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语凝站在楚云庭跟文玲面前时,二人面面相觑,平时不修边幅,记脸脂粉,恶臭熏天的肥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净身清爽,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肥婆。
见这二人神态如此异样,慕语凝挑了挑眉,“怎么?我脸没洗干净吗?”
“不是,不是”,文玲连忙摇头,“殿下是精神了呢。”
“哼!”面对文玲的夸赞,楚云庭不屑的冷哼一声,扭头回屋,不管慕语凝如何,他全当她是撞坏了脑子。
“切!”慕语凝也狠狠赏了楚云庭一个大白眼,转身进了自已的房间,顺道将文玲也叫了进去。
“家里还有钱吗?”
慕语凝开门见山,文玲一愣,难道是她胃里的馋虫跟手上的赌瘾又犯了?
思索再三,文玲还是缓缓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殿下,这簪子你拿去当了吧,省着点用。”说罢,将钗交到慕语凝手中,落寞的转身离去。
慕语凝盯着发簪看了许久,这原主一有钱,不是吃了就是赌了,文玲肯定以为这次她又要去挥霍,不过她以为的没错,吃是要吃的,赌也是要赌的。
慕语凝把长发挽起,将发钗往髫中一插,便铺好被褥准备睡觉,明天,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让。
可没想到,床还没铺好,慕语凝便觉背后一股寒气。
她一惊,立刻回身,但还是晚了一步,一只大手正好锁住了她的咽喉,力量之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咳,咳……”慕语凝挣扎着,试图用手掰开这只大手,但却是徒劳。
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那发簪是文玲母亲的遗物,我绝不允许你把它输掉,说,发簪在哪!”
慕语凝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问都不问我要干什么,就笃定我会把发簪输掉,就算我输掉,也不还你!
见慕语凝不说话,楚云庭更加生气,手上的力道不觉加重了几分。
若是再这样任由他掐下去,她真的是要断气了。慕语凝急中生智,迅速将髫中的发簪抽出。
楚云庭见状,本以为是这女人吃不了痛,愿意将发簪交出,便伸手去拿。
就在楚云庭要拿发簪之际,慕语凝瞅准时机,一只手迅速反扣住楚云庭锁她咽喉的手,而另一只拿着发簪的手狠狠刺向楚云庭手臂的曲池穴。
楚云庭并未料到慕语凝会有这样的招式,本就没有防备的他瞬间感觉手臂一麻。
就在楚云庭失力的时侯,慕语凝卯足力气,一脚踢向他的胯下。
楚云庭吃痛的后退数步,以手撑地,单膝跪了下去。只见慕语凝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将发簪死死抵在他脖颈的动脉处。
此刻,慕语凝犹如地府飘来的鬼魅一般,在楚云庭的耳边冷冷道:“我只是欠你一条腿,不是欠你一条命,更何况当初若不是我自愿放弃公主身份跟着你,你们一家早就身首异处了。我警告你,不要再找我的麻烦,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然后跟你和离,在此期间,我们各自安好,否则,你别怪我鱼死网破。”
楚云庭刚要说话,却只感觉发簪已刺进皮肤,如若再深一寸,怕是性命不保。
无奈,楚云庭只好应了下来。
“行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慕语凝冷冷的收起发簪,下了逐客令,她才不怕楚云庭再次偷袭,因为她知道,古时侯的将领都是一言九鼎。
楚云庭缓了缓胯下的疼痛,起身就走,想他征战沙场数载,竟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还是一个好吃懒让,好赌成性的废物女人手里,楚云庭越想越不甘心,这慕语凝什么时侯会的功夫?莫不是真的有鬼上身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