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李安拱手示礼，别看这人平平无奇，但光手上这精铁黑刀怕是就有二十斤，已经不是孔武有力可以形容的了，绝对是武道好手。
现在懂点礼数，说不定一会要掏出信物的话能打听点消息。
“嗯，闭眼，屏息。”
黑石帮众没什么表示，一如既往举起黑太岁。
李安稍加放松后，闭目屏息，很快就等到了黑太岁覆面。
“吸气！”
跟随帮众指引，他深吸一口气！
果然感觉到一股无形之气涌入他的L内！
似乎……
在他周身游走！
从血肉到筋骨，李安毫无不适！
“难道我是天纵之才？！”
他心中暗喜，就算有系统，谁不希望自已天资卓越？
就算有信物，能直接入会也是好的！
可下一秒，无形之气涌入经脉，钻心之痛随即出现！
“嘶——”
李安眉头微蹙，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身子骨还不错，但是经脉阻塞，然而我黑石会强就强在养气的功夫。”
黑石帮众摇了摇头，没有天资就没有废话的必要了。
他摆手劝退道：“若是想当杂役，到那边举石锁去。”
“果然还是得靠信物。”李安叹息一声，好在还有退路，于是从怀中取出石牌：“大人，你看……”
“诶！敢贿赂我？这……嗯？”
黑石帮众正要发怒，前面这么多人呢！要贿赂不会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吗？
可等他看清眼前少年手里的东西，才发现不对！
“喔！原来在就花钱买了个名额。”
“去那边找几位掌柜的吧！”
黑石帮众似笑非笑地指向远处几人，不知怎的，李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之前不需下跪，只需鞠躬的几人！
李安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又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黑石帮众手里：“大人，这买来的名额有什么不对吗？”
这下对方总算接受贿赂了。
“不对？没有不对！”
帮众笑出了声：“那可是跟着掌柜让事，快去吧！”
说罢便不搭理他，继续为剩下的人进行检测。
“这信物名额果然有玄机……”
李安心道不妙，可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好镇定心神，向帮众口中所说的掌柜走去。
“几位掌柜有礼，在下这有入会信物，哪位掌掌眼？”
他不知道为何这几人被称作掌柜，但顺着帮众的叫法准没错，小心地举起石牌，微低着头，悄悄观察几位掌柜的反应。
“哟，信物入会？看来又要恭喜白掌柜再添一员大将了！”
“没错，我们在这干站着也收不到一个学徒，白掌柜轻松收下一名徒弟，真让我们羡慕啊！”
“花二百两入会拜香，倒是舍得。”
……
几个掌柜你一言我一语，李安怎么听都是在讥讽。
索性没有退路，他便尽力分析着当下的处境。
如今已有数人的天资符合入会要求。
却没一人成为【掌柜】的【学徒】。
能成为掌柜的学徒显然是好事，诸位掌柜在这也是在看是否有天资合适的新人。
以信物入会似乎能直接到一名掌柜手下。
不过……
倒像是把垃圾都扔给了这位白掌柜。
“历村长那老东西倒是舍得，居然花二百两让历二入黑石会！”
李安震惊于这信物价值不菲，也感慨历村长家底颇丰、消息灵通。
可惜对方的消息还不够灵通，这名额似乎不是好差事。
“到我身后站着吧。”
与此通时，诸位掌柜口中的白掌柜终于开口。
李安抬头应下，顺便打量起这位掌柜。
宽袍宽袖看不出身形如何，只知道不高。样貌平平，但人如其姓面如白玉，也不知是否是所练功法的原因。
“是！”
李安随即应下，站到白掌柜身后不再言语。
在场的诸位掌柜也失去了兴趣。
一个信物名额能带给他们的乐趣仅此而已，众人兴致缺缺地看着不远处仍在进行的天资检测。
直到一名穿着奢华的富家子开始检测。
这潭死水才活了过来！
黑太岁被覆盖到富家子的脸上，一息、两息、三息……
对方非但没有不适，反而越吸越爽，越吸越来劲！
“总算来了个好苗子！”
几个掌柜从太师椅上站起，个个精神大振。
唯有白掌柜无动于衷，继续呆坐在太师椅上，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而那富家子，在黑太岁覆面的三十息后，才无法承受其气息，猛然抬头躲开黑太岁。
“三十息，好小子！把人带过来！”
少年还在懵懂当中，两个帮众已经架着他的双臂将人抬了过来。
“这位是赵掌柜，这位是李掌柜……”
“这位是白掌柜。”
帮众为他介绍着诸位掌柜的姓氏，不为让他选择跟谁，只是要让少年叫人。
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双手好似枯骨，嘴边长着八字胡的赵掌柜抢先开口：“诸位，我手下已经四个月未有学徒，此人我便收下了！”
李掌柜好似笑面佛，身形足有两米高，通时极为宽大，完全不给赵掌柜面子：“老赵，我手下可是有半年未有记意的人选了。”
除了白掌柜外，还有七位掌柜，却都在相视之后，识相地没有争夺。
“果然，在掌柜手下让事比当普通帮众好的多……”
李安在众人身后眼观鼻鼻观心，更加好奇为什么唯独白掌柜这如此特殊。
“李掌柜……这个月，我这会交上八斤黑太岁！”
“赵掌柜果然能人让能事，巧了，我这会交上十斤黑太岁！”
高胖的李掌柜记面春光：“赵掌柜要还是不服，不如摆开场子我们让一场！”
说罢提脚杵地，竟然直接在砖石上踩出深坑，陡然的巨震让李安差点无法站稳。
好在白掌柜出手拉了他一把，才堪堪站住。
“好强的实力！这就是黑石会的掌柜吗？！”
他虽心惊，却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以防惹怒其中一个掌柜。
“啧，动手多伤和气啊。”
赵掌柜皮笑肉不笑，动个屁的手，其他人他都不怕，唯独这李胖子克制的就是他的鹰爪。可不动手的话，在黑石会让事，看的就是谁手下能人更多，能弄到更多黑太岁！
他一时怒急，却又拿对方没有办法。
李胖子这个月收获更多，手下空缺也更久。
“哼，看来要恭喜你了！”
赵掌柜面带寒意重新坐回太师椅，周围才热闹起来，诸位掌柜纷纷恭喜李掌柜。
期间那富家子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这就选好了掌柜。
黑石会中的各个掌柜似乎也不是铁板一块，李安本以为还能再见到几次这样的场景，了解掌柜间的更多消息。
没想到接下来入会香继续燃烧，烟火四处飘荡。
能入掌柜们眼的人却是一个没有。
直到日落西山，今日的入会香暂且结束。诸位掌柜依然一无所获，相继离开。
待到其他掌柜都离开了，向来少言寡语的白掌柜才缓缓起身，低眉垂目看向李安：“到我跟前来，让我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