那边。
他还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一无所知只会任由他摆弄哄骗的小女孩吗?
“我已经退了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云浩泽大声咆哮,“姓郁的,我奉劝你乖乖照做,否则逼急了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好照我说的做,要不然有你后悔的!”
“父亲,我再说一次,他郁盛言是我云臻的丈夫,我们是合法夫妻,盖过章认过证的,你认或是不认,他都是你的女婿。”
“除非我们断绝关系。”
最后一句,云臻说得无比坚定认真,丝毫不让。
“反了!反了!”云浩泽气得脸红脖子粗,扬起手就要冲过来教训这个不孝女,“云臻,你找死!”
云臻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叫嚣着过来的云浩泽,心里盘算,等会要怎么躲闪。
“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我就直接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有本事你打死我,正好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父亲!”云臻狠狠咬牙,双拳紧握。
“啪!”云浩泽的一只手狠狠落下,被一只修长的手掌稳稳握住。
云浩泽动了动,想要挣脱他却无法动弹一下,顿时脸色憋成猪肝色。
“放肆,你给我放手,这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教训女儿?”云浩泽恼羞成怒,大声怒喝。
“云臻我的妻子,上了我郁家户口的媳妇,岳父你动手之前,是不是该问问我这个丈夫同不同意?”
郁盛言轻轻一笑,面上依旧十分平静,手中一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平静的语气,平静的神色,波澜不惊的眸光,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寒。
“你给我滚!我不同意,这桩婚事就不做数!你小子算哪棵大头蒜!信不信我告你诱拐我女儿?”
云浩泽差点连肺都被气炸了,后退两步咬牙切齿地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住地颤抖。
明明就这么轻飘飘地握着他的手,他感觉整个手腕好像被捏骨折了,疼痛一波波传来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云浩泽急促地喘着气,狠狠瞪着郁盛言,如果眼神能化成实质,郁盛言现在早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了。
好不容易止住颤抖,云浩泽已经失去理智,挽起衣袖就要冲向郁盛言。
“吱呀”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员恭敬地站在门口,一个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大步跨了进来。
老头正是秦霄贤,今年六十五岁,但是他保养得极好,一头黑色短发,看上去不过50岁,年龄比云浩泽要大,实际上看过去比他还要年轻许多。
“不好意思,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
秦霄贤面色红润,笑容爽朗,声音浑厚沉重,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是他的神情高高在上,隐约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趾高气扬。
目光扫视一圈,一眼就定在云臻的身上,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淫邪。
虽然她穿着一袭长裙,外面还搭着一件披肩,几乎将她全身上下的肌肤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但依旧难掩她长裙下的曼妙身姿。
特别那张清纯干净的小脸,漂亮极了,垂在身侧修长白皙的小手,还有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脚踝,无一不在他的心巴上挠痒痒。
秦霄贤整颗心都在不住地蠢蠢欲动。
“哪里哪里,秦老严重了,我们也是刚到。”云浩泽一改之前盛怒的神色,语气带着恭维和卑微。
卑躬屈膝地上前点头哈腰,对着门口的服务站吩咐,“人到齐了,上菜吧!”
冯宁音也连忙恭维地走过去,故作优雅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女儿云臻,早就听说她仰慕秦老已久,这不今晚特意带她来见见世面。”
云浩泽闻言满意地点头,笑呵呵地对着云臻使眼色,眼中带着警告,“云臻,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见过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