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砚直起身,背手侧躲,一瞬季笙跳过,伤了他的臂膀,鲜血染红了他的蓝衣。
萧辞砚抬眸,有点生气,眸子染上寒意,季笙借机再向萧辞砚面门袭去。
萧辞砚抬手反握住季笙的手,抬臂挡住了刀,之后,季笙被过肩一摔,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季笙感觉喉尖一甜,咳出些血来。
“你是我最难杀的,也是我最舍不得杀的。”
萧辞砚抬眸,开口问:“你是谁派来的?”
季笙站了起来,擦掉嘴边的血,笑着开口,“这样!我们打一架,你赢了我告诉你,你输了我取你性命,如何?”
萧辞砚转着眸子,“不如何,你占我便宜,怎样都是我付出的代价更大些?”
片刻后,萧辞砚又开口,“而且我还打不过你。”
说完后,萧辞砚耳尖泛红,眼前的季笙忍着笑,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忽然,萧辞砚眼底泛起一阵冷意,他怒瞪着季笙,胸腔一阵剧痛,便咳出些血来。
萧辞砚感到一阵眩晕,头一沉,晕了过去,季笙连忙扶着,他无措的扶着怀里的人。
原本萧辞砚要比季笙高些,季笙扶着萧辞砚,缓缓坐在地上,怀里的人像猫儿般依在怀里。
季笙低头细细打量着怀里的人,因闭眼而瞧的真切那根根纤细的睫毛,五官英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季笙轻笑一声,握起萧辞砚的手,指腹轻轻探着脉络,感受着心跳……
片刻后,季笙定定的看着他,虽中毒但并不致命,而是两种毒相冲撞相克制,反而化解了。
一毒是他季笙自已在屋顶上下的,而另一种不得而知。
他坐卧在茶桌边,连带着怀里的人一通沉沉的睡去。
晨间,萧辞砚睁眼,嘴角还剩的未干的血迹,头一阵剧痛,转头一看,自已睡在人家的腿侧,一阵错愕。
这人没杀自已,竟然陪着自已睡了一夜。
季笙缓缓睁开眼睛,来了句,“你有病啊!”
萧辞砚闻言脸色一黑,“你也有病。”
季笙白了一眼,“搞笑,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萧辞砚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
萧辞砚背过手,开口:“你为何还不离开?”
季笙“嗯?”了一声,“哦,该走了。”
说罢,季笙起身离开。
季笙悠悠的逛到季楼门前,看守的看了季笙一眼,随即低下头,退避离开。
费行出来迎接季笙,一开门见季笙嘴里咬着油包子,手里还拿着一个。
季笙狐疑的盯着费行,开口问:“干啥?”
费行脸色难看,开口说:“少主,楼主回来了。”
季笙咬了口油包子,“正好我有事找他。”
说罢,季笙从费行身旁走过,费行紧跟其后。
“他来干什么?”
“不知。”
季笙走到楼里,最前面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人,老人注视着季笙向自已走来。
季笙叹了口气,“干啥?”
老人嬉笑着问:“那什么?嗯…那萧辞砚死了吗?”
季笙始终冷着脸,他抬眸,眼神凌厉,冷冷开口:“没,舍不得。”
“嗯?怎么舍不得?”
季笙被问的不耐烦,睨着眸子盯着他。
老人干咳一声,“也行,没杀就没杀。以后还用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