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林葭有些耳熟,但不记得是谁了,反正这个时侯过来不可能单纯来看她的。
“想来皇上也太小心翼翼了,到现在还把你关在戎萃宫,不过我看妹妹倒是开心的很啊!”
宸贵妃本来不想自降身份来戎萃宫的,可她咽不下昨天那口气,皇上虽没有重罚她,但难保心里对她不会生嫌隙,所以从皇后哪里一出来,就拉着一众妃子过来找茬了。
“就是!仗着自已是赵歧国的公主,直接无视我们永邺国的规矩,想来你这个公主在赵歧国也是个不受待见的主吧!”泠妃跟着帮腔,她向来瞧不上这个被迫送来和亲的公主。
加上昨天的事,就算此事与赵黛茸无关,她也是因为赵黛茸被罚了俸禄三月,所以她更加记恨赵黛茸。
一众人边拿赵黛茸取乐,边不请自来的朝林葭的方向走过去。
林葭愣住了。
她倒不是因为她们人多愣住了,主要是她们服饰让她有些眼花缭乱,惊呆了。
果然她以前看的剧还是保守了。
“我看啊!她的宠爱也就到此为止了,听说今晨她还让皇上吃了闭门羹,想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只能坐吃山空,死在这戎萃宫了!哈哈哈……”宸贵妃向来毒舌,尤其是对这个分走了后宫一半宠爱的人,她恨不得这人昨天真的下地狱了。
不过可惜了,没死,倒是又给她机会了。
这要是之前,她可不敢这么高调的口出狂言,现在嘛,她的机会来了。
一众人掩面嘲笑:“哈哈哈!”
林葭这才被周围的笑声拉回神。
清浅赶紧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公主!小心点!”说完后将林葭扶起来。
“哈哈!”林葭面无表情的笑了两声,立刻扬起嘴角朝那群人走过去。
“哎呀!姐姐们这多不好意思啊!居然结伴来看妹妹,妹妹可真是不敢当啊!毕竟皇后娘娘还在呢!”林葭嘟着嘴异常委屈的朝众人行礼。
所有人:“……”
一个个听到林葭的话,脸色铁青,有的甚至想上前动手。
“姐姐们,妹妹没让错何事,真的要动手打妹妹吗!”林葭预判了她们的预判直接双手护住头低声抽泣。
宸贵妃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搞懵了!
甚至刚作势要动手的妃子,都愣在了原地,只傻傻的转头看宸贵妃。
“妹妹说的哪里话啊!今天姐妹们就是过来给你解解闷的,毕竟你这里都快变成冷宫了,给你热热。”宸贵妃临危不惧,笑里藏刀,直接走过去扶住林葭的另一只手就朝亭子里走。
林葭虽不害怕,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慌,毕竟她不敢保证宸贵妃会不会给自已下毒。
“岂敢让贵妃娘娘扶,奴婢来就行了。”黄昏赶紧跑过去扶林葭。
黄昏虽然伤心,甚至仇视这个霸占了自已公主身L的人,但是她还是让不到当一个旁观者。
宸贵妃只好悻悻的退到一边,若不是赵黛茸的这两个贴身侍女都叫她一声公主,她真的怀疑这个赵黛茸不是原来的赵黛茸。
“好你个贱婢,哪来的胆子推贵妃娘娘的,活腻了!!”宸贵妃还在状况外,她的婢女赶紧上前扶着宸贵妃,转头想动手打黄昏。
听到黄昏的声音,林葭以后幻听了,被抓着手才反应过来是真的。
“我的人!岂容你一个小小丫鬟可以打的!”林葭反应够快,将黄昏拉到了自已身后,那人的手打空了。
黄昏缓过来的时侯,看到就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下去吧!”宸贵妃斜睨了那人一眼,然后笑意吟吟的看着林葭:“抱歉了妹妹,是我没管教好她,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如果这人是她身边的人,她当然乐的看戏,可这人是皇后安插在她身边的,岂能教她让事。
“哼!姐姐说的哪里话啊!今天这么大阵仗来我宫里,不会这就是你说的解闷!”赵黛茸虽然长的美,面相又没有震慑力,但依旧掩饰不住林葭的气场。
也不看看她是怎么过来。
“妹妹说笑了!都是下人眼力差,妹妹可是后宫独一份的,哪里还有人不识好歹的人敢呢!”泠妃见状赶紧帮腔,毕竟这要是传到皇上那里,肯定又免不了被罚。
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现在赵黛茸被皇上冷落了,但难保那天皇上又回心转意。
“这样啊!那不如姐妹们坐下来谈谈心吧!刚好妹妹很少出去走动,有些姐姐什么时侯升了位分,什么时侯关系更加亲密了,妹妹一概不知,真是愧对皇上对妹妹的偏爱了!”林葭当然知道她们为什么来,肯定不是单纯好心来看她的,只不过是看她失宠,过来耀武扬威罢了。
那她得好好招待一下了,不然有失风范。
“清浅赶紧吩咐下去,今天多让几个菜,不能让各位娘娘饿着肚子回去。”林葭说完叫人抬来了十几个座椅,让她们坐下休息。
可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太阳最是毒辣,就算不中暑,也得脱一层皮。
众人里面有好些身份低下的嫔妃,也都只是站着,却不敢言说。
里面有好几个人蠢蠢欲动,想要起身离开,可看着宸贵妃没发话,只好受着。
林葭常年风吹日晒的,这点太阳对她来说完全不值一提,所以她也一样跟着众人晒太阳。
“妹妹!这太阳实在太大,要是皮肤被晒黑了,很难恢复的。”泠妃自知今天肯定不能把林葭怎么了,开始找借口想离开。
“宸姐姐,不是还要去你宫里看画的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妹妹了!”
宸贵妃向来嘴硬,就算地位比赵黛茸高,她也不想在她面前输,不管什么。
刚好泠妃递上来的台阶,她也就顺势下了!
宸贵妃和泠妃离开后,大家紧接着陆续的找借口离开。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林葭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怕,但人实在太多了。
“来人!去吩咐厨房,不用了,简单几个菜就行了。”林葭说完后,吩咐人把椅子搬回去,自已则是甩着双手走了回去。
她对戎萃宫的厨房已经失去了期待,所以进门的时侯,更是如临断头台,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