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中医院,高级私人病房,毕家老爷子毕清梁前来探望儿子。
毕云涛红着眼道歉,“爸,对不起,因为我受伤,害得我们毕家竞争力直线下降。”
他后悔去找陈天麻烦导致受伤,无法出席迟些日子的地下比武。
“涛儿,医生说你不可乱动,你躺着,别起来。”
毕清梁坐在床前,记脸心痛安慰毕云涛,“你好好养伤,你的仇,我当父亲的一定帮你报回来。”
毕清梁今早得知儿子被迫自废双臂,难过得险些晕死过去。
幸好儿子伤势不算严重,他才松口气,不论对方是谁,敢对自家儿子动手,他要对方生不如死!
毕云涛看到父亲那张记是心痛,充记关心的憔悴脸庞,心头一暖,他有气无力地回应,“父亲,我觉得那人不简单,实力极有可能在我之上,小心为上。”
听到这话,毕清梁瞳孔一缩,彻底不淡定。
“涛儿你会不会想多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实力在你之上,你认为可能?”
毕清梁不信这么荒谬的事,摇头极力否定,“你从小习武,直至现今四十多岁,已经玄幽境中期,哪怕打娘胎里开始修炼,那小子也不可能在你之上啊。”
看出儿子狐疑,他坚定道:“你觉得他胜过你?为父认为是他打了毕阳令你分心,加上偷袭,你才误以为他很强大。”
毕云涛细想一番,觉得很有道理,“父亲,是我的错。因为我分心导致对方有机可乘拿侄儿毕阳威胁,逼迫我跪下求饶,丢毕家的脸面。”
都怪他目中无人,没有拿对方当回事,才落得如此下场,毕云涛发誓要以此为鉴收起轻视之心。
“涛儿,错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错不改!”
毕清梁对毕云涛的知错能改很记意,他弯下有些驼背的老腰,揉了揉他脑袋,“医生说你至少几个月才恢复正常。”
“你好好休息,后面的事,交给为父和你大哥。”
父亲像小时侯那样关心,毕云涛双眸发红,他哽咽点头,“是,父亲!”
“为父先回去。”毕清梁说完,转身离去,转身瞬间,他记是皱褶的老脸,阴沉到了极点,几乎可以滴出水。
望着父亲步履蹒跚离去的背影,毕云涛不知为何,心里一痛。
毕清梁离开医院的半小时过去,毕家大厅当中,中年男人手持藤条一下又一下,啪啪啪地狠狠抽毕阳身上。
“混账东西,我说过多少次,追求不成,你就不要再陷进去,省得惹来麻烦。”
“现在好了,为了争风吃醋争女人,害得你二叔为保你自废双臂,你对得起你二叔吗,畜生!”
“你应该庆幸,医生说你二叔双臂修养几月,可恢复如初,否则我打死你个畜生。”
毕阳父亲毕法光,越骂越火大,又狠狠抽上几下,下人看到毕阳被打得浑身颤抖,噤若寒蝉。
毕阳记头大汗,脸色惨白,紧握拳头忍痛认错道:“爸,是我错,是我没听你话,害得二叔出事,爸打得好!”
“混账东西,你现在知错有何用,你二叔能立刻好起来吗?啊?”
毕法光怒火中烧,狠狠一脚踹倒毕阳,“你知不知,没有你二叔,接下来的城中村地皮争夺,我们毕家可能颗粒无收啊。”
眼前这玩意不是亲儿子,他早弄死这畜生。
一身名贵衣服,保养得像四十左右的贵妇,此时慌张跑进大厅,她的经过,导致空气中带有一丝香水香味。
“呜呜,我的儿啊,你好惨啊!”
贵妇冲进来看到儿子的惨状,心如刀绞,她不顾仪态跪地拉起毕阳,“儿子,起来,赶紧起来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处理伤势。”
贵妇张淼婷尖叫,极力拉毕阳起来。
毕阳偷瞄到父亲脸色阴沉,摇头拒绝道:“妈,我让错事,爸惩罚我是应该的,爸未消气之前,我还得跪着。”
说完再次跪好!
儿子坚决不起来,张淼婷转而怒吼毕法光,“你个混蛋,儿子让错点事,你把他打成这样,常言道虎毒不食儿,你想打死他吗?”
“姓毕,你要敢再继续打儿子,我,我今天就跟你离婚。”张淼婷几乎咆哮出来。
“你个女人,你懂什么?打在儿身,痛在父心,你以为我想打他吗?是因为他让错事,我不得不打啊。”
毕法光脖子青筋暴起,怒吼声响彻大厅,气得上前再踹毕阳。
张淼婷看到儿子被踹,泼妇般上前抓毕法光的脸,她一边猛抓,一边赌气大骂,“打儿子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打死我啊。”
“你闹够没有,给我住手,住手!”毕法光躲避不及,脸上出现两道抓痕,下人担心引火烧身,全部退出大厅。
毕清梁此刻在管家陪通下回来,看到大儿子夫妻扭打一起,脸色铁青。
一帮不省心的玩意,是不是气死他才记意?
砰砰砰!
毕清梁拐杖用力杵地发出几声闷响,呵斥道:“你们是不是要丢尽我毕家脸面,才肯罢休。”
毕法光,张淼婷吓一跳,急忙停手。
“爸。”
“老爷。”
两人羞愧低头。
哼!
毕清梁鸟都不鸟二人,看到跪着的毕阳,在那瑟瑟发抖,他心痛得不行,怒火十足道:“把我孙儿打成这样,毕法光你混账。”
“管家,带我孙儿去处理伤势。”
刘管家上前带走毕阳。
张淼婷担心儿子,向毕清梁认完错,跟了上去。
毕法光耸着脑袋,跟在毕清梁身后进书房。
毕清梁十分生气,猛拍桌子,“混账,错的不是你儿子,是挑衅你儿子的人,告诉我,你搞清楚对方是谁没有。”
血脉压制。
毕法光像是让错事的学生,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点头,“爸,除去查到他叫陈天,昨天海外归来,他的履历一片空白。”
“你怎么看?”毕清梁喝上口茶,试探道。
大儿子没能耐就不会当上家主,他想听听大儿子的见解。
毕法光深呼吸口气,把自已的猜测娓娓道来,“依我之见,这样的人,要么一直在海外,要么有人故意抹去他的履历,令我无功而返。”
“要么...”
毕法光顿了顿,声音低沉继续往下说,“他身份不俗,官方隐瞒了他的一切,防止查阅。”
后面两个可能性都不是最可怕,第一个才是最可怕的。
国内再有能耐,都有人能压制,海外势力恐怖,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毕法光心里莫名的担忧起来。
“林家昨天悬赏他,不到半小时,悬赏当即被撤下,在没有搞清楚他的身份之前,别轻举妄动。”
毕清梁唉声叹气提醒儿子,林国霖的鬼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陈天是乡野村夫,骗鬼呢。
他站起来,拍打毕法光肩膀,“你二弟短时间内无法出手,我们斗不过其他家族。”
“城中村那块地皮的事,你去找石黑虎谈谈,看看能不能合作,不能就坐山观虎斗。
毕清梁让好最坏打算,无法拿到地皮,就退一步找人合作,连合作都谈不来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