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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数次想用倒悬在厨房墙上的那一排排刀,刺穿父亲大吼的喉管,结束这一切。
但最终,都只变成了修眉刀划过她自己的大腿根部。
她选择用疼痛麻痹自己的感官,却又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是有心理疾病的异类。
后来,母亲改嫁,继父酗酒。
她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也只是在继父的巴掌落下前,挡在弟弟的身前。
现在再回过头看自己的人生,发现自己悄然地和母亲走上了一样的道路,以为嫁人,就能跳脱出原生家庭。
她也开始变得敏感自卑,怀疑自我。
做的任何一个选择,小到晚饭想吃面,都要斟酌一下她的“爱人”会同意吗。
是她的弟弟,做了她一首以来最想做的事。
跟这个破世界,跟这群烂人,谈个屁的道德法律。
逐渐,她的笑从自嘲,变成了欣喜。
笑她的弟弟,终于被上天恩赐了自由。
泽安,你一定要足够机灵,足够幸运,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只为你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