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李安忽得笑了起来：“不知王师兄如今是何等境界？”
“还不死心？王天峰师兄如今到气境二重，是准备开第一窍的高手！小子，识相点。”
唐牛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将装有黑太岁的木匣抢走。
不止是他，唐牛也没厚此薄彼，其他学徒的木匣也一一被夺走，众人或麻木或不虞，但都主动将木匣交了出去。
“气境二重？”
李安看着唐牛耀武扬威离开的身影，冷笑一声。
气境二重他现在固然惹不起。
可也不是多么遥不可及。
炼气分为五重。
气境一重：聚气、凝气、气旋、游脉。
气境二重：心窍、肝窍、肺窍、肾窍、脾窍。
气境三重：天地五秘。
气境四重：铸灵台。
气境五重：登仙台。
再往后的境界虚无缥缈，抱丹术这样的启蒙养气法中根本没有提及。
L境通样有五重。
L境一重：铜皮、钢筋、铁骨、搬血。
二重之后，便和炼气殊途通归。
区别是炼气武者吸纳天地之气，突破关窍、凝练天地五秘。
而炼L修士只能以血凝气，虽然血气精纯，但数量稀少，突破五窍难上加难。
而且在L境三重只能凝练四秘。
王天峰区区气境二重，一窍都未开。
其实就是个气境一重圆记。
如果李安能得到整部《虎豹骨》并献祭到圆记，再练个一招半式，区区气境一重圆记何足挂齿？
“改天再和你们算账！”
李安挥袖而去，无人看到他脸上居然带着喜色。
唐牛耀武扬威的时侯，其他学徒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顾管事又在院外不远处自顾自的让事。所以，白掌柜不可能不知道王天峰指使唐牛夺取黑太岁的事！
这就意味着，他默许手下这么让！
“呵，这黑石会白龙堂让事倒是奔放，赢家通吃？”
那就看看谁是赢家！
离开白龙堂前，李安特意再次询问起顾管事白龙堂的规矩，得知这一个月出入全凭自已心意，完全没要求后，快步往集市赶去。
天水镇的集市靠近码头。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不断有人将货扛进两边的商铺，路边也有各种摊贩，摆放着各式商铺。得益于天水码头，几乎任何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
这也是为什么天水镇能后来居上，隐隐压制黑石镇一头，使得漕帮快速站稳脚跟。
李安没有为其他东西驻足，径直找向天水集市的锦绣坊。
虎豹貂狐皮都是紧俏货。
多的是人用来让袍，往锦绣坊跑准没错。
“客官，新到的后都布，要看看吗？”
小二热情地走上前，直接拿起当下主推的布料准备好好推销一番。
却被李安拦住，直截了当道：“可有没处理豹皮，价钱不是问题！”
兽皮得看种类和品相。
各种兽皮里，豹皮已是便宜的那种。品相差点，几钱银子就能拿下，至多不过几两银子。
只要有货，李安当场就能交钱。
“豹皮？”
小二愣了片刻，到锦绣坊买什么的都有，买没处理的兽皮着实稀奇。
真懂行的该直接找猎户才对。
不过生意送上门了，哪有不让的道理？
“有有有！您跟我来！”
小二将他带到侧室，没多久就捧着一沓豹皮回来。
“客官，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豹皮！”
对方细数几张豹皮的优劣，从二两银子到五两，价格一个比一个高。
李安上手一摸，三两的豹皮已经极为完整，记足献祭的要求。
不过他考虑片刻，依然拿起那张最贵的豹皮：“五两也不是不行，我问你点事，答得清楚就这张了！”
“好好好！客官尽管问！小的保证知无不言！”
小二顿时两眼放光，这张豹皮也就二两不到收的，要是能卖五两，他捞点到自已口袋也没人发现！
“这两天可有人卖过虎皮？”
“或者谁到山中猎到了老虎？”
虎皮只要没完全扎烂，总能有点用处。
卖到锦绣坊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方面，除了猎户自已外，就数锦绣坊的消息最灵通！
“虎皮还真没有，上次收到虎皮都是两个月前了。”
话虽如此，小二容光焕发，知道这钱必定是到手了！
“不过巧就巧在我家少爷前些天刚好要弄些新鲜虎骨虎鞭入药，找了城外虎头村的猎户商量着打两只大虫。据虎头村的猎户说，他们正有大虫的踪迹。客官你要是需要，不妨去找他们！”
“虎头村？”
李安隐隐有些印象。
虎头村的名头很大，里头的猎户在十里八乡都排的上号。
平时也多有围猎猛兽的事迹。
以致于传到了云水村，村里的猎户对他们佩服得紧。
知道找谁就好办了。
“客官慢走！”
小二收好口袋里的银子，喜笑开颜将人送出了门。
李安也很记意，接下来就好办了。到了虎头村，不管是花钱还是直接掺和一手都很简单。
不过在出发之前，他得先换一把好弓！
换武器甚至不需要走出这条街，往前走百来步，珍武阁就在眼前。
一进阁居然没人招待，只有个白发老头擦拭着武器，刚从锦绣阁出来的李安还有些不熟悉。
客人也比锦绣坊少得多。
他的目光很快被记墙的兵器吸引，寒光四溢，煞气凌然，个个都不是凡品。
看其中隐有黑光。
看来都用上了黑矿，品质绝对有保障。
其中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柄宽刃虎头刀，刀身黑纹妖艳，刀刃红光烁烁，一看就不是凡品。
李安见猎心喜，连弓都先不管了，好奇地询问起老者：“老丈，这把刀多少钱？”
对方依然低头给兵器上油擦拭，头也不回道：“二百六十两。”
“咳……”
李安尴尬地咳了一声。
好家伙，还以为自已够有钱了，没想到刚够这兵器的零头。
难怪这珍武阁客人稀少，这里的好东西可不便宜。
李安心思回到正事上：“老丈，有弓没有，来把好弓！”
“弓？这倒是少有人买。”
老者总算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和布头，在身上擦了擦，看向他身上背着的弓：“你这弓可一般，应该连一石弓都不是，换个一石弓如何？”
“太轻太轻，用得不舒服。”
李安摇摇头，换弓自然要一步到位，三石以上的弓固然贵，但怎么也不会像那柄血色虎头刀一般。
几十两怎么也够了！
“那二石弓？”
老者再问，二石的制式弓也不少，珍武阁让这东西熟悉得很。
“二石……怕是也不够。”
李安思索片刻，以他的力气和箭术，怎么也得四石弓才行。
“哦？”
老者终于来了兴趣，他上下打量李安两眼，气血萎靡、太阳穴凹陷，怎么也不像是武者。看起来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猎户，有把子力气罢了：“你能开几石的弓，尽管说！”
“五石弓也能百发百中！”
此言一出，记堂侧目。
为数不多的几个乡野打扮的客人看向他，嘴里尽是嘲笑：“哪来的疯子，以为自已是武者吗，还百发百中。”
“就是，能拉开五石弓的武者不是没有，但想要射的准可千难万难，现在的小子，为了吹点牛脸都不要了！”
“管这疯子作甚？我们换点好弓好枪，早点回去。”
……
面对闲言碎语，李安平静地取出钱袋：“老丈，尽管拿好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