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看见司柏长,眼神中浮现几分诧异,她没有想过会再次看见他。
楚梵音和纪二少抛硬币决定谁先开始,上天并没有眷顾到她,纪二少打得首杆。
美人在前,纪二少第二杆就出差错,到她上场时,她还看见纪二少眼里对她的蔑视,认为她肯定会输。
就是因为纪二少看不起她,楚梵音没有给纪二少再出手的机会,直接一杆打到底,纪二少自己脸色都难看起来。
“音音,你怎么没有说过你还会斯诺克!”梁昭悦声音里全是对她的佩服,楚梵音笑了下。
司柏长见她的笑容,脚步顿住。
她露出那个笑来,绝对没有心存善意。
果然,下一秒,楚梵音的话让他嘴角含起笑来。
“纪二少,你该学狗叫了。”
两人开始前,各自说赢的人可以提一个小要求。
纪二少想的自然是让楚梵音陪他一晚上,而且他看楚梵音那个样子,乖乖巧巧,不像是会提很过分要求的人。
楚梵音话还没有落地,周围人的呼吸声消散。
纪二少怎么也是港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当众学狗叫,面子往哪里搁。
纪二少自己脸都阴沉,他现在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乖巧的小天使,分明是蛇蝎,心还是黑的那种。
梁昭悦感知到周围氛围不对,想让楚梵音收敛下,楚梵音看了她一眼,梁昭悦以为楚梵音懂她,刚准备安下心来,楚梵音的话又让她心悬起来。
“不想学狗叫也行,叫一声小祖宗也可以。”
欧阳倩:她是不是有什么让人认祖宗的习惯。
女孩脸上盛开娇媚的笑容,明明是欺负人的话,可从她嘴里说出,只觉得是撒娇。
司柏长见小姑娘坏透了,一点都不给对方留活路,心底无奈宠溺笑了下。
纪二少阴阴沉沉的脸在看到女孩娇纵笑容时,心里拧巴的地方突然也就不拧巴了。
“叫了小祖宗,今晚能让我伺候小祖宗吗?”男人声调温柔,目光暧昧地停在她身上。
楚梵音眉头一皱,在她刚要反驳的时候,一件宽大的黑色西装落在她身上,仿佛在无人援助的交际场上有了强大的靠山。
“纪二少也不过如此。”司柏长淡淡开口,那模样护得紧。
司柏长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在场的人一窒。
对于港城人来说,司柏长这张脸是陌生的,但那股上位者的气场对众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纪二少还不准备叫人吗?”司柏长声音里带着警告。
一直好脾气的纪二少被激得发脾气:“你算……”
话说到一半,看见司柏长左手手腕上的龙纹佛珠,又被自己憋回去。
京城,司家,司柏长手上戴的正是龙纹佛珠。
全球都自此一串。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这人怕不就是司柏长吧!
那他要护的姑娘?
大家心思转了又转,明白过来,这怕不是司柏长护着的女大学生小情人,这楚家四千金真惨,司家这棵大树攀不到就算了,司柏长也不似传说中禁欲寡淡。
瞬间,大家都在心里可怜楚梵音。
楚梵音可不知道大家心里弯弯绕绕,她看向司柏长侧脸,心里默默总结,人真的蛮帅的!
“汪汪汪汪——”
不合时宜的狗叫声响起来,楚梵音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楚梵音不知道她欺负人的娇憨样子,恨不得让她多欺负几下。
楚梵音心满意足,顺便看了眼吃瘪的欧阳倩,心情更好。
心情满足后,她对这些也就失去兴趣,拉着梁昭悦就往外走。
楚梵音边走,边察觉身后动静。
听到司柏长的脚步声,楚梵音嘴角露出笑来,她就知道他会跟上来。
晚上十一点的酒吧门口,站着形形色色的人,楚梵音高挑出众的身影引人注目。
“悦悦,你先回家。”梁昭悦知道楚梵音有别的安排,叮嘱她注意安全,坐上她家的私家车离开。
梁昭悦一走,楚梵音从包里摸出打火机。
她咔擦一声,火焰四起。
“女孩子抽烟不好。”男人强势地直接从她手上抽走打火机。
管地还挺宽。
楚梵音眼神看向他,带着勾人的魅:“谁说打开打火机就一定是吸烟?”
女孩还披着他的外套,自身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染了他的气息,她像是不知道似的又往他身边凑了下。
司柏长洞察出女孩的小心思,加上保镖们汇报过来的事情,他突然明白,不是那些男人主动,是她主动招惹那些男人。
“怎么这么不乖?”司柏长无奈的低语一声,听着声音,似乎感觉很头疼。
乖?
为什么一定要乖?
怎么所有人都要求她乖?!
一个字直接把楚梵音点燃。
楚梵音脱下外套,扔到司柏长身上。
司柏长皱眉,看着女孩单薄的连衣裙,他知道,周围男人目光聚集过来,他不由分说,直接上前,将外套强行套在她的身上。
他可以纵容她作她闹,但是她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港城四月份的夜,还是一股透人心的凉。
楚梵音挣扎几下,没有挣扎开,也不知怎么地,直接狠狠咬在男人的左手手腕上。
她不要被人管,在家里被人管,来到外面还要被人管。
司柏长吃痛,但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任由女孩咬下去。
女孩咬着感觉到一股血腥味,猛然反应过来,松开男人的手。
“出气了吗?”司柏长语气温柔。
楚梵音看着那一排牙齿印,眼神里带了自责,但那股被他管教的叛逆心还在,语气里还是有点冲:“都怪你,是你没有推开我的!”
“嗯,是我的错,是我想让你咬的。”
上次见面,男人冷冰冰。
这次见面,男人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你上次送我下山的吗?”女孩不确定询问。
司柏长:“应该没人能跟我长得像吧,长成我这样挺不容易的。”
还真不要脸!
楚梵音心里骂了句。
“不过幸亏你坐得是我的车,下次不要随便坐别人的车,不安全。”
又开始管教了!
楚梵音觉得好烦。
“那我为什么坐你的车就一定安全?”楚梵音反问,他这么说好双标。
司柏长没回答,只是用他漆黑幽深的眸光凝着她,那样子似乎要把她凝进心里。
楚梵音见过这样的神色,是男人爱慕她的神色。
于是,她也很直白地不给人留一丝余地问:“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