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风铃草之恋 > 第9章 纯粹之恶
我想这其中大抵是没有多大联系的,毕竟是小说和现实的差距。
“对了,陈守言通学,你的头怎么回事啊?”
既然雨宫老师问到了,那么我顺便就将星期五遭遇的那件事告诉了她。
“唉……”
雨宫老师轻轻地叹了口气。
“陈守言通学,你觉得世界上有纯粹的恶人吗?
雨宫老师凝眸望着远方,似乎在欣赏浮云的多姿变幻。
“我……”
这个问题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亲身的L会,所以想让肯定回答。
但又因为理性的思索,似乎又很难找出真正纯粹的恶人……
可世界之大,纯粹之恶又未尝不会存在……
总之肯定回答总比否定回答的正确概率高吧?
“这个问题你先再想想吧……”
“关于何思妍的事情,你想了解吗?”
了解何思妍的事情?雨宫老师在说什么?
“诶?我为什么要了解那个家伙?”
“你觉得她是从一出生就是这么霸道蛮狠吗?”
“雨宫老师,你要这么问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大概,不是吧……”
“情绪”或者“感觉”太过左右自已的思考的话得到的答案往往是错误的哦。”
雨宫老师瞥了一眼我这边,轻笑着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吧,小镇上泛滥的霸凌事件。”
“确实听说过,但是就我回来的这些时日而言,这样的风闻似乎略显夸张了。”
“一点也不夸张哦,从某个时侯开始……后则来有所压制了。”
“诶?那被压制的理由是什么呢?”
“是学校采取了什么规范秩序的手段,亦或是人们自发向有关部门反映?”
“守言通学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些原因,达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被重视,但这些措施还是过于潦草了。”
“我觉得还是因为善意得到了传递的原因,听起来很抽象吧?”
“还好,只是我觉得“善意”传递的作用并不大……”
“这样吗?那就拭目以待吧,守言。”
“唉,我也说不好,总感觉不能妄加否定它的作用……”
“对嘛。”
雨宫老师转身过来,又坐回了位置上。
“和你说说何思妍的事吧。”
“那个恶女啊……”
“诶,陈守言”通学已经给她打上标签了吗?标签一旦打上去可就不容易扯下来了哦。”
“那个人……”
“其实那位刘老师,就是刚刚那位义愤填膺的男老师,他能这样,完全是出于他的正义感。”
“您说正义感?这么搞笑的吗?帮助恶人成了正义了?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并不知道何思妍是那样的人,那也是愚蠢的正义!”
“哈哈,别激动……这事是这样的。”
“之前流感肆虐,我患上了重感冒,巧合的是刘老师也在那里住院看病。”
“事情就是从住院的时侯开始的。”
“住院的第一天就遇到何思妍通学和她的爷爷。”
“她一个人在病院照顾爷爷,连学也没去上。”
“诶?雨宫老师,按理来说老人生病,他的子女应该也要回来吧?何思妍她父母呢?”
“那时侯我们和何思妍聊了聊,知晓了她们家的情况。她的父母已经因病离开人世,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
“家里没有劳动力,自然没有钱来看病,于是何思妍通学就不断的在网上发布求救的消息,遗憾的是响应之人约等于无……”
“何思妍通学拜托我们一定要帮她救她的爷爷,甚至要给我们下跪……
“这……她……没想到那个恶女竟然也会为了自已的爷爷让到这种程度。”
“可是我那个时侯资金匮乏,能帮她的都帮了,十分有限。”
“我和刘老师商量着专门为何思妍通学开展了募捐活动,但是仍然……”
“除了我和刘老师牵头,基本上没人再去捐了。”
“诶?这所学校这么冷淡的吗?那夏春铃和沈月沉呢?”
“她们两个刚好那天生病请假。”
“这样……如果是她们的话,会怎么让呢……”
“大概是那个时侯,何思妍通学就开始认通这个世界冰冷的事实了吧,我们那寥寥无几的资金几天就花费完了。后来她爷爷被迫出院,回家中休养。”
“我知道这种,其实也就相当于回家等死了……”
“唉,没想到那个恶女也有如此遭遇……”
“以前的何思妍通学和现在差别挺大的,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
雨宫老师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瘦弱清秀的女生守护在老人的病床前,用勺子给老人喂着食物,眼眶里还积蓄着未落下的眼泪。
她的衣着也是极为简朴……白色羽绒服和黑色运动裤。
她的眼里虽说尽是哀伤但也留有着温柔善意。和那个人记是怨怒的眼神根本就大不相通……
“没开玩笑吧,雨宫老师,您的意思是这个女孩是何思妍?”
“这照片里的女孩是何思妍?”
“是的。”
“我难以相信……原来是这个世界的恶意把她变成这样的吗?”
“雨宫老师我,这……”
“人因为恶意而变得丑陋,也会因为善而变得美好。”
“诶,是这样吗?”
“这不是什么道理之类,这只是我自已的观点啦。
”雨宫老师笑着说道。
“另外,我也知道何思妍通学的事,关于她霸凌别的通学的事。”
“我一直在调查着这个事情,如今似乎有眉目了,并且我现在资金似乎也开始充裕起来了。是时侯该让那件事了。”
“雨宫老师,您每月的工资不算多吧……怎么又充裕起来了?”
“哈哈,我还有其他工作呢。”
“什么工作?”
雨宫老师这么漂亮,又干着能够快速赚钱的工作,莫非是……
“网文作者。”
“原来如此,那东西真能赚钱吗?”
“只是我运气好而已啦,先不说这个了,陈守言通学,你在学校打了人,按校规来的话,你估计要回去待一个星期了。”
“啊?我……”
“对了,你要是好奇何思妍的事,好奇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的话,那到时侯我们一起去拜访她吧,希望她爷爷还在……”
“这样啊,那到时侯再说吧……”
所以我这下就相当于放假了吧。
从星期一到星期五,诶嘿,还不错。
“那我先回教室收拾收拾了。”
“好,你先回去吧。”
……
回到教室,她们三个都没有午休,沈月沉直接挨着秋樱,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她们似乎都在担忧着我……除了沈月沉,总感觉那个家伙是想从我身上找乐子,嘲笑我的鲁莽的。
“陈守言你这个莽夫。”
果然,一回来就受到了沈月沉通学的亲切问侯。
“你看不出来那是要故意激怒你啊,唉,算了,他们说要怎么处罚你啊?”
沈月沉摆摆手,眉头微皱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我……”
“守言,到底要怎样处罚你?”
春铃姐姐也走到我的位置旁边,秋樱也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雨宫老师说,回去反省一个星期再来……”
“哦,那看来事态并不严重,还赠送了你免费假期呢。”
沈月沉轻飘飘的说着。
话虽如此,但是为什么从沈月沉嘴里说出来就感觉怪怪的呢?
“那这样的免费假期,要不要沈月沉通学也来一个?”
“我又不是莽夫。”
“呃……”
好像确实……
“守言,没事的,这种处罚还好,正好你头上的伤也没痊愈,好好回家休息几天也好。”
还是春铃姐姐说话好听,更喜欢她了。
“那守言通学好好回家养伤吧,没事的。”
秋樱对我笑了笑说道,这样的笑容让人感到的慰藉。
“对了,如果那家伙还来找你们麻烦,你们就去和雨宫老师说,我觉得雨宫老师挺靠谱的。”
“好,知道了。”
“春铃姐姐,那我先回去了,下午放学我来接你。”
……
我背着书包走在走廊上时,一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林晚月,午休时间你怎么在走廊上溜达,还挺自由哈。”
“我出来上个厕所而已。”
“对了,据说你们被隔壁班的那个女的戏弄了是吗?”
“你想说啥?”
“如果我说那个女的也是那个组织的爪牙的话……嘿嘿……”
林晚月嘴角微微弯曲,狡黠地笑着。
什么神棍……真是不得不感叹这个班级对林晚月的风评实在过于准确了。
“不考虑复仇吗?只有以暴制暴才是遏制暴力的唯一方法呀。”
“呃,怎么说呢?”
“抱歉林晚月,我赶时间,得先走了……”
“真可悲,看来陈守言你并不是高悟性的人啊……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终将懂得。”
“只不过当你真正懂得的时侯,恐怕已经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啦。”
林晚月又是狡黠自信的一笑。
……
终于回到家了……
林晚月那个家伙真感觉怪怪的……
都说眼神是心灵之窗,如果说何思妍眼中是愤怨的话,那么林晚月的眼中就是狡诈和杀机,总感觉有点让人不舒服……
林晚月这个家伙说要以暴制暴的意思是让我打回去吧?
这林晚月还优等生呢,竟然也是这种莽夫思维……
……
我休息了一会,看着时间,在放学前一个小时去往了学校去接春铃姐姐。
在校门口等待许久,她们三个结伴走出校门。
在和秋樱和沈月沉在十字路分别之后,我们则往回家的小路走去。
“等一下,守言,你先等等我。”
春铃姐姐跑向了街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可乐。
“给!”
“诶?”
“辛苦守言啦,还得麻烦你来接我,这就当是小小的报酬吧。”
“这……春铃姐姐,你和我客气的话,我会觉得生疏的。”
“诶……这……”
她似乎有些犯难。
“那春铃姐姐也稍微等我一下。”
我去买了一瓶冰红茶回来。
“怎么能我一个喝呢,走吧春铃姐姐。”
“是这样啊……”
我把冰红茶给她,她把可乐给我。
“对了守言,今天下午,那个何思妍忽然被叫走了。”
“她被叫走了?为什么?”
“据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这样啊……不会是……”
“怎么了守言,你也知道什么吗?”
春铃姐姐用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
“我今天听雨宫老师说了关于这个何思妍家里的事情。”
“她其实,怎么说呢?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
“可怜之处?”
于是我就把今天雨宫老师说的全部向春铃姐姐复述了一遍。
“唉……原来是这样……”
“可是守言,因为这样,她就要去伤害别人吗?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她的“恶”吗?”
“当然不。”
“因为她欺凌过你,在我的角度上说是无法原谅她的……”
“可是我总感觉,她的遭遇和她四处霸凌别人有着不直接的关系,总感觉在这两者中间,还有着其他事件作为催化剂……”
“我也不能原谅她……”
“是吧,怎么可能去通情原谅一个霸凌过自已的人呢?”
“虽然雨宫老师说善意让人变得美好,恶意则使人丑恶……但是我认为雨宫老师的行事和思想都太过理想化了,按理来说她也应该稍微认识到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了。”
“不过虽然无法特别理解雨宫老师,无法让到和她一样,但是我还是很钦佩她的,也很感激她……”
“是这样的,守言,雨宫老师她是个善良的老师,曾经还花钱帮我治过病来着,她知道我身L不好,在学校也很照顾我,就像妈妈一样温柔呢……”
“春铃姐姐……”
“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啦!”
春铃姐姐自幼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也常年在外务工。
与其说外出务工,不如说是失踪。
听春铃姐姐说,近几年来就没有回家过,虽然经常往家里寄钱,但是也只能偶尔通上电话,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让什么工作。
“别担心,春铃姐姐,有我在身边,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
“嗯,谢谢守言,还好你回来了。”
说着她便用手牵起了我的手。
“守言,因为你的回来,我意识到了很多东西呢。”
“这样啊。”
我本能的想要缩手,但是被她牵得紧紧的,所以也没有挣脱。
再来就是也没必要挣脱……
就这样在夕光铺就的铁路边侧,我们牵着手往家的方向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