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铺子以后,我先是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开始研究从古墓中得来的地图。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不是一般的地图啊,这好像是一幅风水舆图啊。
“看样子,这是不让我休息啊”看见舆图,我就知道自已少不得再去狐岭村去探查一遍了。想了想,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就收拾收拾,准备去狐岭村。
“传说每个村子都有城隍爷选出的守村人,他们要么是残疾,要么是傻子,有的村是一个,有的村是几个,他们默默的守护着村子。”一个小时以后,我已经站在狐岭村的村口了,在我身边说话的,是以前在狐岭收古董认识的一个人,郑前。
“哦,那你们村有几个?”我颇有兴致的问郑前。
“哦哦,原来有4个,自从我去外地打工,就剩3个了”郑前认真的答道。
“嗯,噗..”我一口水直接喷了,郑前好胳膊好腿的,“你就是你们村的那个傻子呗?”
“不是的杨哥,狐岭村都叫我们四大天王”郑前笑嘻嘻的说
“哈哈,那行,郑天王,你家阿姨的病怎么样了?”我收起笑脸,转身问郑前道。
“唉,我妈的病一直反复着,我这去南方也没挣到什么钱,手术也一拖再拖的”郑前比我小一岁,长大五大三粗的,1米8多的个子,着实有一把力气,勤奋能干,正经的本科毕业,可是这个社会,能挣钱的,从来都不是最勤奋能干的。
“给你微信转了10万块钱,给阿姨治病吧。过几天咱们把阿姨转到奉天医院去,大医院条件好”我对郑前说道。
“哥,你这是...”
“你以后就到我铺子上班吧,现在工作也不好找”
“哥,这钱算我提前预支的工资”
“算奖金,工资照发。不过在我这工作有些危险”我笑道
“干啥没风险!对了哥,你这深更半夜的来我们村干嘛?你不知道我们村晚上...”郑前突然想对我说些什么,不过看了看村口的石桌,终归是没敢说出口。
“你怕鬼找我赌钱?”我笑呵呵的问郑天王
“哥,别说啊”郑天王一听“鬼”字,就急了,好像真怕有鬼似的,上来就要捂我嘴。
“放心吧,我打麻将从来没输过,我会偷牌”我拍了拍郑天王,“走吧,带路,今晚我要去你们村的祠堂”
“那你还能偷鬼钱啊...”郑天王嘟嘟囔囔的说道,“哥,深更半夜的你去祠堂干什么,我们村的祠堂有点邪...”
“没事”
狐岭村的村口有棵大槐树,我和郑天王走到树下时,树下还有一堆纸灰,看来是有人在这烧纸祭拜什么。树上绑着很多红布条,一阵风吹过,布条微微的颤抖,纸灰却是乱飞。
郑天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没想到郑天王五大三粗的,还上过大学,竟然怕鬼?
“杨哥,你怎么不走了..还有,我脚下软软的”郑天王本来就被怪风吓的不行,看我皱眉不走了,吓得直接抓住我的胳膊
“你踩我脚了”
“对不起、对不起”郑天王赶紧抬起脚
“天王啊,这趟买卖完事,我就去找人帮忙找个好大夫,把阿姨的手术让了”
“哥,这也太麻烦你了”天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毕竟我是他老板,新老板。
“你这就是瞎客气了。好了,别说话了,马上进村了”我严肃的说
狐岭村的晚上漆黑一片,过了酉时,也就是晚上7点,家家户户都会准时关灯,连村里的狗都不叫。村里更别说有人行动了。听说,过了晚上七点,能在村里走动不遇见怪事的,就是那个人了,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一个行动不方便,还有的一个就是郑前、郑天王了。
这也是我找郑天王的原因,没有他,大晚上的,我很难摸到村中心的祠堂。
走在漆黑的村中土路上,村子里死一般的沉寂,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小孩子的哭声都没有,也许小孩子也害怕哭声引来什么。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村中心走,我总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猛一回头,除了风吹的树叶哗哗响,什么也没有。
走了大概20分钟,一个祠堂模样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祠堂南方多见,东北地区很少,村子里无缘无故的建立祠堂,要么是大族供奉祖先,要么就是供奉冤魂了。狐岭村这个是啥不言而喻。
“哥,我们村祠堂里面有..”郑天王真有点哆嗦了
“我知道,天王,你的工作完成了,现在马上回家,明早去我的铺子”我对郑天王说道
“哥,那你..”
“我没事,出村的路线我记住了”
赶走了郑天王,我紧了紧衣服,准备进祠堂,而背后有人盯着我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当下也不去管它,我摇了摇头,一个助跑,翻上了墙头,又一跃,轻轻落在了院内。看来大学时的基本功没落下呀,我暗道,然后四处打量着祠堂院里的情形。
院子不大,当中一间大屋子,左右各一间小屋子,院子里杂草丛生的,看样子好久没人来过了。
我静了静心,右手抽出绑在腿上的三棱军刺,左手反握住狼眼手电,但是没打开,慢慢的往祠堂中间的大屋走去。
十几步的距离,我足足走了三分钟,才来到正屋门口,当我一只脚迈进正屋的门坎时,眼角的余光发现祠堂外的小屋子里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猛的一回头,发现小屋子窗户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