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的霉味在空气中弥散而开。
知觉顺着血流打通周身经脉,一阵阵酥麻感随之从西肢传来。
秦胜试着抽动了一下手指,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覆盖在身上。
呼吸略显困难,面部似乎也被东西遮住。
视野恢复,眼皮上却传来一股异样的粘腻感。
入眼是漫天云涛,光线暗淡,不见曦月。
耳畔时不时传来空灵的鸟鸣,很明显,这里己不再是临海市。
他扶着地面起身,脑海中又突兀涌现出另一股记忆。
强忍下记忆交汇、冲突带来的晕眩,他低下头好好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自己身穿着素布衣,染血的斗篷正凌乱的铺在身上。
披风下方微微鼓起,他掏出下面的物品,那是一个雕饰精美的葫芦,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
往脸上摸去,还佩戴了蒙面,俨然一副古人的装束。
眼皮上不知沾上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他卷着披风干净的部分擦了擦。
液体浸在黑色的披风上,和披风的其它部分比较来看,那大概也是血液。
望着脚边与时代格格不入的现代款式背包,秦胜呆坐了几分钟,才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穿越了。
记忆中,原身与自己同名,是山上一个隐世宗派的三大护法之左,此次被命令下山寻找一件物品,却不料在返回的途中遭遇流寇。
激斗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了一柄暗器。
这暗器见血开花,将原身的胸膛刺了个对穿。
他扒拉开附在身上的披风,胸口烂糊的血洞早己凝结了一片血痂,和衣服的粗布粘连在了一起。
又戳了戳伤处,只传来轻微的刺痛。
“真是神奇。”
秦胜不再理会伤势,从原身的包裹中翻出干净衣服换上,起身拍净了周身的灰尘。
极目远眺,远方零星的松树探出崖壁,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