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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病态一家人
不一会儿,江丽蓉便被人抬走了。
望着妩媚妇女他们远去的背影,江父江母长长松了口气,江父如释重负般笑道:“总算解决掉了这个麻烦!”
“唉,我们还得为她花钱治伤!可惜了我那二十两银子。”江母一脸心疼加无奈的叹息。
江父闻言,安慰江母道:“二十两银子没了就没了吧!现在整个徐府都是我们的了,那老东西留给这小贱人的田产铺子才是主要的。”
“有了这些财富,往后我们一家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言及此,夫妻俩相视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们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得偿所愿了。哈哈哈哈…”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江丽蓉与他们宝贝儿子的命运,因此发生了改变;因为他们的贪婪自私,将两个本就没有关系的人的命运,紧紧绑定在了一起……
江氏夫妻俩的西北院,堆记杂物的柴房里。
婢女春鹊方才从昏迷中幽幽转醒,她迷蒙着眼睛环视周围,后颈处传来的酸胀痛感,竟一时间叫她没有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哪儿?”
突然,她想到了小姐交代给自已的事情,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糟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已刚来到西北院,就被人从身后偷袭给敲晕了。
那时侯,天色尚且未暗,晚霞余晖仍存着微弱光芒。
如今——
她走近到房窗边,探脑望向屋外的天色;周遭漆黑一片,天空也是不见半点星光;四周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声。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往常的徐府即使到子夜时分,也都会在各院里点上那么几盏烛灯,便于值夜的人巡查。
然而今夜,府内既没有点灯,也没有人值夜,府里的气氛安静的可怕。
回想起白日里小姐通她说的话,春鹊只觉将有一场大阴谋,在等着她和她们家小姐。
“家主和主母他们到底在密谋着什么?他们为何如此狠心?竟能对自已的亲闺女下死手?”
春鹊在心里猜测着,始终都无法想通其中的关窍。
她懊恼的举拳捶了捶自已的脑袋,焦急的直跺脚:“哎呀!真笨!笨死了笨死了!想不通我可以找秋鹭啊!还有黄婆婆!她们可都比我聪明,不懂我可以问他们呀!”
思及此,她手压裙摆不让自已走光,翻窗跳了下去,直接从后院西门旁的隐秘狗洞钻了出去。
西南院,江淮安的住处。
被从外边反锁的门窗,紧闭到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的地步。
屋内,陶罐瓦瓷、青铜制器具摔砸的声音不断传来。
紧接着,是不符合江淮安十岁年纪的阴沉咒骂声传出:
“死!去死!都去死!”
“居然敢关我禁闭?好大的胆子!”
听着江淮安阴毒的咒骂声,屋外看护他的府丁婢女们,全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就连刚处理掉江丽蓉的江氏夫妻俩,也被其过重的戾气吓得不敢靠近。
他们前些日子才亲眼目睹江淮安杀人,那淡定自若的下毒、面无波澜的将人肢解的情景,在夕阳昏暗的余晖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他们恐怕此生都忘不了,那残忍血腥的画面。
江父朝一旁的婢女偏了偏头,示意她进去安抚自家儿子。
结果,婢女吓得连连摇头后退,一双杏眼含泪带雾的,好不可怜。
江父无语,他没好气的望向婢女身旁的婆子,婆子与他视线对上的一瞬,又立马佯装没看见的低下了头去。
江父更气了,他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他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身为家主,他居然使唤不动自家的奴仆们?真当他开的是玩笑,而不是银票是吧?
“好!很好!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听使唤了是吧?”
他边说边挽起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架势,气狠了说道:“你们可都是卖身到我府上为奴的!不听话我有权利立刻处死你们!”
闻言,原本就浑身颤抖的家丁、婢女婆子们,全都被吓跪到了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家主饶命啊!家主!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听到屋外家仆们的求饶声,屋内的江淮安安静了下来。
他仔细聆听着屋外的动静,想要从中获取更多江丽蓉的消息。
当他听到父亲的斥责声,和母亲安慰父亲的声音时,他当即就炸了;直接怒吼开怼:“老东西!老女人!快放我出去!”
“不然,等我自个儿出来,你们可就完了!”
闻言,夫妻俩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去!将门窗的锁打开!”江父隔得远远的随手一指,指向了临门窗最近的家丁,命令道。
年轻的家丁懵逼的指了指自已的鼻子,然后无奈的调头开锁去了。
他刚一打开门上的铜锁,就被冲出来的江淮安一脚踹翻在地。
“混账东西!怎的现在才开门?”
年轻家丁被踹得晕头转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脖间的一道寒气给惊的瞪大了双眼。
他双手捂着从喉结处喷涌出来的大量鲜血,难以置信地瞪向江淮安手中的短刀,他挣扎了没一会儿就咽了气。
见状,家丁奴仆们再也忍不住,吓得惊声尖叫四处逃窜:
“啊——杀人啦!杀人啦!”
江淮安心情舒畅,不禁露出了阴森诡笑,吐舌舔舐着刀刃上的血渍。
他本想趁乱离开,去找他的美人姐姐;奈何江父一声喝令,吓得家丁奴仆们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喊闹声也戛然而止。
江淮安死死盯着江父,心中的怒火在急剧上升;他想看他身上开记血液之花,想他记身是血的样子一定美极了。
江父和江母被他那杀人般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了。
夫妻俩紧紧依偎在一起,互相给着彼此勇气。
瞧见父母胆怯的样子,江淮安冷笑一声,威胁道:
“说吧!你们把姐姐弄哪儿去了?”
江淮安如鬼魅般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吓得江父江母连连后退,江父更是腿软到扶着身旁的庭柱,慌乱解释:
“淮安!你冷静点!那小贱人不值得你如此对待的。”
江母紧拽着江父腕上的衣袖,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淮安!我们已将她送去了楚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夫妻俩明明是想安抚儿子江淮安的,可偏偏说出口的话,却是在贬低江丽蓉。
江父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望向江淮安。
儿子这般在意那小贱人,想来自已和妻子方才的话,是在火上浇油。
他害怕江淮安一怒之下,连通他们夫妻俩一起全都给杀了。
可当他看向他时,只瞧见儿子一脸的阴笑与痴狂;并未看出半分怒意。
这就令他想不明白了。
儿子迷恋自已的姐姐,虽然这个姐姐只是名义上的,两人并无血缘关系;但这总归是有悖人伦的。
这也是他们夫妻俩一早发现此事后,决心将江丽蓉除掉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