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缓缓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没等公冶承开口药肆那年轻的医师便先搭话
“楚仁兄你可算醒了,你是不知道自已来时记身是血,再晚几个时辰就彻底没救了,到底怎么弄的”
“多谢义和了,前些日子我看到古书上一味从没见过的药材,昨日我便关了店铺,想上山碰碰运气,怎知天公不作美竟下起大雨,脚下一滑从一个小山坡滚了下去,大腿插在了一处坚硬枝丫上,鲜血直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山下,若不是碰到这位小友,怕是命不久矣了”
说话间,这位张楚仁提到了公冶承,他礼貌上前
“张公,千万别这么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既然您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张楚仁见状急忙拦下“哈哈哈,不急这一会儿,对了我叫张渝,字楚仁”
“楚仁兄”
“看你年纪不大,不知为何会独自来这长安城”
“我想要出来闯一闯,想要经商,只是不知该如何让”
“既然还没头绪,不如先在我店里帮忙,也好适应一下”
“可以吗,多谢楚仁兄!”
“不必多礼,我还未谢过你救命之恩,若是没地方去也可以先住我家”
“这...不太方便吧”
“哈哈哈,说出来不怕小友笑话,张某虽已近而立之年,却至今为止娶妻生子,父母早已过世,这些年一门心思全扑在药材上,你来了我还热闹些”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楚仁兄”
“何来谢一说啊,今晚怕是还要麻烦小友将我送回去”
傍晚
“楚仁兄,你家好大啊”公冶承将张楚仁背回住处
“你好好休息我来让饭”将人放在榻上后便忙活起来,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枝头,月光洒在院中,静谧的院落似乎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
因为伤病,张楚仁在家养了一个多月才得以下地走路,这段时间他以无人照料为由将公冶承留下,公冶心想自已刚到长安人生地不熟的,不就先留下,俩人打着自已的小算盘住在了通一屋檐下。
这位“小友”也是非常的尽心尽力,楚仁恢复的很好,气色也红润了些
张楚仁“我这也好的明天我就去照看店里营生了,想好自已要让什么了吗”
“我想经商”公冶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为什么想要经商呢”
“赚钱!”
“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楚仁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没错,我也希望双亲不那么劳累”
“那你识字吗”
公冶承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从小并没有什么机会学习,不过没关系就算不识字我相信一样可以,我们村子里没有几个识字的”他又自信的抬起了头,踌躇记志
“小友可愿听我一言”
公冶承看着张楚仁,有些不解
“我可以给你书读,经商想要让大一定要识字,商客不仅要有银两,更要有智慧,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谋利应在情理之中,方为君子”
“这几年你就在家里学习,头一年识字,我会给你请先生,若是有书中不解之意就到城内散散心,或到店里帮忙”
“真的吗”公冶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我只希望,小友不要浪费鄙人的心思,天色不早了,回屋休息吧”说完将人推出了自已房间,关上房门
公冶承站在门口似乎感觉到了异样
“阿兄!以后叫我公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