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站了起来。
脚踝迟钝地传来痛意,她轻呼一声,又跌坐回了床上。
薄野视线下移落在了她的脚上,隔得远,他只能评价一句小巧,可怜地并拢在一起,脚趾都蜷紧了。
时绵只觉自己倒霉,细想一下,可能是往后跌那一下就伤了,上楼时一路紧张,都没觉得疼,不知道是不是泡了热水的缘故,这会儿已肿得老高。
薄野打了通电话,“买点跌打损伤的药送上来。”
时绵张了张口。
薄野已经丢下了手机,“等着。”
她只好闭嘴了。
没多久,药就送了上来,薄野亲自去取来,放在了时绵身边。
幸而,他没在她身边停留太久。
时绵在心里默数,希望送衣服的侍应生赶紧到。
为免尴尬,她开了药,也好有点事做。
正安静,薄野忽然放下手里杂志,身子后靠,目光打量地看她。
“刚才怎么回事?”
时绵扯了下嘴角,垂眸道:“我被人陷害挪用公款,想找人帮忙疏通下关系。那人是我大学同学,他爸爸是法院的院长。”
“你那同学叫什么?”
“邹国明。”
薄野淡淡道:“据我所知,金陵法院的几个院长里,并没有姓邹的。”
时绵愣住。
没有姓邹的?
那……
她忽然反应过来,被骗了!邹国明十有八九是吹牛的!
她懊悔不迭,自己病急乱投医,太蠢了。
薄野问:“男朋友怎么不帮你?”
时绵咬唇:“已经分手了,就是他陷害了我。”
薄野眸中闪过诧异。
随即,他点了下头,“你的经历比我想象中更精彩。”
时绵觉得他这话有几分戏谑的意思,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轻轻往脚上抹药。
走神之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