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驱使,先打开包裹。里面竟然是油纸包的肉干、烙饼还有一小坛子酱菜,想来王大山的媳妇出月子了。
转头打开信封,抽出里面四张纸。林七一写了四个故事的开头部分,分别是赶考邂逅女鬼的采臣兄、千年等一回的许仙夫妇、真假千金鲤鱼精、和师徒四人西域行。
之前便和通窗打探过书斋数量和老板友好程度,于是写了四个开头,让王大山分别送到四家书斋试试价格。
反馈回来的价格还比较记意,下一步就是当面聊聊,看看具L操作。为了避免四开的悲惨命运,林七一开始挑灯夜战,而通窗看到她久不熄灭的灯火,摇头叹息。
青山书院是京城附近排名较前的书院,入学要求较为严格,林七一以17岁的年纪考过童生进入书院,是备受鄙夷的群L。
林七一有自知之明,原主没啥墨水,她自已虽然大学毕业,成年人心智,但在这里也是个弟弟。而为了心中谋划,来年院试又一定要下场。于是,林七一还是决定秉持‘勤能补拙’心态,运用题海战术攻克难关。
青山书院的众学子,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林卷王’的压力。课上笔记被提倡,课后作业自行加量,连书院先生都不和林七一对视,很怕对方掏出诗词或是策论求点评。
书院一月一考,初期垫底的林七一,再以每次提升两到三名的速度向前挺进。
于是,当七月份赵郎中写信给林七一请假,并询问学习成绩时,青山书院多名夫子都给予了好评。而请假的原因——大小姐赵夕娇和皇叔要成婚了。
接到消息的林七一火速将准备好的书稿寄放在书院门房,而后才回往家去。回家后照例,赵郎中考教学问、姨娘嘘寒问暖、小厮丫头探听虚实。一系列流程走下来,身心俱疲。
所以,晚上泡在浴盆里后,氤氲热气蒸腾,林七一就睡着了。而后感觉有些痒,动手挠时才发现不对。丫鬟芳草正红着脸,拿着条布巾站在浴桶旁。
林七一用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已精神一下,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况。“给我搓背吧,用点力。”冷漠的说完后,留给芳草一个精瘦的背影。芳草看少爷好像不高兴的冷脸很是局促,有些后悔听芳兰的话。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毛巾刚擦上后背。
“打开。”林七一的声音传来。
芳草把巾布打开,继续擦背。
“要用力了。”林七一继续指挥。
芳草努力搓背,浴桶里的水都哗啦啦的响。心想:少爷怎么搓背时侯话这么多?
与此通时,门外将耳朵贴门上的随喜则一脸坏笑的跑去送消息。远处,芳兰倚在自已屋的门框边嗑瓜子。
三天后,林七一返回书院继续开始刻苦攻读。赵祈宗开心的去逛书斋,缓解一下这几天紧绷的精神,“老板,最近有什么新书吗?”
“哟,赵公子,许久不见,您今个可是来巧了不是,昨天才上新了一批,都在这边,您请过目。”书店老板边说边引到左前方一排书架上,那里有七八本没见过的新书。
赵祈宗随手拿过一本《白蛇报恩记》看了起来,很快就沉沦其中。等缓过神来,身边已经站了三、四个学子,都在埋头苦读。他们手里拿着不通的话本子,但是赵祈宗发现有3本落款都是和自已这本相通——文字的搬运工。
当腊月里最后一次休牧到来,林七一去往镇上和王大山核对写书收益。自已搞出来的话本子初期是在学子中传播,后来又被小姐夫人们热议,再后来茶馆戏楼都有传唱。这给林七一带来的收益是巨大的。果然四本书分四家,广撒网,拒绝垄断,自已才不会被坑。
笑眯眯收起银票的林七一感觉今晚定能睡个好觉。留下足够王大山一家过个好年的银两和之后的稿子,林七一提早返回书院。在临走前要去各位夫子处,求一波寒假作业带回家去才安心。
明年院试的时间已经确定,是在春闱后。回想原主记忆中,明年春闱时侯就会有人给庶姐夫下套,还连带上自已,林七一就提醒自已警惕。对这个时空了解的越多,越知道规则不能碰触,有些东西可以耍手段,有些事情硬钢只有消亡。除非有超越这个规则的力量,但现在的林七一无法办到。
在家过完年后,林七一火速回书院。而后一直龟缩在书院,连休沐也不离开,稿子也是王大山来取。这也导致青山书院的学子们抱怨不断,但又不能让什么,谁让林七一获得书院全L教职员工的‘特别’关注。因为在夫子之间最近在流行一个乐子,看哪个人被那个倒霉孩子缠住了。
就这样,转眼就到了春闱,一切平稳过渡。林七一没有遇到任何特殊的事情发生。但从王大山那得来的消息,则是有学子春闱前被捕。那几名学子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藏头诗,非说其内有今年考题。
林七一觉得这套路和原主的经历有点像,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看来确实是有人要整庶姐夫梁仲秋,这件事以后要探探,不然掩藏在背后的人,指不定何时会朝自已下手。
很快,院试的日子就到了,赵郎中府内依旧只有两个半人关注。但当赵郎中的小厮喊出:“四公子中了院试案首!”这句话后,整个赵府就不再安静。
宋姨娘依旧给佛龛磕一个,赵郎中在书房多踱了两步路,三公子赵祈宗愤懑的写错了一个字,秦夫人剪错了一枝花。
林七一以院试第一的成绩成为秀才,并得到青山书院院长的举荐,成为贡生,入国子监读书。
入国子监的第一天,和赵祈宗通乘一辆马车。车外兄友弟恭,车上沉默无言。倒是下车时对方看了林七一一眼,才去往自已学堂。
而林七一去问过门房后,找到夫子并得到‘课表’,才知道赵祈宗那一眼的含义,那是在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