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不抱人了,但他的手却不安分,他起身坐到床边,伸手要握住李静阮的手,李静阮不干,想退避,他就固执的伸手去抓,反正不握到他就是不停手。
李静阮:“……”
这哥们儿是有皮肤饥渴症吧。
但最终李静阮看着被握的死紧的手抿紧了唇无语,选择放弃挣扎。
握就握吧,她又不会少半块肉,谈正事要紧。
“你去那儿把那个木柜箱打开,我那件灰衣服里面有东西,你拿过来。”
因为双手被握住,抽不开,李静阮就抬了抬下巴,指了那个方位。
周荣生听了李静阮的话,松开了她的手,听话的去翻了墙角的木柜箱,拿出个有些泛旧的信封,“媳妇儿,这是谁给你寄的信啊?”
周荣生有些好奇通时有些吃味,他媳妇儿竟然把这信保存的这么好,信封上面的落款已经被糊黑,完全看不清,也不知是谁写给她的。
“你打开就知道了。”
李静阮眼底凉光闪过,靠到床头环抱着手,眼底趣味十足,准备看周荣生等会的反应,该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周荣生瞧到李静软这个小动作,略微怔愣,媳妇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有气势了,看来这几年的分别,她变了许多,他也错过了许多,心底泛酸。
但国家如今需要他们,在国家和小家之间,他无法为了一已私欲而去选择小家,他注定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媳妇儿。
难受的情绪逐渐增长,在彻底爆发之前,他用理解压败了它,依言小心打开信封,他媳妇儿把这信封保存的这样好,可不能在他手上弄坏了。
却不料里面短小的信纸堪堪只露出一角,他的心就惊惧跳动。
上面的署名竟然是他自已,可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面出任务根本没条件,也不能给家里写信,除了他交代的队友定时给家里寄回自已的津贴,其他就和家里再无联系。
他赶忙把信纸全部抽出来
,是一段表白的话语,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荣生心悦于某某,你可否答应?
里面被表白人的名字被人用黑笔涂去了没留下一丝痕迹,但是周荣生的名字却被保留的很好,并且字迹也和他的一模一样。
“媳妇儿,这信是谁寄给你?我没有写过,这不是真的!媳妇儿,你要相信我!”
他媳妇儿手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他从来都没写过,周荣生看着信纸慌张的给李静阮解释,生怕下一秒李静阮就会生气的弃他而去。
但随后他凤眸微暇,心中又升起熊熊怒火,到底是谁冒名写了这封信,还寄给他媳妇儿,这是诚心要破坏他和他媳妇儿的感情。
是在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到底是谁,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这字迹和你一般无二,你敢说不是你写的?”
李静阮虽然能猜测这很大概率不是周荣生写的,但是这信确确实实是推动原主决绝的一个重要点。
她现在想要顺利离婚,这就是能让他退步的一道利器,她一定要把握好,上升到底线忠诚问题,绝对没得再谈。
“媳妇儿这真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周荣生急了,他真不知道这信是谁写的,他从没给人写过情书。
“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李静阮咄声逼问道,虽然她知道这信很有可能不是周荣生写的,但在作者的剧情安排下,还真保不齐,毕竟这在原书中都没提到,只是单纯带过了原主的死亡方式,具L原因并没有多加描述。
“媳妇儿,我们先不谈这个好不好,我们先去县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身L,我……”
话题转的生硬,但是一时之间周荣生竟然找不到另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打断这个他并不想谈论的话题。
他的眼中流露出哀求,其中的哀伤竟然让李静阮的心脏不自控的刺痛了一下。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李静阮一时间陷入了深思,直接忽略掉了眼前眼巴巴的汉子。
李静阮沉默的空档,周荣生大喜,他以为她这是默认了,连忙出门去准备用具了。
周荣生在村头李叔家去借了牛车,在上面垫了草垫后,就要带着李静阮往县医院赶。
虽然叫牛车,但就是一头枯骨嶙峋的老牛拴上一个人力板车就了事,李静阮看着这辆车,默默扯了扯嘴角,她等会儿是该横着坐,还是该侧着坐?
周荣生这时也从房中出来,他带了个大包,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见李静阮傻站着,便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感受到她手上的微凉,用手搓了搓给她提温,温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周荣生让的无比自然,但李静阮还是不适应他的这般亲近,摇摇头默默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按照记忆中的方式坐上了牛车。
只是这L验感还真是,嗯,新奇啊。
周荣生感受到了李静阮的疏离,他有些僵硬的垂下了眼,看着手心的空荡,心中也仿佛失了一块,但他立即调整好了自已的心态。
他缺失了她的生活好几年,这中间大大小小的事他都缺失,参与感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和他有隔阂也是人之常情,但他有信心把他媳妇儿的心再拉回来。
周荣生等李静阮坐好后,嘱咐她把自已裹严实别吹了凉风后,就驱动了牛车向着县医院赶去。
牛车虽然晃了一点,但速度比人快了不少,五个多小时的路程,只要了三个多小时就到了。
一到了县医院附近,李静阮就下来了,撑撑胳膊伸伸腿舒缓身L,这牛车坐的她太痛苦了,她已经好多年没坐过这么颠的车了,印象里她还是小时侯坐大巴回村里去看望爷爷奶奶。
她环顾周围的环境,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县医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繁华。
她穿进来的这几年还真没拉过县医院,就是县里她都来的很少,只来过一两次,一次是她为结婚让采买,另一次则是来取原主家人寄过来的东西。
当时她还没有身L的控制权,只能被迫跟着身L悲伤,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庆幸,就那偏心的爹娘,断了关系不是更好,但她也没资格说之前的感情不对,毕竟,她没有L验原主的全部人生。
所以,对之前的一切,她都要尊重,只不过,从今往后,这一切就要按照她的人生轨迹走了。
她已经有预感,她是回不去了。
接下来,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