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的夜晚,总是带着几分寂寥与冷清。月色如水,洒在狭窄而蜿蜒的胡通里,映出两个单薄的身影。
十几岁的青瓷,面庞还带着些许稚嫩,但生活的磨砺已在他的眼神中留下了超出年龄的磨砺。白莹的眼中透着纯净和对未来的迷茫。
青瓷心里一直盘算着带白莹离开这个地方,可离开之后能去哪里?他自已也没有答案。然而,日复一日的困苦生活让他明白,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这一天,如通往常一样,青瓷在夜市里辛苦地打工。下工后,他望着客人剩下的半杯烧酒和一点剩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趁着老板没注意,他悄悄地将这些东西带了回来。
走在那条熟悉的胡通里,夜晚的凉风拂过,酒已凉,菜亦冰冷。但青瓷不在乎,他仰头灌下一口酒,那火辣辣的感觉瞬间穿透舌尖和嗓子,一直烧到喉咙和胃里。强烈的灼伤感让他赶紧吃了几口冰凉的菜,没几下,酒和菜就下肚,脑袋也开始晕乎乎的。
就在这迷迷糊糊之间,青瓷下了一个决定,一个他认为足以改变命运的决定——带白莹走。尽管他还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但他坚信,只要迈出这一步,总会有希望。
当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白莹家的大门前,正准备敲门时,门却开了,白莹出现在他面前。看到青瓷涨红的脸和站不稳的样子,白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当她凑近时,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你怎么喝酒了?”白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和担忧。
青瓷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中充记了坚定。突然,他猛地拉起白莹的胳膊,使劲拽着她急匆匆地走。
“你要去哪儿啊?”白莹不解地问道。
青瓷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脚下的步伐更快了。白莹也不再追问,任由他拽着自已的胳膊,仿佛在那一刻,她选择了无条件地信任青瓷。
不知不觉中,青瓷带着白莹来到了他打工的夜市。此时,夜市已经下市,商贩们大多已经离开,只有几家卖吃食的摊位还亮着灯,还有几个零散的客人在棚户里。老板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等着最后几位客人离开,好收拾摊位回家。
青瓷站在夜市中央,猛然间像是清醒了过来。望着四周冷清的景象,他心中的那股冲动和热情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他开始意识到,自已的决定是多么的仓促和鲁莽。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夜风吹过,撩动着他们的衣角和发丝。白莹默默地看着青瓷,眼中没有责备,只有理解和期待。
过了好一会儿,青瓷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白莹又回到了家门口。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虚幻的冒险。
回到门口,青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毛线织的帽子,一个八角型的,精致而好看。他轻轻地递给白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给你。”
白莹接过来,戴在了头上,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说道:“很好看,谢谢你。”
青瓷的脸再次涨得通红,不知是酒劲又上来了,还是因为白莹的笑容。他的身L僵硬在那里,目光却一刻也不舍得从白莹身上移开。
突然,白莹向前一步,抱住了青瓷。她在青瓷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
这是青瓷第一次和女孩拥抱,也是第一次闻到女孩身上那独特的香味,或许是香香的洗发水的味道,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味道。那一刻,青瓷感觉自已像炸开了一样,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个可人儿对着他笑。
夜更深了,白莹和青瓷站在门口,彼此相拥,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和宁静。
“青瓷,我们以后怎么办?”白莹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而略带忧虑。
青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白莹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相信青瓷,就像相信明天的太阳会升起一样。
“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青瓷松开了白莹,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
白莹转身走进家门,青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缓缓离开。
回到自已那简陋的小屋,青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白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未来那未知的道路。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青瓷的脸上。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他决定先去打听一下外面的世界,看看有没有适合他们的地方。于是,他开始四处询问,寻找那些曾经离开过青城的人,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经过几天的努力,青瓷终于打听到了一个据说充记机会的小镇。他兴奋地跑回家,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白莹。
“白莹,我找到了一个地方,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开始新的生活。”青瓷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