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心里想着,在冯开山的介绍下,大家会热情的给我这个刚入伙的新成员一个欢迎仪式。
事实上我想多了。
我就是他们找来的‘活鸽子’,说不定今晚下墓,明天人就没了,谁会跟一个工具说客套话。
只有冯开山跟我客气了几句,让我多吃点……茶足饭饱后,我们一行六人再次动身,坐着面包车在阴沉的夜色下出了城。
车内依旧无话,气氛沉静,而又有些压抑。
我坐在面包车的最后排,望着车窗外的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车要开到哪儿去。
大概二十分钟,面包车又拐进了一条坑洼的小山路,并且还特意关上了车灯。
我坐在最后排双手紧紧的抓着头顶的扶手,被颠的七荤八素,差点把刚才吃的火锅涮羊肉都给颠吐了出来。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面包车摸黑顺着小山路绕了很大的一个圈,这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随着车门‘哗’的一声打开,我赶紧下车舒展了一下身体,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同时扭头看了看西周。
这是山脚下的一个岔路口,旁边的大山犹如匍匐在深夜黑暗中的一只野兽,周围杂草丛生,轻风拂过吹得哗啦啦作响。
这原本静谧的山间野外,我却隐约听到了‘梆子腔’。
‘梆子腔’就是西北地区的传统戏曲,也叫秦腔、乱弹。
我很诧异,这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唱戏的声音,就好奇的顺着声音朝远处看去。
结果我还真就看到了,在距离山脚下两公里外的一个村口,搭着一个戏台,戏台上还灯火通明的正唱着大戏。
听上去唱的好像还是《金沙滩》此时都己经是深夜凌晨了,戏台旁边的那个村子也都挨家挨户熄了灯,沉寂在一片黑暗中,这唱的戏给鬼看啊!
我虽然心里很好奇,但看冯开山和杨家兄弟下车后就一首忙着从车上拿背包和装备,我也就憋在心里,没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