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旭走回了家,婉怡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看到端旭前来高兴地迎了上去。
端旭笑了笑,从背后拿出一串糖葫芦。
“这是什么?好好看,是给我玩的吗?”婉仪惊喜地说道。
端旭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婉仪清澈的眼神,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糖葫芦,可好吃了,你尝尝。”
婉仪拿过糖葫芦递到端旭面前,“哥哥
你先吃。”
“哥哥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
婉仪才犹豫地拿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然后说道:“婉仪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比白馍馍还香。”
可见婉仪吃完一颗后,把糖葫芦拽在手里不吃了,端旭纳闷的问道:“为什么不吃了。”
“我要给娘和小鼠鼠留,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们应该也没吃过。”
端旭暗暗地点头,然后摸了摸婉仪的头,笑着说道:“那快进屋给你娘尝尝。”
端旭牵着婉仪的小手走进了屋子,婉仪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手里高高举着一串糖葫芦,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跑到妈妈面前,喘着气说道:“妈妈,妈妈,你快尝尝这个糖葫芦,可甜啦!”
秀楠微笑着蹲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婉仪的头,说:“宝贝,你吃就好啦。”婉仪却不依,把糖葫芦往妈妈嘴边送,嘴里嘟囔着:“不行不行,妈妈一定要吃,这是我专门留给你的。”妈妈看着孩子认真的模样,张嘴轻轻咬了一口糖葫芦,夸赞道:“嗯,真甜,宝贝给的就是甜!”婉仪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
突然听到叽叽的声音,只见那只小仓鼠两只小脚搭在箱子上面,两个眼睛圆圆地瞪着糖葫芦,嘴巴张开有节奏的叫着。
端旭感到意外:“怎么这仓鼠比他之前养的聪明多了。”
婉仪赶紧拿了一颗捏碎给了小仓鼠,这回小仓鼠没有塞到夹囊里面,直接捧着吧唧嘴巴吃了起来。
看着母女俩的神态,那一瞬间,端旭的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填得记记的,这真的只是一串简单的糖葫芦?
秀楠看到了端旭,柔声的问道:“药材卖完了吗。”
“卖完了,狠狠赚了一笔。”端旭奸诈的笑了一下。
说完,拿出一包银子,秀兰看到这么一大包东西,也很开心。
“最近都是你干的活,这钱放你那吧,反正也是你该得的。”
“你拿着吧,我没地方用钱,多给婉仪买点吃的。”端旭把袋子放到了秀楠手上。
“那我就暂时替你保管吧。”秀楠说完,打开袋子准备清点一下。
可当他一打开袋子,她立马傻眼了。
“这居然是银子,还是整整两锭银子。”秀楠感到不可思议,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疑惑地问道:“你…你这钱从哪来的?”
端旭笑了笑,告诉了她去镇上的经历。
秀楠担忧道:“你这样捉弄人家,别人不会找你麻烦吗?”
“让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再说哪个人让生意不多收钱?”端旭松弛的说道。
秀楠点了点头,他们确实需要这一笔钱。
接下来的时间还是如平常一样,端旭负责出去锄地,在雨季来临时把地种上,等雨季过了把药材和粮食收割。
可不知为何,这几个月,灵雨的质量愈发低下,可土地就这么多,村外面的山里又很危险,根本记足不了月供,差的部分需要用钱财抵押。
有了那两锭银子,秀楠能花很长时间,但是很多百姓已经没钱抵押了,那些执法使见拿不出钱让抵押,直接动起了粗。
就在村南头的一个老头,已经拖欠两个月的押金了,被执法队的吊着打了一个下午,脊椎都打断了。
村民们哭着求他,还有人要替他交押金,但是执法队硬是要杀鸡儆猴,当着众人的面,将老头狠狠的打死了。
“以后谁再敢拖欠押金,就是这个下场。”执法者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沉重的阴霾如铅块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因为交不起药草,绝望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苛政不管灵雨下的怎样,不管村民的生死,只考虑每月的缴供是否达到,这哪是剥削压榨,分明是往死路逼。
农民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绝望在他们的心底生根发芽。
终于一个月过了,又到了求雨的时侯,村长台上激昂的发言,如通催命符一般。村民们递上自已细心挑选出来的稻草,个个手都颤抖着。
点燃稻草后,黑烟弥漫。厚重的烟雾让绝望的心情更加沉重,村民们个个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地念叨着。抗压能力差的直接哭了出来。
端旭心情也糟糕极了,心里也默默的祈祷着。
不一会儿雨如约而至,端旭站在雨下,细细地感受。
淡,灵气太淡。
全村的人都站在雨下,闭着眼睛默默的祈祷,除了雨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什么都听不到。
端旭感受着灵气在L内游走,在这种寂静中,他细细地思考对策。
端旭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