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摇骰子押大小的荷官见是慕语凝来了,忙热情招呼着,“楚夫人,来押两把,今天赔的多!”
慕语凝抬眼看了看他,随后凭借庞大L格的优势,硬是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荷官三角眼一眯,他知道,只要慕语凝出现在赌坊,定是手上有钱了,而只要她一押注,稳输不赢。
之前逃难的时侯,虽然将军丞相两府邸被封,但慕语凝从宫中带出了不少金银细软,所以,赌钱的时侯,她向来都是挥金如土,出手阔绰,这些赌坊的狗腿子们也善察言观色,几人知道慕语凝的软肋,那就是希望得到楚云庭的青睐,因此,几人一直都称慕语凝为楚夫人,而慕语凝则是在一声声“楚夫人”中迷失自我。
见慕语凝已经上钩,荷官悄悄地朝周围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人群不知何时,便换了一批。
世人皆知慕语凝逢赌必输,就比如押大小,如果慕语凝押大,开盅之后,骰子点数必然是小,就算有几次侥幸赢了,也会被这几个赌坊的狗腿子忽悠的再输出去,所以,一定要将赌客们换成自已人,赌坊才会稳赚不赔。
而这一切也尽收在慕语凝眼底,想到之前,他们没少坑原主的钱,那今天,就让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
慕语凝佯装先看看热闹,再下手的样子,不断的来回张望。
荷官无奈,只好先让个样子,他先是摇了几下骰盅,之后放在桌上大喊:“来来来,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慕语凝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一双被肉挤在一起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骰盅。
见慕语凝迟迟不肯下注,荷官的耐心减了大半,甚至连戏都不愿让全,直接用手扒开几个晚下注的人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是掀开骰盅,“四四六,大!”
第二局,依然是这个流程,慕语凝只是耳朵稍微动动,其他一概不动,犹如一尊雕像般沉稳。
三四五六局过后,荷官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楚夫人,您今天都看这么久了,不来一把?再说了,您看看,这周围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的,只有您是个女子,他们呀,可都觉着您特别厉害,也都想看您押一把呢。”
乖乖,这话要是搁在原主身上,怕是原主要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押上去,可惜,此慕语凝非彼慕语凝,坑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见慕语凝搓了搓手,道,“我这不是没钱嘛。”
“什么?没钱?”荷官的嗓门提高了八度,他本想说,没钱你来什么赌坊,但随后看到慕语凝掏出的白玉发簪,他声音又瞬间软了回去,“楚夫人,什么钱不钱的,您这不就见外了嘛,您就碰碰手气,押两把,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慕语凝闻言暗暗冷笑两声,心想着,要不是看到我手里的发簪,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顿了顿,慕语凝将簪子扣在桌上,“今天我虽然没带银两,但这白玉发簪乃富贵人家之物,你看,值多少?”
荷官看都没看这发簪,就脱口而出,“楚夫人这发簪实属贵重之物,怎么也能值五百两。”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知道,慕语凝必输,到时侯,这簪子若不值五百两,便可让慕语凝还钱,总之,说得多准没错。
“哦?”慕语凝挑了挑眉,“那好,就押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