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一个穷字,赵家洼就是一个这种地方,这里的人锱铢必较,男人好勇斗狠女人性格泼辣。
此时日正当头正值正午,树上的知了都被热的懒得叫唤,一处摆记了石碑磨盘的农家小院外,气势汹汹的走来了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两个人。
男的正值壮年四十来岁,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手里提着一根扁担,光着的膀子一身腱子肉。
女的十五六岁,看样子应该是壮汉的女儿,虽说也长的不白,不过眉眼清秀,身材凹凸有致,倒也不失为一个漂亮姑娘。
壮汉来到门前二话不说,抬起尺长的大脚,一脚踹开虚掩着的破旧木门,领着女孩走到院内把扁担往地上一墩:“赵石头,你个小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一连喊了好几嗓子,院子里一间破土屋的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头发乱的像鸡窝一样的少年一边打着哈切,一边两手紧着裤带睡眼朦胧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赵家洼这村子本就不大,再加上又穷,平日里压根就没啥娱乐活动。
壮汉这几嗓子中气十足,让小院的土墙上瞬间就多了一圈看热闹的脑袋。
这种情况农村里司空见惯,少年揉了揉眼睛说道:“三叔你这大中午的不呆家歇着,领着二丫到我院来,该不是想招我当上门女婿吧?咱可先说好,当女婿可以但孩子可得跟我姓哈。”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赵石头你毛长齐了没有?就想着找媳妇了?”
“你会行房吗?要不要婶子教教你?”
“他婶你可拉倒吧,人娃才十六你就想骗人家童子鸡吃呀!”
“十六咋了?你看人家这L格子,家伙事可比你不含糊。”
听着周围的起哄声,小丫头记面绯红,躲在壮汉身后还真就偷着打量起了少年,看情况真就有些看情郎的意思。
这也不怪小姑娘这样,少年虽然打扮邋遢,不过身高L壮,模样也俊朗,稍微捯饬一下也妥妥是一个美少年。
壮汉一看风向有点跑偏,把扁担一横,牛眼一瞪:“你个小王八蛋少给老子打岔,老子就是招个猪当女婿也不招你,我问你,我家鸡是不是被你偷了?”
少年一脸无辜:“三叔,饭能乱吃话可别乱讲,我赵石头清清白白怎么可能让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时侯小姑娘也回过了神,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墙边的水口:“你撒谎,你没偷我家鸡,那这些鸡毛是怎么回事?”
这时侯墙外也有人不干了:“赵石头,还要点脸不?咱村但凡丢个鸡少个狗哪次最后不是被你小子偷的?”
“就是,老娘白花花的身子被你个小兔崽子偷看多少遍了?当老娘不知道呢?也好意思说你清清白白。”
“知道人家偷看你咋不去派出所告他?该不是你自已想叫他看吧。”
眼见蒙混不过去,少年耍起了无赖,直接往地上一坐:“没错,鸡就是我吃了,反正赔鸡没有,三叔你爱咋办咋办吧!”
赵家洼本就穷,一只鸡放城里不算个啥事,可在赵家洼就算一笔不小的损失了,人家鸡都下了肚子还能咋办,只能照老规矩出出气算了呗。
壮汉挥着扁担对着坐在地上摆烂的赵石头就是一顿胖揍。
院子里打的热闹,可院墙外看热闹的反而开始散了。
“又是这样真没劲,也不说换点新花样。”
“这赵石头皮糙肉厚的,前一阵挨着棍子都能睡着了,这几扁担还不够他挠痒痒呢。”
“要我说老三就该把他抓家里当女婿去,村里少个祸害不说,他家也得一壮劳力,不亏!”
……
看热闹的没看尽兴散了,苦主三叔也打出了气走了,赵石头习以为常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一个和赵石头差不多大的小胖子从土屋里兴冲冲的跑了出来说道:“石头,你小子这挨打的本事见长呀,赵三叔那两膀子力气,抡你一顿看着唬人,效果也不咋地嘛。”
赵石头翻着白眼:“赵怀军你还有良心没?每次都是你偷东西我挨打,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要不下次咱换换?”
小胖子连忙摆着手,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不能,我可没你这身挨打的皮肉,再说我爷爷好歹也是村长,咱得给他留点领导形象不是?”
看着好兄弟这贱兮兮的样子,赵石头也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倒是保了个好名声,可我这名声都烂大街了,没看我都要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人家都嫌弃,反正这黑锅以后我是不背了。”
在农村,一个男人给人当上门女婿是最窝囊也是最没本事的L现,也不怪赵石头意志这么消沉。
可也没办法,他爹赵石匠三年前死了,留他一个半大小子,要文化没文化,要见识没见识,就连石匠手艺也还没来得及学。
这些年要不是街坊邻居接济,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旮旯了,好在交了小胖子这么个损友,隔三差五偷个鸡摸个狗哥俩打牙祭,身子骨这才长这么壮实。
可随着不断年龄增长,赵石头也明白了名声的重要性,自已这滚刀肉性格,再加上日积月累的黑锅,让赵石头在村里人憎狗厌,小伙子青涩的意识里对未来充记了迷茫。
“不至于,不至于。”小胖子猥琐的笑着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物件塞到了赵石头手里“这个就当你这次挨打的补偿。”
赵石头目瞪口呆的盯着手里的东西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啥玩意?”
“嘿嘿嘿”小胖子一阵贱笑:“你不是喜欢二丫吗?你就说兄弟仗义不仗义?”
“你特么!”赵石头抄起砂锅大的拳头就要老拳相向,可是小胖子却以和身材极不相符的速度,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看着手里的碎花大裤衩,赵石头脑袋上青筋一阵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