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
裴玉有那个意思吗?
这京城哪个女子敢嫁给他?不好怕他这个奸臣杀人吗?
“走吧,先回国公府。”
————
裴府。
裴雪君从大理寺回去之后便一直等着裴玉回来,说好的有事,这都过了午饭时间也不见她回来。
爹现在已经在家了,知晓她与宋可安退婚的事,了解了事情多原委便问起了裴玉。
她不想隐瞒,但还是替裴玉打了马虎眼,说是去馋嘴儿去点心铺买吃的了。
“雪君,她真是去点心铺了吗?”裴畅黑着脸问道。
本来今日他去裴家的祖堂见几位族长,但回来之后就听说裴雪君去大理寺告宋可安骗婚,知晓宋可安在已有妻儿的情况下今日还想娶裴雪君,他当时也是觉得退婚就算了。
但回来后,裴玉又不见了。
说是去点心铺,这个时辰早就该回来了。
只怕她不是去的点心铺,是去见肃王了吧!
“…是。”
裴雪君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不敢看裴畅的眼睛,心里却在默默祈祷裴玉赶紧回来。
再迟一步,她就要兜不住了。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下降到了冰点,裴雪君也不敢喘大气,只能等。
一刻钟后,裴玉才回来。
还没进屋就被裴畅一声呵斥:“给我跪下!”
裴玉不明所以,看向裴雪君,又被裴畅一声给叫回了头:“不许看她!”
裴玉也不知道今日爹是怎么了,只好跪在他跟前。
只见裴畅起身,扬声道:“管家,把戒尺拿来!”
裴玉一听,眼里顿时就惊了。
裴家只有犯了重大错误的人才会被罚抽戒尺,爹今日为何如此生气。
还要拿戒尺打她吗?
“爹,您这是要让什么?”裴雪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拦在了裴玉的身前。
“来人,把大小姐拉开!”
府里的下人没人不敢听裴雪君的话,上前就把挣扎的裴雪君给看到了一旁。
裴玉抬头,望向拿着约有两尺长戒尺的裴畅。
“说,今日你从大理寺回来之后去了哪?”
裴玉心中猛然一紧,没有回答。
“爹,玉儿是去点心铺了。”裴雪君忘给裴玉打掩护。
见裴玉不说话,裴畅当即便黑着脸说道:“把手给我伸出来。”
裴玉不敢不听,乖乖伸出双手。
只听裴畅深叹一口气,语气里记是心灰意冷,“为何要去软香楼?”
果然,原来被看到了。
裴玉不能说。
如果说了,那爹就会知道她跟萧铎有联系,之后想要再接近萧铎恐怕就很难了。
“爹,软香楼虽是青楼,但并未规定女子不能去,女儿只是……”
“啪!”
一声清脆而又沉重的声音顿时响遍了整个屋子。
裴玉的双手都止不住的发抖,这一棍子下去她的手很快便又麻又疼。
“不知羞耻!”裴畅狠狠给了裴玉一下,他是打在她身痛在他心啊,就是希望裴玉能说实话,这样就免受皮肉之苦。
“你也知道是青楼,这京城哪家官家小姐像你这般,今日若非我亲眼所见,我当真不知道你到现在还是记口谎言。”
“玉儿,你真去了软香楼?”裴雪君眼里记是震惊,她想不明白裴玉为什么会去那样的地方。
软香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去那里的都是寻欢作乐的男子,不是贪恋女色就是流氓混子。
玉儿为何要去?
裴玉手还在隐隐作痛,她的手不像那些小姐一般细嫩,毕竟是练家子,手心里有茧子也正常。
但裴畅这一戒尺直接让她手心迅速红肿,及时擦药的话至少也要半月才能消下去。
裴玉咬着牙,忍着痛说道:“爹,女儿确实是去了软香楼,但绝非是去寻乐,只是去见了故人。”
她不说还好,一说裴畅就更气了。
故人故人,说的是肃王李澹吧,他们居然还有联系!
“啪!”
又是一棍子下去,裴玉感觉双手都快没知觉了,手心肿起的部分看着就快要离开了似的。
裴畅将戒尺狠狠拍在桌上,指着裴玉破口大骂:“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不再与肃王往来,为何今日与他在软香楼门口拉拉扯扯,还被路过的百姓都看见了,裴玉,你就如此不要脸面吗!”
裴玉咬着牙,虽然手很疼,但这个误会她还是要解释的,“我没有!
我并非是去见肃王的,也不知道他要去软香楼,爹,我真的只是去见故人。”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现在说的话我也分不清真假,今日罚你也是为了给你点教训。
身为侍郎千金,是我没有教育好你,这几日你不许离开家里半步,给我去祠堂跪着,罚你不许吃晚饭,明日一早便去祖堂给我反省!”
罚跪祠堂没什么,但是去祖堂那事情就严重了。
祖堂那边都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住在那,那里管教森严,而且若是犯了错可比现在的惩罚还要痛苦。
看来爹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女儿认罚。”
都挨了戒尺,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很快,裴玉便去祠堂跪着了,手上的伤也没有处理。
裴雪君看着早就心疼哭了,裴玉一走,她立马跪下给裴玉求情。
“爹,玉儿她还小,我想她肯定早就知道错了,这次就放过她吧?”
“好了,你也不必替她求情,你心疼她我理解,但这次她真的太不知道孰轻孰重了,罚她就是给她一个反省自我的机会,你若是再替她求情,你也去祠堂跪着。”
听到这话裴雪君不吱声了。
她若是再被罚了,就真的没人能去看裴玉了。
祠堂。
裴玉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此刻太阳也快落山了,她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
这会儿饥肠辘辘,她就想吃口热乎的东西。
“咻——”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异响,裴玉察觉到了,但是扭头一看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是我听错了?”
裴玉盯着外头嘟囔着。
此时门外,一人透过窗子看了眼屋里的情况,随即便飞身离开了祠堂直奔国公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