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抵着的是冰冷的墙面,裸露的长腿被强势分开,浴室灯光大亮,照的她无处遁形,难言的屈辱渐渐弥漫心头。
她知道封寒掌控欲很强。
喜欢开灯做。
他们第一次时,她羞极了,娇小的身体恨不得蜷缩成一团藏在他身下,带着泣音求封寒关灯。
封寒偏不。
不仅不关灯,后来还故意在房间放了面大镜子,逼着她……
“松手……唔!”
大掌不小心碰到伤的地方,慕千初疼的摇摇欲坠。
封寒脸色难看,不知印证了什么,他猛地收回手,看见慕千初跌坐在地,神色冰冷。
作为她第一个男人,没有人比封寒更了解她的身体。
慕千初极易情动,但绝不会随便一碰就发出这种声音。
想到昨天封逸的那通电话。
虽然他后面让周朗去抓他回老宅,可狡猾如封逸,早跑没影了。
慕千初的电话再没打通,他在家里等了一晚,她竟真的没回家!
难道昨天她真的和封逸……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老婆给自己戴绿帽。
即使封寒不喜欢她,也绝不允许慕千初在他眼皮子底下和老情人旧情复燃!
“脱衣服。”
慕千初以为听错了,白着脸抬头:“你说什么?”
封寒冷声:“我要检查。”
检查?
检查什么?
见她没有反应,封寒失了耐心,将她拽起来,想直接扒掉她衣服。
慕千初觉得羞耻更觉得难过。
封寒谷欠望很大,这段时间,他回来一次就要她一次。
曾经的她无比期盼他的靠近,有时候不想,也会假装想要陪他。
“别碰我!”挣扎间,指尖不小心刮到男人脸庞,像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封寒脸色彻底沉下来,将人猛地扛在肩上,结实的肌肉顶在慕千初小腹,害她差点吐出来。
眼前天旋地转。
她被摔进柔软的鹅绒被中,男人已经压下来,浓郁霸道的男人气息裹挟着她,封寒掐住她的小脸盯着她通红的眼眶。
楚楚可怜,柔弱的,确实能让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她好几年。
慕千初肚子难受,惊慌失措道:“我不想做。”
“我想。”几乎在身体紧密相贴的那一瞬,封寒就起了反应。
慕千初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她都快疼死了,他还在想那档子事。
大概是她表情太过可怜,眼尾泛红,封寒滔天的怒意压下去几分,食指揩去她眼角泪水,难得哄她:“等我检查完,关灯做好不好?”
“不好!”慕千初第一次直白的呛回去,回想之前许多次,哪一次他顾及过她的感受。
她难受说不要了,他还要继续磨她。
是舍不得折腾他心爱的人吗?
慕千初脸上带了讥讽,一字一顿重申:“封寒,我要和你离婚!”
话音刚落,放在桌柜上的外套仿佛受到震颤,一个东西顺着口袋滑落。
啪嗒一声。
封寒定睛一看。
是一个还没拆封的验孕棒!
一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封寒眼皮狂跳:“慕千初,那是什么?”
“验孕棒,你瞎了?”慕千初心乱如麻。
封寒用力到手背青筋都凸显。他没瞎,当然认得出那是验孕棒。
“你要验谁的孩子?”他阴恻恻开口,“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慕千初笑了,笑容有疲惫有哀伤:“昨晚我在哪,你不知道?”
封寒沉默。
他气极反笑:“慕千初,你好样的。”
竟然敢一夜不归和封逸在一起!
往常封寒露出这个表情,用这个语气说话,都是训斥下属。
慕千初就会故意撒娇,说老公我炖了梨汤清热解毒,喝完之后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没人比她清楚该怎么顺一只狮子的毛。
可她现在不想顺了,更不想忍了。
“封寒,放开我,我要和你离婚,离婚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以后,我不会再……啊!”
灯突然灭了。
停电了。
虽然是早晨,但因为窗帘没拉开,再加上当初布置婚房时,封寒特意用隔光的布料定做的窗帘,所以灯灭后,室内反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轻微幽闭,慕千初吓的第一时间抱紧了封寒。
等她反应过来,头顶传来封寒居高临下的淡淡嘲讽:“慕千初,你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嘴上说着离婚,现在还不是对我投怀送抱。”
“想离婚?离婚后,慕家会放过你?还是说,靠你每月给我做挂名秘书的那几千块工资,维持得起慕家公司。每月那些名牌包和珠宝首饰,会长翅膀飞到你身上?慕千初,认清现实,我用金钱名声供你做封太太,没了封太太这个头衔,你出去,什么都不是。”
“别忘了,当年封太太这个位置,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拿到的。”
慕千初呼吸一窒。
想要辩驳,可封寒已经堵住她的唇,凶狠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过她。
封寒发了狠,不顾她的阻止,要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她都快麻木,双腿打着颤,连欢愉还是痛苦都分不出,好在,直到封寒摔门而去,灯都没有再亮起来。
她累的连收拾都来不及就昏睡过去。
等醒来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清理。
想到封寒离开前说的话,慕千初难言的憋屈。
两年前她和封寒意外发生关系。
慕家知道后,闹着要要让封寒负责。
两家是世交,再加上封奶奶看重家风清正,便逼着封寒娶了她。
婚后慕千初才知道,封寒那天是喝醉酒,认错人,才阴差阳错和她有一晚。
他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那个从高中便一直资助的女孩,纪梦。
而恰逢那阵子慕家公司出事,在封寒眼里,连那一晚,都是慕千初千方百计算计来的。
更别说她还有一个身份,曾和封寒同父异母的弟弟封逸谈过恋爱。
可她并不喜欢封逸。
和他在一起,一是因为封逸死乞白赖的追求,二是因为一个误会。
她误会在她没被找回慕家之前,资助她的人,是封逸而非封寒。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已经决定离婚,和封寒彻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