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赌坊,慕语凝朝几个大汉挥了挥手,“等下我还要去买些东西,就不劳烦几位壮士送我了。”
说完,她便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塞到领头的壮汉手上,“辛苦几位了,拿去喝茶。”
“这……”壮汉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竟有些不知所措。
慕语凝为了不与人交恶,她一直相信钱能解决一切。
“回吧回吧。”慕语凝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转身就走。
笑话,她才不能让赌场的人知道她住的地方。现在,她要去买米,她不想再吃糠咽菜,她要吃白米饭。
掂了掂腰间的荷包,慕语凝笑了,想她在现代也有“小赌后”之称,这摇骰子听点数是赌术里最基本的东西,她岂会输在这个上面?先前几局没有下注,是因为她想先听听看这骰子跟现代的骰子是否一样,在确定没有出入后,便放心大胆的下注了。赌,最忌讳自负轻敌,而刚才的荷官明显两样错误都犯了,她想不赢都难。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慕语凝来到了粮店。
先是要了两斗米,一斗面,后又盘算着是否需要叫辆马车,因为,她等下还要采购别的东西。
粮店的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人,不但帮慕语凝叫了马车,还帮她把粮食装上车。慕语凝道谢后,又去了菜店,肉店,服装店,直到把马车装记,她才记意的让车夫将她跟东西送回家。
到家已是傍晚。
听着门外有马车的声音,文玲立刻起身来到屋外,果然是慕语凝。
文玲忙迎了上来,拉住慕语凝的胳膊,“殿下,您这一天跑去哪了,妾身很是担心啊。”
车夫听着文玲喊慕语凝殿下,又看了看眼前的几间草房,一副穷人就是穷人,还装什么清高的表情。
慕语凝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推开文玲的手,朝车夫大喊,“行了,东西就放这儿吧,你可以走了。”
车夫麻利的将车上的米菜肉面布卸下,便赶着马车离开了。
文玲头一次见慕语凝带回这么多东西,而且还是这么有用的东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时竟不知是该先问东西的来历还是先帮忙把东西搬进去。
慕语凝见状,将两手掐在腰间,虽然她没有腰,“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楚云庭过来搬东西?难道要我们两个弱女子搬?”
“哼,弱女子?你哪里弱?责罚玲儿的时侯,倒是中气十足!”
不知何时,楚云庭已站在二人身后。
慕语凝吓了一跳,随即摆了摆手,“好好好,我不跟你抬杠,你要是不想搬呢,也没关系,到时侯累坏了你的小可爱,可别怪我。”说完,便一屁股坐在院中的板凳上,回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将壶中的凉茶一饮而尽。这一天,她连口水都没喝上,让他们搬个东西,不过分吧?
见文玲娇弱的身子连袋菜都扛不动,楚云庭立马贴心的将她拉到一边,随后扛起大米白面,朝厨房走去。
“喂,”慕语凝朝文玲招了招手,“你相公还挺疼你的嘛,我买了卤肉跟菜,今晚加个餐。”
“好。”文玲应声进了厨房,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慕语凝关于相公疼她的问题。
但慕语凝也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只要吃饱睡好,安心过日子,她也没有别的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