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当然是毒蛇帮的灰熊哥了。”一名囚犯脱口而出。
然而,毒蛇帮的灰熊却急忙反驳:“别乱说,这儿有个更厉害的靓盛哥,除了他,谁还敢称大哥?”
之前李天盛一直低调行事,灰熊仗着自已在毒蛇帮的小地位,在2号监仓内作威作福。但见识了李天盛的实力后,他哪还敢造次?
“小子,听好了,快去拜见盛哥。”灰熊生怕得罪李天盛,急忙对新来的囚犯发号施令,然后迅速走到李天盛面前。
灰熊赔着笑脸对李天盛说:“盛哥,新人来报到了。”
李天盛闻言睁开眼,正欲开口,新人已走到他床前,记面笑容地说:“盛哥,我叫钱少岩,以后请多关照。”
李天盛本无意争抢大哥之位,但钱少岩这个名字却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个名字唤起了他尘封的记忆。
他打量着钱少岩,这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英俊潇洒,眼中闪烁的精明光芒显示出他的不凡。
李天盛心中暗忖:这个钱少岩,定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在至尊三十六计中声名远扬的千门高手。
想到这里,他瞥了灰熊一眼,吩咐道:“你,去给他讲讲规矩。”
“好嘞,盛哥。”灰熊连忙应道。
接着,他转向钱少岩说:“喂,新来的,你懂不懂规矩?新人得睡臭号、干尿架。”
钱少岩一头雾水:“什么是臭号、尿架?”
灰熊解释道:“臭号就是厕所边上的床位,干尿架就是夜里得随叫随到,背我们去尿尿,明白了吗?”
钱少岩身为千门高手,自然不愿受此屈辱。他凑到灰熊耳边低声说:“我给你两万块,能不能通融一下?”
灰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笔钱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然而,他偷偷瞄了一眼似乎在闭目养神的李天盛,无奈地叹了口气。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但在这里,一切都得听监仓大哥的。”灰熊无奈地说。
一提到两万港币,灰熊对钱少岩的称呼也从“小子”变成了“兄弟”。
“多谢兄弟提醒,钱我会照给。”钱少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哈哈,灰熊哥这么给面子,我钱少岩铭记在心。”钱少岩记面笑容,随后转向李天盛,试探性地开口:“盛哥,你看这样如何,我出五万,咱们交个朋友,携手共进?”
李天盛眼都没睁,声音平稳而深沉:“钱少岩,你若愿意跟随我,那才是真的交朋友。”
钱少岩心中一紧,却维持着镇定:“盛哥,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懂。”
李天盛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你的女朋友和师兄,我可以出手相助。”
钱少岩双眼微眯,低声询问:“你到底是谁?”
“李天盛。”他简洁地回答,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钱少岩口中默念这个名字,正欲深究,突然监房上方的喇叭播放起用餐音乐,打断了他的思绪。
“吃饭了。”李天盛站起身,亲昵地拍了拍钱少岩的肩,大步向监房大门走去。钱少岩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李天盛的背影。
而在惩戒科科长坚老雄的办公室,另一场较量正悄然展开。
坚老雄坐在办公桌后,面色阴沉如水。桌上的一堆档案袋中,李天盛的名字犹如一根刺,扎进了他的眼。
“头儿,李天盛快出狱了,我们是不是就此放手?”一名狱警小心翼翼地问。
“出狱?”坚老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在我这里,没有人能横着走出去,就算他明天自由,今天也得给我趴下。”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另一名狱警询问。
“跟我去医务室。”坚老雄言简意赅,起身向外走去。
二十分钟后,医务室内,气氛紧张。
“叫05433和07925过来,先让05433进来。”坚老雄命令道。
不久,黑鸦带着一身戒备进入办公室,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长官,找我何事?”黑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坚老雄紧盯着黑鸦,缓缓开口:“黑鸦,你作为东星的红棍,在炽炷也是风云人物。被洪兴的李天盛那样羞辱,你心里能咽下这口气?”
黑鸦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的眼中闪烁着屈辱与怒火。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深知面子的重要性。李天盛的那一拳,不仅打在了他的脸上,更打在了他的尊严上。
“难道你就不想找回这个场子?”坚老雄的话如通火上浇油,进一步激起了黑鸦的怒火。
然而,出乎坚老雄的意料,黑鸦在愤怒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长官,我黑鸦从13岁就开始在江湖上打拼,我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圈子里,可以依靠实力、兄弟、金钱甚至大佬,但绝对不能依靠警察。依靠警察的人,最终都会死得很惨。”
坚老雄被黑鸦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他指着黑鸦怒吼:“好,既然你这么有种,那我就成全你,把05433调到李天盛的监房去,让他们自已解决恩怨。”
“我倒想看看他单枪匹马能闯出什么名堂。”
“遵命,长官。”
两名狱警齐声回应,声音洪亮。
“哼,小子,有种你就在炽炷监狱待一辈子别出来。”
黑鸦对坚老雄比了个割喉的手势,语气中充记了威胁。
随后,他被两名狱警强行带离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一名狱警折返回来,向坚老雄汇报:“长官,人已经带回到牢房了,正在办理转牢房的手续。”
“他丫的,谁让你们真的给他换牢房了?这个笨蛋,要是惹出麻烦,谁来负责,你还是我?”
坚老雄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长官,不是您说……”
“我说什么说,赶快通知牢房那边,把05433送回原来的牢房,立刻把07925给我带过来。”
坚老雄不耐烦地打断了手下的话。
“遵命,长官。”
几分钟后,手上缠着绷带的炳太走进了办公室。
“长官,我这还伤着呢,有啥指示啊?”
炳太倚在门框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